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月心里暗道:我的傻姑娘哦,人家小姑娘家送一把锁给你男朋友,你还乐呵什么呀,人家这是要锁住他呀。
车到鸿雁楼,肖雪雁拉着张春月去点菜,何鸿远在洒店大门口等着谭德天等人过来。
一辆保时捷带着轰鸣的摇滚音乐,“嘎吱”一声停在何鸿远身前。从车上下来一名公子哥儿,他一身米黄色阿玛尼西服,梳着油光可鉴的大奔头,双手捧着一大捧红玫瑰,眼神闪烁不定地打量着何鸿远。
何鸿远定眼一看,这不是徐庆祥那家伙吗。上次这家伙和县公安局局长陈如海让肖雪雁陪酒,还被他拆过骨呢,没想到冤家路窄,在酒店门口碰到了。
想到这家伙是要给肖雪雁送花,何鸿远有心恶心对方一下,摸出手机给肖雪雁拨打电话,道:“肖总,今晚你是属于我的哈。”
肖雪雁接到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心里有喜又羞,娇嗔道:“你说什么呐,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说着,她把手机举到张春月耳边。
张春月仔细一听,只听到何鸿远在手机里道:“肖总,我就在你楼下呢,我很快就要上来了哈。”
“小远,你这是搞什么鬼?”张春月对着手机道。
何鸿远心里一惊,幸好没有按肖雪雁说的去做,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否则非要吃春月姐的排头不可。这肖总小美女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他对着手机道:“待会儿见面再说。”
徐庆祥脸色变幻了两下,目光阴冷地打量着何鸿远,道:“小子,就你这穷酸样,还想着吃天鹅肉。你说的,我就当笑话来听,或者就当纯粹是放屁。”
何鸿远见对方自恃高人一等的样子,不由得起了作弄之心,道:“徐总,上次在我面前写过检讨书,忘得很快嘛。这是要送花给肖总吧,可是肖总是我女朋友呀,你这不是要撬我的墙角吗。看来我得陪你玩玩,否则岂不是要眼睁睁看你泡我女朋友。这次我也不跟你玩拆骨,怕你这小身板玩儿不起。咱们还是玩点文雅的吧。”
上次被拆骨的经历,对徐庆祥来说,简直如噩梦一般。此时听说何鸿远不玩拆骨,他不由得来了斗志,道:“我这人最喜欢玩了。说吧,怎么个玩法?”
何鸿远指指对方手上的红玫瑰,道:“这么一大捧,有好几十支吧?”
徐庆祥得意地举着捧花,道:“三十三朵。”
何鸿远鄙视道:“九十九朵玫瑰,都不见得能受雁儿待见,你还弄个三十三朵,最是没水平。“
徐庆祥道:“你一个乡巴佬懂啥。三十三朵玫瑰,代表着我爱她三生三世。”
何鸿远捧腹大笑,眼前这油头粉面的家伙,一看就像电视剧里的花心大少,专门勾引良家妇女、始乱终弃的反面人物,可能他说的三生三世,也就为了上床那三分钟时间。这种人把山盟海誓当饭吃,若是靠得住,母猪也能上树。
“三十三朵玫瑰,还不如一朵玫瑰呢。”他向徐庆祥道,“要不咱们就以玫瑰打个赌吧。借你一朵红玫瑰,我把它送给肖总,比你送一大捧花给她,更让她高兴。你信不信?”
徐庆祥也不傻,摇头道:“我不和你玩这个。目前你小子能讨肖总欢心,我明显处于弱势。”
何鸿远见这家伙还有自知之明,色迷心窍尚能有明智判断,不愧是精明的生意人。
他加码道:“要不我拿两支红玫瑰,送给肖总和另一位美女,肖总照样会比见到你这一大捧花开心。”
徐庆祥反问道:“你给肖总送过花吗?”
何鸿远摇头道:“一次也没有。如果你要和我赌一赌吧,今晚算是第一次送花。”
“行,我和你赌一把。”徐庆祥阴笑着道,“前提是你得先把花送给另一位美女。”
何鸿远明了对方的心思,并不去戳穿他。他干脆地道:“行。条件已说好,咱们得下赌注。”
徐庆祥的笑容更深沉,道:“我若赢了,你得离肖总远远的,永远不能和她通话、发短信、见面。”
“你这人没得救了,拿我和雁儿的关系当赌注。不过我还是答应了。”何鸿远笑道,“我开出的条件不高,十万块钱,徐总现在就可以开支票。”
听说他要钱,徐庆祥就乐开了,笑道:“你想要钱,早点说嘛。我这就开支票,无论输赢,这笔钱都是你的,只要你信守赌约便好。”
“开支票吧。我就要光明正大地赢得这笔钱。”
何鸿远说着,从他的捧花最中央处,抽了两支看上去最红最艳的玫瑰花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