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放在见墙角有个人影一闪，依稀有些眼熟。”
张骏的贴身护卫之一秦发有些纳闷的又看了看那个墙角。
“眼熟？谁的人？”张骏走回他的住处，边走边问。
“世子那时还年幼，可还记得大都督当年刚从宁州来到凉州时，身边不是跟着一个妇人么？”
“妇人？”张骏皱着眉头想了想，可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张丹初到凉州时，他才五岁，对什么妇人，实在没在意过。
“当时很多人都说，那妇人长相过于妖媚，还看不出年纪，是什么岭南的妖女，后来说的多了，那妇人就自请离去了。”
秦发记得可是很清楚，那会他十六了，正是喜欢看女人的年纪，尤其那个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诱人的气息，他们这些人，眼睛都恨不得长她身上。
自然，一眼就能记一辈子。
“你这样说，我好像想起来了，我听你们说过妖女，只是不知道在说谁，还问过我母亲，我母亲让我不要打听这种事，后来我就不问了……等下，你是说，你刚才看见了那个妖女？”
“对，除非是我眼花了，可我看见拐角处一闪而过的，就是那个妇人，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容貌怎的还是那般年轻，一丝丝都未变老。”秦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这种事太匪夷所思了，肯定是他眼花了。
随后，张骏问了其他人，有没有看到那个女子，其他人纷纷摇头，不过也没否定秦发的看法，毕竟最近他们都防着张丹作怪，这件事宁可信其有吧。
毕竟他们世子可是已经中过一回招了，哪怕只是个追踪蛊。
之后，张骏身边的护卫又增加了一些。
张骏还把这件事跟玉明川说了，很快连流萤和叶秋也知道了，他们的反应与张骏不同。
流萤迅速带人去查验各处的水源，甚至连曲江池，以及附近的小河都看了一遍，以防其中被放了水蛊。
他们可对从宁州过来的人，一百个不放心。
七月初八，黄河决堤。
连渭河都泛滥了起来，长安周围，也有些村落起了水患，而更多汹涌澎湃的大水，却是顺着黄河，一路向东，咆哮着吞没了沿岸的村落，又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周边数十上百里。
许多从石赵逃亡到关中的百姓，站到了秦岭边上，看着滚滚东去的的黄河，瑟瑟发抖。
如果不是神女，他们都会待在家园被洪水冲走，哪还有命在。
许多人在蒙蒙细雨中，对着黄河磕起了头，只是他们拜的不是河神，而是万剑城神女。
现在雨已经小了不少，整个关中的营地，都已经整装待发。
姚羌那边，也来了大队人马。
姚益生亲自率领三万人，加入了凉州的队伍。
原先他自然是要跟着玉明川的，只是玉明川告诉他，现在万剑城基本只负责殿后了，凉州军才是前锋，而且，未来的中原，将是凉州的天下，让姚益生早日跟他们接触，这样姚羌才会更安全。
姚益生对玉明川的提点自然感激不尽，再加上现在负责凉州军务调度的，跟他也是熟人，很快就融入到凉州大军之中，只是依然作为独立的一队而已。
玉明川还暗地里特别叮嘱了一番姚益生，尽力多护着张骏一些。姚益生自然满口答应，他现在对玉明川可谓是言听计从，因为近日万剑城可送了他们不少好东西，光武器战甲，都有上万套了，还都是精钢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