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远道:“小萍姐让我过来,为荧姐摸骨醒酒。”
“摸骨还能醒酒吗?”
周荧来了兴致,再度躺回到床上,双脚蹬开被子,展现出她玲珑性感的身体曲线。
何鸿远近日苦苦研读师父道一道长给他的摸骨认穴术,对醒酒穴位熟记于心。他稍运内劲,从她头顶百会穴开始,经颈部风池穴,至背部肝俞、脾俞、胃俞、肾俞四穴,再至足部宾筑穴,认真细致地按摩了半小时。
然后他又为她捏脊,助肝泄火的同时,加强肝脏分解酒精的能力。
周荧趴在床上,浑身被他这么一按摩,只觉得身子轻松舒泰,四肢软绵绵的,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那舒畅的感觉,由五脏六腑向脑神经传递,让她身心被温暖而绵柔的气息包裹着,浮浮沉沉,不想让它停歇。
他的手,不知何时离开他的背部,然后开门出去。
她心里怅然若失,仍在回味着他手上的温热气息,那矫健有力的十指,在她肌体上揉动、挤压,产生的胀痛感、酥麻感、舒畅感,让她沉浸其间不可自拔。
他今晚施展的摸骨术,手法似乎更加劲道,能触及她的经脉甚至灵魂。他为她捏脊的时候,手指在有意无意间抚过她的翘臀,触及她的尾椎骨,那种刺激过后的快感,让她欢愉得要崩溃。于是肌体的各种感觉汇聚在一起,让她沉沦、再沉沦、无限沉沦。
过了一会儿,何鸿远一手拿着新毛巾和牙刷,一边提着一桶热水进了房间,道:“荧姐,前进主任将洗漱物品放到公共卫生间,我为你拿过来了。我打了一桶热水,现在为你擦脸、洗脚。”
房间里有现成的洗脸盆和洗脚盆。他倒水拧好毛巾,见她懒洋洋地侧躺着身子,温柔地瞅着他。
她如受宠溺的小女人一般,让他轻柔地为她擦脸、擦手,眼中满是柔情笑意。
何鸿远扶她起身,让她坐在床沿,又倒水为她洗脚。
周荧见他蹲身为她脱袜、试水温、为她细细搓脚,动作优美而永恒。这样的男人,受其他女人关注,应该是正常现象。她又能忍心去苛责什么?
她伸手抚摸着他头顶短发,问道:“小远,你对任静静怎么看?”
何鸿远道:“任静静在县里有县委一把手靠着,在乡里摇摆在谭书记和潘乡长之间,自我感觉良好,谭书记也奈何她不得。我觉得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特会搞事儿。”
周荧又问:“她和潘刚比较如何?”
何鸿远知道她问的啥意思,分析道:“潘刚在乡里已威信尽失,任静静就算是明里暗里为他助力,也掀不起大浪。如果任静静成为乡长,她只会比潘刚显得能耐。”
“存在即合理。龙泽乡还是需要潘刚这样的干部发挥作用。”
她对在龙泽乡的布局很上心。当初她在县里举步维艰,急于闯出一条出路的时候,无意间来龙泽乡一次调研,不仅身体沉疴得治,还因龙泽乡“路教”工作,让她借势成功。一切都是眼前这位小男人,给了她生命和造化啊!
如今龙泽乡的“路教”工作和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已引起省里甚至更高层的关注。她得确保掌控龙泽乡,但又不能搞个人王国,潘刚的存在,合适又合理。
她一边享受着从双脚脚掌处传来的酥酥麻麻感觉,一边轻声问道:“你对春月主任怎么看?”
何鸿远连忙打起精神,斟酌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