昌蒲庄,其实是一京郊别院,乃一园林大师所造,景致优美,不少文人雅士,可谓趋之若鹜。
此既是与常公公相约,黎左乃是圣皇之人,这个时候,若他出现,是为不妥。所以,燕琛并没有让黎左赶车,而是换了另一常公公信任之属下驱车,前往庄园。
入得庄园之内,燕琛择了一雅地,将自己带来的一套上好的茶具摆上,自怀中掏出自左相那里讨得的鹤翔龙诞,放至好一旁,便开始动手亲自泡茶。
鹤翔龙诞一入得初梅融雪,一股沁香之息,便于空气中绕环不止,让人不自觉间,便是口舌生津。
便是引得暗处端详于燕琛的常公公,亦是忍不住现身相见,“好茶,当真是好茶!”
常公公到得燕琛桌旁,已是迫不及待地端起一茶盏,放于鼻翼间,深吸一口,一脸沉溺之姿。
燕琛瞧常公公这般模样,并不开言,只继续斟泡着茶水。
“这,这是鹤翔龙诞!你从何处拿来的?”常公公平生唯两爱,一是权,而便是茶,虽身居如今高位,所念之茶,可谓挥手即来,但唯有一茶,便是这鹤翔龙诞,他仅曾在先帝那,有幸尝过一盏,自此便是念念不忘,这些年来,更是心痒难耐,虽也曾舍了脸面,向左相讨要一二,可偏偏那左相却不识抬举的很,这也便让他,对此鹤翔龙诞有了执念。
常公公闻出这心心念想的味道,顿是睁大了眼来,一脸急切地望着燕琛,想要弄明白,这鹤翔龙诞是从何处弄来的,毕竟这可是孤品。
“我知督监心念这一口,便舍了脸面,向左相讨要了一些。”燕琛抬手,示意常公公落座,这才慢条斯理的向其应答道。
“燕琛,你可莫要诓骗咱家,便是把刀架在了那老匹夫的头上,只怕他也不舍得将此茶送了出来。”常公公却是满脸不信的望着燕琛,虽已是心痒难耐,可终究还是忍住了心中的那股冲动,并未将茶水饮入。
“常法自然不行,只是刚巧,上次淮西治水之际,左相之子,一不小心留了些许把柄于我之手,我这般诚意,左相自然识趣,愿意割爱几分,也是正常。”燕琛笑着一脸和善,可说出来的话,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燕琛端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只茶盏,然后扬手冲着督监示意了一下,然后送入嘴里,一脸享受之姿的望向常公公,不由赞道,“这天下仅余贡品,是何滋味,我可是心念久矣,如今尝来,只觉得这世间之茶,尽数失了滋味。”
目光落在常公公扶手未动的茶盏身上,燕琛的目光,又转为几丝愕然,“督监,此茶可是不和你味,不如……”
说话间,燕琛已是抬手,欲间常公公手边的茶盏收了回去。
常公公既见得燕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