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手上有了教众的名姓身份,心兰便一一比对她们都做过些什么事,预备往后一劳永逸地解决。能改的就改,没救了的将来便关进大牢,按律法定罪。
她做着这些事的时候心里有些闷闷的,说不出究竟是什么复杂情绪,许多话更不便对别人吐露。
倒可以对无缺公子讲,只是想到自己的事情总转移给他一同分担也就罢了,若连苦水都要倒过去,那他未免也太辛苦,竟没个停歇的时候……
于是到马厩里看望栗子。
那双棕黄色的马眼映着曾把自己忘得干净的坏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驯……心兰微微牵了牵唇角,又给它添了几把草料。
花满楼在马厩外不远不近地站着。
他已从露儿口中听说了部分事,亦是唏嘘。
最是温柔宽和的花七公子很善于做一个倾听者,却觉得或许她更需要的是安静独处,于是常在附近,也不靠近打扰……更近的距离,只有无缺公子适宜。
——和动物相处,有时真的很让人放松。
少女将马脖子抱住,原以为之前几日在六扇门没人悉心照顾,它身上定然是臭烘烘的。现在却一丝异味都没有闻到,隐隐还有股特殊的清淡香气。
“你可是匹公马呀,怎么像个小姑娘那样香喷喷的,身上还带着花香?”她纳闷了。
花满楼突然咳嗽了一声,唤道:“铁姑娘。”
“嗯?”心兰侧头。
她知道他无事不会轻易出声。
循声望去,竟看见六个提着满篮菊花的少女由远而近,篮中鲜花洒至地面,将门外到大堂铺成了一条馥郁花毡……
一位白衣人正踩在这条花路上,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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