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的手机震个没完,岑非直觉他再不给时影回消息,那小子怕是下一秒就要蹦起来咬他的鼻子了。
他只得再次掏出手机,回复:“放心,那个姓黄的就算是出了什么事,也只能怪他运气不好。”
时影:“你想做什么?”
时影:“我能帮什么忙吗?”
时影:“卧槽!你不会是想杀了他吧?!”
岑非:“……”
岑非:“别瞎想了,没看见你哥在瞪你吗?”
时影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时光已经没在唱歌了。他怯生生地放下手机,一抬眼就看到他的哥哥正颇为无奈的低头看着他和岑非,随后推开他俩的脑袋站了起来:“我知道我唱歌难听……算了,回家吧,回家玩手机。”
“哥,我不玩手机了……”时影说着,抱着哥哥的腰又把他按回到了沙发上,再次把脑袋枕到了他的大腿上,“呲溜”一下乖巧躺平。
岑非也卡好时间,枕住了另一边:“谁说你唱歌不好听了?特别好听,真的。”
“说什么瞎话呢……”时光无语。
“我从来不说瞎话。”岑非无辜地眨眨眼。
“对,他不瞎,只是聋了。”时影也无辜眨眼,“好巧啊,我也聋了。”
“……”时光听着这俩人胡说八道,又被他们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心里酥酥麻麻,像是被电到了,也不知是被谁电到的……于是他又一次稀里糊涂地举起了麦克风。
今天出来玩了一下午,时光唱得相当尽兴,两位“迷弟”也无限配合。等傍晚回家的时候,时光后知后觉地感到嗓子有点发烧,喝了两盅雪梨汤才稍稍好转。
可这好转并没持续多久,晚上到了床上,弟弟和岑非没完没了地折腾了他半宿,嗓子毫无意外地再一次叫哑了。
那天晚上时光睡得不算安稳,他做了个梦。
梦中场景有些熟悉,好像是一个酒局,他的弟弟还是十五六岁时青涩的模样,乖乖地坐在他身边,对面是一个油腻猥琐的男人,看着兄弟俩的眼睛闪着淫邪的光。
他下意识有些害怕,恍惚中猜这大概是自己失去的一段记忆吧。
可很快他又不那么觉得了,这应该只是个梦而已。
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不怎么突然变成了大魔王的模样,桀桀怪笑着,浑身散发着恶臭。
而他自己则全身赤裸着被绑在了一个祭台一样的东西上,许多许多的蛇盘桓在他的腰间腿间,吐着信子,甚至还想往他的嘴里钻,直让人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突然,一把剑挥下,猛然斩断了一截蛇头,溅出腥臭的鲜血。他惊惶地抬起头,却看到弟弟变作了骑士的模样,向他伸出了手:“哥,我来救你了!”
远处的打斗声越来越近,又一个英俊的骑士出现在面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微笑道:“抱歉,来晚了。”时光看清了他的脸,那是岑非。
半梦半醒间,时光觉得这个梦真是既梦幻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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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骑士什么的已然傻气又古怪,更别说那些蛇依然在自己身上乱蹭乱爬,在他敏感的腰侧和乳粒上蠕动,在他下体处色情地游走。
时光不自在地动了动腰,也因此从浅浅的梦境里惊醒了过来。
天光已然大亮了,他正躺在自家舒服的大床上,身上并没有什么蛇,只有精力旺盛的岑非和弟弟,正一前一后地、色气满满地在抚摸舔弄他的身体。
“不,不要了……”时光软软地推着岑非的胸口,哑声讨饶,“我真的不行了……放过我,放过我好不好?”
“好。”岑非吻了吻他的唇角,知情识趣地停止了对时光的狎弄,一手伸到他身后,在后边时影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喂,阿影,你哥说不要了。”
“嗯?啊……那你能帮我摸摸吗?”时影这时候还没完全睡醒,索性抓着岑非的手往自己下身带,“帮我撸几下。”
“互帮互助。”岑非说着,把时影的手也拉到了自己的胯下。
于是两人真的就在中间夹了个时光的情况下互帮互助了起来。他们轻摆着腰肢,大腿交缠在一起,一下一下地,像是无意似的挤压蹭弄着时光的身体,并在他的耳边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不知是梦呓还是呻吟的暧昧声音。
恍惚中,时光觉得这个场景简直比刚才的梦境还要荒唐和淫糜……而他竟爱死了这一份荒唐。
36.
盛夏的暑气烘得人熏熏然,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有天晚上岑非挨着兄弟俩在天台上喝着小酒吹着夜风,看到远处那栋摩天大楼上的灯光广告依稀是商业竞争对手发布的,突然一个激灵,像是沉浸绮梦中的人蹬了下腿,被危机感给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