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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坐在咖啡店内，望着窗外或活力四射或死气沉沉的大学生发呆。
“你什么时候下决定，别告诉我你不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坐在对面的青年神情严肃地扶了扶眼镜，“公瑾，到决断的时候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朝周瑜递去一份文件，周瑜接过认真查阅后稍显无奈，“这个月内我会给你答复的，子敬。”
听完郑森和周瑜以前的故事，办公室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说老板混蛋吧，这确实不是他的错。说老板可怜吧，周总才是更惨那个……他们要给出什么反应才好啊！！
甘辉欲言又止地举起手，“呃，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联系上然后和好……合作的？”
那件事后周瑜的号码一直在他手机里，他不敢也不能再去联系对方，他想周瑜肯定拉黑他了，所以只当给自己留个念想。他调查了当年打进自己身体里的药物，是黑市里高价流传的非法药物，对alpha的影响仅限催情、狂躁，药效过后睡一觉就没事了，但对oga影响极大，被注射后的alpha如果对oga进行标记行为，alpha的信息素会强制融入oga体内，至少十年内都洗不掉，如果选择切掉腺体的话更是会让alpha残留的信息素紊乱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这是父亲为了绑牢他去联姻的手段，还好没有毁了学长和那位不认识的oga的生活。
还记得周瑜推开自己时，手掌上也有红肿的牙印，估计是为了避免被标记而用手去遮挡造成的吧。后来自己查封了这一类药物，虽无法彻底杜绝，但受害者能少一些是一些。
他们于一次酒会重逢，当时的周瑜已是圈子里的名人，一次漂亮的商战打响了江东的名声，他却在几年后隐身，再后来想看到他就只能在晚宴上碰运气。有人说他是累了，不想再涉足纷争，也有人说他靠身体进行见不得光的交易，现在是要避嫌。开什么玩笑，郑森想，这些人怎么敢用性别来羞辱取笑他，而且，那可是周瑜啊，他的目标一定不止于此，肯定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导致他暂退幕后。
郑森作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受到一场高级晚宴的邀请，赴宴人员大多都是赫赫有名企业的高层，他是运气好的那一边，看到了不远处与他人碰杯交谈的周瑜，时间仿佛停止流逝一般让他定格在了大学时，精致西装打理的一丝不苟，马尾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和周瑜初遇的那个午后。
对面的中年人是与大明集团有过往来的企业总管，注意到郑森后朝周瑜小声说了什么，周瑜便放下酒杯走向自己，他呆呆的看着摇动的马尾，直到这位大前辈停在自己面前，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刚想主动打招呼，对方却抢先一步介绍起了自己，你比我想的还要年轻，郑明俨先生，他这么说道。
完美的社交笑容与充满距离感的话语，自己应该马上回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并且谦逊的回应，但郑森愣住了，这时那位总管凑过来，“小郑总少有参加这种场合，被抓着灌了不少酒吧，还真是受欢迎啊”，是在帮他打圆场，周瑜也发出几声轻笑，郑森抓住机会摆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握住那只手，
“……久闻大名，周瑜先生。”
之后两人只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又各忙各的，郑森回归状态，晚宴嘉宾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充满不可多得的机遇，只是……郑森忍不住又瞄向周瑜，他游刃有余与人推杯换盏，完美笑容里是适当的距离感，还是以前的笑容更温暖，郑森忍不住对比起来。
他们见面是早晚的事，毕竟混着同一个圈子。晚宴过后一切如常，郑森清楚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关系，能再见一面也算是为这段回忆彻底画上句号。直到竞争对手突然发力打乱了郑森的计划，大明集团陷入了相当危险的处境。那段时间他少有合眼，多是靠着药物强行使大脑保持清醒，拿起来电的手机时还差点因为手抖让它与地面亲密接触，揉着眉头看清屏幕，上面赫然显示着“小瑜学长”几个字。
……什么情况？
头脑顿时清醒几分，为什么周瑜会联系自己，虽说是学生时期互换的联系方式，可如今会拨通这个号码的只有值得信任的亲友……深呼吸几下后摁了接通，短暂的沉默后传出了熟悉的声音。
“……郑明俨，出来喝一杯如何？”
周瑜指定的地址是一家高档咖啡厅，说店里基本是他的人，不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郑森听到这句话时应该更加谨慎，这么多年过去一切都变了，联系甘辉待命后便走出了办公室，因为他知道周瑜肯定不只是想喝杯茶。顺着侍者的指引走向靠窗的位置，周瑜只穿着件高领毛衫，相当放松一般撑着下巴滑着手机，看到他来了后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
“……周瑜先生约我出来肯定不只是为了喝一杯这么简单吧？”郑森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到像要把这里变成一张谈判桌。
“别这么紧张，这又不是工作场合，你要喝点什么？”
“您来决定就好”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药？”他打趣道，但郑森仍是绷着一张脸，他也
', ' ')('就不开玩笑了，“两杯拿铁，谢谢。”
侍者收走菜单，周瑜用双手撑起下巴打量他，“你穿得太正式了，这让我们看起来很显眼”，他指了指窗外，一些行人正投来目光，“不过看你这黑眼圈，他们大概会以为你是一个刚下班的苦劳社畜”，周瑜轻笑。
“看来您很清楚我们的近况？”
对上餐的侍者道了谢谢后，郑森接着发问。
“贵司近期的处境可谓无人不知，所以和我做个交易如何？”
郑森瞬间警备，活像一头将被入侵领地的狮子。
“……我猜你一定在想，如果是涉及吞并之类的要求，就谈判破裂吧？”
“……”
“呵呵，放心吧小郑总，我所求非此。”
“那你的交易指的是什么？”
“不是江东，不是周总，这只是以周瑜个人名义向你发起的交易。”周瑜也摆出正色，“郑明俨，让我来协助你击败竞争集团，渡过现下难关。”
“前辈的能力使这个条件变得相当诱人，但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郑森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谈判时处于弱势是大忌。
“……实话说吧，我的身体出了问题。”听到这句话时郑森的表情出现了动摇，“前两年我便出现了过劳与抑制剂使用过量的后遗症，现下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允许使用药物去压制紊乱的发情期，这打乱了我的计划，所以我的条件很简单。”
周瑜平静的注视着郑森
“郑明俨，我需要一个alpha，也就是你的身体。”
“这，这不就是……”
“咳咳！！”玉莲及时打断了甘辉将要说出口的话，她都能猜到内容，虽然打断上司的发言很是失礼，但出于对老板的尊重，那个词绝对不能说出来！
“再后来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
两人成交了，那之后周瑜便成了藏在郑森影子里的编外副手，替他分担了很多事务，整个公司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的存在。郑森从没质疑过周瑜的能力，在他的帮助下集团也给了竞争对手一记重击，暂时回到了稳定的状态。
“和他相处的这一年，我好像又萌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我们的关系被划得很清楚，除了工作和发情期他甚至都不会主动联系我，可在一起时他给我的感觉又那么亲近…我已经搞不清楚他的态度了，所以才想来问问你们的意见，我该怎么做才能改变和周瑜的关系？”
郑森一抬头，对上两人不可思议的目光，自己现在看起来肯定很逊……
“老板，或许你只需要……直接告诉他？”
“是啊，你直接告诉小周……周前辈说你不是想卖身，而是想和他处不就好了！！”
结果这词儿还是被说了出来，一旁的蔡玉莲忍不住扶额，“周总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他对您的态度我们是看在眼里的，或许您主动跨过他划出的安全线的话，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是他不给我这个机会……一旦触及那条线，他就会马上岔开话题。”回想起这一年来相处的种种，郑森情绪更加失落。每当他想尝试摆脱这份契约关系，周瑜都会像灵活的猫，一个转身就逃离他的怀抱，也是啊，他不恨自己都是好的了。
周瑜的条件确实很简单，郑森只需要用身体替他解决发情期就够了。一开始他的发情期很乱，只要出现征兆，便会提前开好酒店然后通知郑森，事后周瑜会露出些许愧疚，觉得影响了郑森的工作，隔天便将工作量加倍说是补偿，真是个可怕又有效率的工作狂。
后来周瑜的发情期逐渐稳定，甚至与郑森的易感期重叠，这对两人来说都变得方便，于是郑森主动提出把地点换到自己家，他也答应了。身体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以前对这个人做出过无法原谅的事，所以他很想知道，周瑜到底是怎么想自己的。
或许就和两位下属说的一样，他得主动，如果周瑜拒绝了他，他绝不会纠缠。
“我决定了……！！”郑森握起拳头，神情转为坚定，“我要和周瑜，和小瑜学长好好谈谈！时间……时间选在……”
甘辉提出，用工作当借口把他约出来怎么样？
“不行，他对集团状况清楚得很，知道最近没什么需要他出面的工作。”郑森指了指隔壁休息室，“上个月你因为好奇弄坏了他放在这里的咖啡机的事他也知道。”
甘辉：？
“那，下个月的发情期呢？”玉莲提醒道“您说周总除了工作和发情期不会联系您，虽说不知道会不会被发情热影响思维，但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对哦，发情热并不是每分每秒都在发作，有时周瑜还会打开电脑处理文件。
于是临时会议结束，郑森答应请帮忙的两人吃饭。时间定在下个月，无论如何，他想知道小瑜学长，也是周瑜前辈的想法，就算那会让这虚假的关系碎裂。
郑森即将鱼和米色小猫的毛绒挂件挤在一起，记得当时他说也送自己一个，但自己以不便利为由婉拒了。底下压着一
', ' ')('张卡片，周瑜拿起来，上面写着：
一定要去医院，这些药是我买来应急的，如果你讨厌的话就扔了，对不起。
……大概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写得如此简短吧。
周瑜感觉鼻头一阵酸楚，伴随而来的是模糊的视野与攀上脊背的恐惧。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或许是被强奸的恐惧，也可能是难过，他后知后觉的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砸向手中药盒。
“……不好意思，您说标记清洗不掉是指？”
周瑜不解的向私人医生询问。
“字面意思，这名alpha的信息素因不明药物的缘故，高度融合进了您的腺体和身体，就算进行清洗也是无法完全剔除的，大概率还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对方的回答让周瑜脸色沉了下来。
“切除腺体可行吗？”
“不行，切除的话就不是负面影响的问题了，信息素严重紊乱会让您的身体垮掉的。”
“……”
医生看着自家少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无能为力。
“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现状，留下标记最大的影响也就是发情期难熬一些，或需求比寻常人更大，总比损害身体要好，当然这都是在您不会过度使用药物的前提下。”
“……先生也知道，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的人太多了，以后直接给我提供强效一些的抑制药物吧。以及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他人，我是信任先生您的。”
“少爷您多少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泄密这种事我绝不会做，只是这药物到底是……”
“……无需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
“我明白了，还请保重身体。”
周瑜在自制力方面是有自信的，被医生告知无法清洗标记与切除腺体时，脑子里就想好对策，他高价定做了新的抑制项圈，能将alpha的味道也遮的严严实实，至于发情期，反正不是鱼将周瑜整个人抱住。
周瑜犹豫了下后还是选择了回抱，将脸颊紧贴对方的胸口汲取让人安心的雪松香气，在后脑轻柔的抚摸下，渐渐陷入梦乡。
璀璨的吊灯将富丽堂皇的大厅衬得熠熠生辉，交响乐队专心演奏着悦耳的音乐，本应享受美酒佳肴的场合，郑森的注意力却全在宴会厅另一边的周瑜身上。
那是他过几天就要告白的暗恋对象。
这场盛大的宴会是由江东主办，不少江东高层的熟面孔在场，大概与近期的传言一样，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以后会继承集团的那位打下人际基础。
他认得周瑜旁边戴眼镜的人，他们以前也见过几面。周瑜和鲁先生熟稔的与人交谈，随后周瑜轻拍一位青年的后背，青年会意地站到前方，加入对话。
从前只到学长肩膀的男孩已经比周瑜高出了半个头。这位小个子前辈夹在西装革履的高挑青年中，如果不是那自带的稳重干练气质，郑森都要觉得他看起来有些可怜又可爱了。
虽然注意力大多放在那边，但郑森仍熟练地应付着每一个举杯的人，摆出公式化的笑容附和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的话题。
在场的大多数人非富即贵，部分年轻人夹在其中。不少中年人正小声交谈着八卦，试图打发社交场合带来的枯燥。
郑森努力无视那些看向自己的微妙目光，无非就是揣测婚姻状况，与是否豢养情人云云。同时也？频频有alpha朝周瑜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
三十多岁未婚的美貌优质oga，他隐约听到那些人是这样形容周瑜的，看着他们商量如何将自己家的alpha小辈介绍给周瑜，通过结合攀上江东时，郑森忍不住翘起嘴角，随后又赶紧压下。
都是完全不了解周瑜才会有的想法，在那位工作狂前辈眼里什么比得过自己最爱的集团呢？
正调整表情时，一位头发略稀疏的中年男人带着慈祥的笑容，端着酒站定在自己面前，“哎呀，没想到当年还在院子里爬树的小阿森都长这么大了，真是事业有成啊！”
他认得这男人，是父亲的旧识，也是……自己当初差点被抓去联姻的对象的父亲。郑森与父亲决裂后便和这个家族没了交集，倒是听说这家人还在打郑家主意。
当年他便查了出来非法药物有这人参与，可惜直到现在也不能拿这人怎么样。
“王叔，您说笑了，我这种小辈离您这种成就还差得远呢。”这种世世代代离不开家族的人身上总是带着些腐臭味儿，但树敌对自己没一点好处。
“哈哈，你父亲要是有你一半谦虚就好了。”
郑森心里清楚，这人表面上的和善都是装出来的，一副好长辈的样子和人拉家常，心里算盘敲地都要飞自己脸上。
“小郑总今年二十六了吧，还没结婚？”
看吧。
“当年你父亲可在我这边抱怨了不少你的光荣事迹，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终生大事也不能耽误啊。”
“集团正在上升阶段，小辈没有时间去想那些。”
', ' ')('郑森正想着如何最快结束这个话题然后离开，却见男人朝另一边挥挥手，一个年轻姑娘便走了过来，脖子上的项圈明示了她的第二性别。
“郑总还记得我吗？小时候您和姐姐一起玩的时候，我都会跟在你们后面。”
姑娘唤来一位侍者，只见侍者端来的餐盘上放着两杯一样的酒，“常听家父赞扬您，久而久之不由得心生憧憬，请允许我敬您一杯。”
男人故意大笑出声，“哈哈哈，这丫头真是！”父女俩一唱一和，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引到这边，明摆着让郑森无法在众目睽睽下拒绝这杯怎么想都有问题的酒。
这老家伙果然还记恨着自己搅黄了他们的联姻计划，估计没少和自己的混蛋老爹商量怎么整自己！！至于这位小女儿，则是完全继承了她父亲的手段。
若是拒绝这杯酒，就相当于在如此大场面不给这样一位大家族继承人的面子，其后引发的蝴蝶效应可想而知。但若是接受，则是踏进一场情色陷阱。
可恶，偏偏甘辉和蔡玉莲都被支开了，现在想来这也在他们计划之中，在周瑜的帮助下大明集团好不容易才回到稳定，绝对不能盲目树敌……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喝下这杯“毒酒”，至于后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是江东的主场，只要想办法朝周瑜求助……
下一秒后背被人撞上，郑森回头，刚刚还在他脑海里的人此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月光般的米色马尾甩出一个好看弧度，周瑜踉跄几步，才借着郑森伸出的小臂站稳，高脚杯里的酒水尽数甩到郑森后背，西装尾摆可怜巴巴滴着水。
周瑜慌忙叫来侍者，接过郑森脱下的外套，“哎呀，真是抱歉……本来看你们两位聊得火热，也想来凑个热闹，没想到头一发晕闹了这种笑话，真是贪杯不得啊……”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
周围人聚集过来关心失态的周总，注意力皆被这突发事件转移。
演技好到郑森都差点被骗过去。
“前辈说什么呢，要是这机会被地板抢了，我的后背才是会哭的。”
郑森的话逗笑了大家，也给了失态前辈一个台阶，“郑总去换一件吧。”周瑜以手势示意，侍者便准备领着郑森去换衣服，“作为赔罪，只能委屈这位美丽的小姐在郑总回来前用我解闷了。”
周瑜自然地拿起餐盘上的酒杯，每一个动作都被精心雕琢般优雅。
他背在身后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朝郑森打了个手势，随后又收回。郑森会意，跟随侍者离开前他看到周瑜喝下了那杯酒。
来到休息室，接过外套，没来得及穿上就急忙往回走。他必须得尽快返回，谁都不知道那杯酒里掺了什么，万一周瑜当场发作可就糟糕了。
好在回到大厅时，周瑜身旁站着他的友人，似乎是将话题带到了商业互吹上，几人竟都带着笑意，其中又有几分真呢。
见自己回来，周瑜朝对方行了个礼，“那么就不打扰你们了。”
郑森与周瑜擦肩而过，他注意到周瑜走路仍有些不稳。
这也是演的，还是那杯酒……？
多半是周瑜吩咐，侍者端来了新的酒水，郑森这才放心接过。
结束这场笑里藏针的对话后，甘辉与蔡玉莲也回到了他的身边，两人都说自己遭人纠缠，幸好有江东那边的人来解围，才能脱身。
细想的话有些不对劲，这场宴会并非他们家族主办，在他人主场找自己的麻烦，他是这么没脑子又小心眼的人吗？
又或者说，他的目的是……
“甘辉、玉莲，你们去查一下王家人的动向！后面我会联系你们！”
“哈？！”
好在宴会接近尾声，他离开也不奇怪，抛下不知所措的两人，郑森往刚才周瑜离开的方向跑去。
在走廊上郑森与急切往外走的孙策撞个正着，不相上下的身高使得二人都撞的不轻，郑森觉得自己脑瓜嗡嗡响，随即就被一股蛮力拽住肩膀。
“酒有问题，公瑾让我来找你，他在最里面的休息室，子敬也陪着他，记得出声好让他认出你！”
这种时候也没时间讲前后辈的礼仪了，郑森道了声谢后，继续往周瑜的方向去了，留下孙策在原地扶着额头，长叹一口气。
休息室门口守着鲁肃，看清来人是郑森时他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是看不清反光镜片下是什么表情。
“公瑾在里面。”看到郑森手上的钥匙，补充道：“那家伙现在脑子不太清醒，多半反锁了，你想办法让他认出你。”
鲁肃离开时扶额轻声抱怨，“怎么又让我干这种事……“
怎么周瑜那边的亲朋好友全都带着种……无奈的情绪？是自己的错觉吗，不过没时间去想这些，现下最紧急的还是房间里的人。
隔着门，他都能感受到里面浓烈的莲花香味，强烈的信息素传递着主人的情绪。
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找那老东西的麻烦！！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郑森握紧拳头叩响房门。
', ' ')('“公瑾，是我。”
短暂的沉默后，门被打开一条缝，噙着泪的琥珀瞳孔努力聚焦看清眼前人。
“明俨？”
即便视线中只有一团模糊的墨绿，周瑜也认出这就是自己的alpha，是郑森本人。
得到允许后，郑森将门推开，映入眼帘的是衣衫不整的周瑜，西装外套被胡乱甩到一旁的沙发上，身上的衬衫几乎被汗水打湿，紧贴在皮肤上透出内里的肤色。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一年前吧。
反手锁上房门，将周瑜扶到沙发上，打量起房间。
没有床，但好在沙发能勉强容纳下二人。
确认休息室不会被人闯入后，alpha将信息素释放出来，安抚着焦躁的oga。周瑜的马尾已经被他自己搞的乱糟糟，只需轻轻一拉发绳，丝绸般的发丝便散了下来。
郑森按着对方的后脑勺将嘴唇送了过去，刚碰到，周瑜就张开了嘴巴，放任郑森侵入口腔，这几乎成了他们做爱时的习惯。
纤细手臂环上郑森的脖颈，房间只剩下激烈亲吻带来的啧啧水声，分开时，扯出一条暧昧银丝，滴落到沙发上。
待周瑜缓气时，郑森就解起了他的衬衫扣子，挺立的乳头将衬衫顶出一个翘起，终于从衬衫中解放时，像是被冷空气刺激到一样颤栗。
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粉嫩乳粒，惹得周瑜娇喘不断，手却将郑森环得更紧。
“明俨、明俨，抱我……快点……”
为何这请求的话语中，会夹杂着些许哭腔？敏锐的直觉察觉到周瑜此时情绪的异常，他很想看清周瑜现在是什么表情，却被小手按住双眼。
郑森只能退而求其次，吻上对方眼睑，将眼角挂着的温热的液体舔掉。
他一直都喜欢周瑜，不管是放任溺爱自己的小瑜学长，还是严厉又次次帮助自己的周瑜前辈。
正因如此，他才这么想抓住周瑜，抓住这个好像随时会消失的娇小身影。
“我当然会抱你，也会一直陪着你，公瑾。”
又是周瑜最熟悉的笑容，他几乎能透过自己的手看到那双闪闪发光的石榴石。
郑森将娇小的人揽入怀中，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周瑜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二人一起陷进沙发。
“明俨……”
环住身体的力度很重，搞不好会留下印记，周瑜心想。
但却带来了强烈的安心感。
此时脆弱的神经害他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滴落在郑森肩头。
明明已经决定断掉和郑森这般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却还是忍不住抱了回去，与郑森紧紧相拥。
小瑜和亲友会视角的小彩蛋：
“公瑾，那小子也太明显了！！”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存在感强烈的炽热视线，周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郑森从进入大厅开始，就拿出了要将他盯出个洞的气势。
“这就是年轻人啊，说明人家是动真格的，倒是显得某些人像个渣男了。”
鲁肃推了推眼镜，勾着嘴角调侃起周瑜来。
从周瑜决定出国休养身体后，大家之间的气氛也轻松起来。
“劝我的是你，调笑我的也是你，子敬可得小心哪天一觉起来银行卡就被我刷空了。”
“还不是有些人当局者迷啊。还有，后半句你是开玩笑的对吧？”
周瑜不再理会追问的鲁肃，转而与一旁的青年说起话。
“小权，别太紧张，我们都陪着你呢。”
“公瑾哥……”
他轻拍青年后背，以即将离家的兄长身份嘱咐起种种事宜，最后笑着说：“看到那个一直盯着我的家伙了吗，你小时候见过他，以后有机会可以和他合作，他的能力还是很有保障的。”
郑森被缠上时，周瑜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去，王家家主叫来的侍者是个周瑜没有印象的生面孔，这不应该，在那次事件后，他对这类服务人员的筛选一向严格，至少不该出现他记不住的脸。
再看向一旁戴着oga抑制项圈的年轻姑娘，他并没听说过王家有两位oga千金，印象中另一位应该是个beta，明摆着是要在江东的场子给郑森下套。
郑森怎么老碰到这种事，周瑜猫儿般眯起眼睛，观察着那边的情况。
这行为太诡异了，不像是冲着郑森去的，反而更像是……
“要我们帮他解围吗？”
孙策拍了拍周瑜的肩膀，看来他也意识到了这行为中的挑衅。
“我去吧，一个要走的人被记恨也没关系。”周瑜整理好衣着，拿起一杯红酒。那陌生人端着的酒里不会放毒，精明人可不会在众目睽睽下将自己推到凶手位置，多半是什么烈性催情药物。“让子义腾出一间休息室，你们看好时机来接应我就行。”
“何况那家伙也算是我的人，我来解决是应该的。”
甩下这句话，周瑜径直朝郑森的方向走
', ' ')('去。
兄弟俩靠在一起，佯装严肃的讨论起来。
“……哥，这就叫色令智昏吗？”
“老弟，你以后可千万别变成你公瑾哥这样。”
只有鲁肃忍不住感叹道：
“真是不相上下……”
看来自己还是高估了休息室沙发的容纳程度，郑森想。
碍事的衣物被随意甩开，只剩件衬衫套在上身。周瑜瘦小的身躯陷进沙发，腰下垫着郑森抓来的靠枕，双腿大开露出可怜兮兮流着水的小穴。
郑森刚碰到翁张的穴口，就沾了满手的水，倒也节省了扩张的时间。他个子还是太大了，单边腿踩在地板上保持平衡，如此才方便在略微拥挤的沙发上去弄周瑜。
受药物影响，两指毫无阻力的进入了oga的身体，郑森熟练地摸索到周瑜敏感的那点，抠弄几下便听到熟悉的喘息。
“呜啊……噫……”
放大数倍的快感激得周瑜胡乱蹬着腿，如果不是郑森另一只手正紧握着一边纤细的脚踝，他怀疑自己的脸都得挨上几脚。
待穴道能容纳四根手指时，高潮的快感让周瑜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无助的弓起腰，发出道拉长的气音，一股热流随着郑森抽出的手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尽数洒落到沙发与郑森的衬衫上。
剧烈高潮后可怜的oga只能耷拉着头，双眼失神的盯着前方，脸上挂着病态的红晕，努力平复失控的呼吸。
周瑜的反应比以往任何一次性爱都要激烈，那酒里绝对掺的是对身体不太妙的烈性春药！！如果不是周瑜来解围，变成这样的就是自己了……
“公瑾，公瑾！还好吗？”
放开紧绷痉挛的小腿，大手转而抚摸起周瑜的脸颊，身下人涣散的双眼试图抓住郑森的身影，仍游走在体内的酥麻感逼得他吐出小半截舌头，这幅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的性器又硬了几分。
“啊…还想……明俨……”
手指抽出后，媚肉因空虚蠕动起来。见郑森迟迟不满足自己，周瑜只能迷糊着自己摸向穴口，抚慰阴蒂的同时，把纤细的手指送进饥渴的穴道抽插。
“啊……嗯啊……里面好痒，呜……碰不到……”
这色情的场面使郑森呆愣当场。即便两人的肉体关系已经持续一年之久，发情到这种程度的周瑜他也是第一次见。
抑制项圈都压不住oga失控的信息素，莲香泄洪般涌出，不停引诱着面前的alpha。更糟糕的是，郑森并不清楚这房间有没有信息素阻断措施，若是此时有alpha路过，他说不定得顶着支起帐篷的下身去和陌生alpha进行1v1格斗。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郑森怔住了。
此刻周瑜的信息素里正明晃晃的飘散着清冽的雪松。
平时有脖子上那根昂贵定制项圈在，周瑜的信息素一直收放自如。郑森也怀疑过偶尔夹杂在淡雅莲花中的一丝雪松，只是下一秒便当作是自己无意间释放出的信息素，然后将细小的违和感抛到脑后。在周瑜什么都不说的前提下，他也只能装糊涂。
这次药物导致的信息素失控给了郑森确认的机会，他可以肯定，此刻有些压迫感的浓烈莲花香气中夹杂的雪松绝对不是出自他的腺体。
他经常想，为什么周瑜如此渴求自己，为什么从不取下项圈，为什么……他积压了足够多的疑问，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不对，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现在的任务是缓解药物带给周瑜的痛苦，等他清醒后再问也不迟。
情欲如洪水猛兽侵蚀着周瑜。自我抚慰带来的快感根本是杯水车薪，体内更深处的器官因欲望跳动，在感受到一个炽热的器物抵住穴口时，身体不争气的分泌出更多淫水，双腿缠上青年后腰，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侵犯。
郑森调整姿势，俯下身去握周瑜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凑在他耳边轻声道：“忍耐一下，公瑾。”
紧接着一个挺身，性器没入穴道，敏感的穴肉立马缠绕上去，快感登时直冲大脑，周瑜只能瞪大双眼发出无声的悲鸣，又一次吹在了龟头上。
“啊！等，啊……太、太快了……嗯啊——”
肉棒还没来得及深入便被高潮的穴肉紧紧绞住。
“哈啊…公瑾，放松一点，你这样我…呃……动不了……”
周瑜的双眼都已微微翻白，眼泪往外淌个不停，身下更是绞的郑森动弹不得，穴肉不停收缩，攀附在肉棒上蠕动，含不住的淫水被从缝隙挤出，打湿一大片沙发。
这种情况下已经听不进去话了吧。
郑森只能用老办法，尽管被绞得额头直冒汗，手掌却覆上周瑜平坦的小腹，随后用指腹耐心地打圈揉搓。他很受用郑森的这种按摩，每次揉完都会放松一些。
果然，在感受到熟悉的动作后，周瑜的身体一瞬放松了下来，郑森趁机挺身将肉棒送入深处，在穴道内驰骋起来。
嵌入身体的肉棒每一下都顶得又快又狠，直捣脆弱的生殖腔
', ' ')('口，可悲的是腔口传来的疼痛在oga天性的作用下尽数转化为让人沉迷的快感。
淫靡的水声充斥房间，周瑜的膝弯挂在郑森肩上，娇小肉体因不停的顶弄前后摇晃，两人变回十指紧扣的姿势，忘我的接起吻。
“呼……呼嗯……唔……”
含糊不清的呻吟从重叠的双唇溢出，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下巴滴落。
和明俨接吻好舒服……
放大数倍的酥麻快感自相交处溢出，游走于身体各处。引以为傲的思考能力被剥夺，仿佛变成了沉迷交合的母兽。双腿不受控制地夹紧郑森后腰，颇有些将他推进更深处的意思。
随着郑森大开大合的肏干，生殖腔口被撞开一条缝，肉棒也到达极限，在穴肉的挤压下开始跳动膨胀。
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好像看到了闪烁的星星点点，它们逐渐相连，最后在眼前炸开。
龟头挤进肉圈，在软肉的包裹下射进了宫腔，精液注满生殖腔的满足感让oga又一次高潮，肉棒刚拔出来，吃不下的精液混合着淫水就从穴口倾泻而出，顺着股缝淌下。
郑森放开周瑜的嘴唇时，粉嫩小舌还纠缠着挽留。
郑森这才仔细看清周瑜的表情，失神的双眼迷茫的盯着他，小半截舌头吐露在外面，脸上挂满泪痕，碎发乱糟糟的黏在额头与脸侧。
单薄胸口随着喘息起伏，急切的吸入新鲜空气，衬衫垮在手肘，被汗贴在皮肤上。看起来像条搁浅的人鱼。郑森朝四周张望一下，看到了桌面上的玻璃水壶，这间休息室是周瑜亲自安排的，那这水就能放心喝吧，他在心里默默想。
扶起瘫倒在沙发上的周瑜，确认他已稳当倚在靠背上后，郑森起身倒了两杯水，喝下自己那杯时感受到滑过喉咙的淡淡香气，是花茶啊。坐回沙发上，揽过瘦小前辈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胸口，就着这个姿势把水递到他嘴边，刚往里喂就听到一阵咳嗽。
“咳，咳呃！”
他不擅长做这种事，只能愧疚的替被呛到的周瑜顺气，既然这样喂不进去，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郑森举起水杯，一口把茶水送进嘴里，然后捧起周瑜的脸颊让他抬起头，贴上没来得及合拢的柔软唇瓣，把水分都渡了过去，这能让他更快排出那些该死的药物。
小巧喉结上下滚动，确认茶水有好好被咽下后，大手顺势滑到周瑜后脑托住，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小指尖擦过项圈边缘，郑森的心也沉了一下。
私家侦探送来的种种线索早就在他心里拼凑出了几种可能性。
分开时，没能被咽下的茶水顺着嘴角流出，都被郑森用袖口擦掉。以往就算身体再疲惫，周瑜也保留着年长方的矜持，现在这幅格外脆弱的样子，让郑森心中升腾起一种隐秘的快感。
“公瑾，好些了吗？要再喝点水吗？”
周瑜合眼靠在郑森怀里，身体依然覆着一层情欲招致的热度。
“不够，还是很难受……”
是水不够吗，那就再倒些……本来是这样想的，还没起身，就被按住手臂。
周瑜眉头都皱起来，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不是水……”
是让他继续的意思。
看着周瑜发红的耳根，郑森竟有些快意。
于是就着这个姿势，结实的手臂穿过膝弯将周瑜的腿抱起，埋在穴里的液体因动作流出，滴到抵在穴口的滚烫物件的头部上。
大抵是药效已经缓解些，这次肉刃进入穴道没受到阻力，顺畅的进入已经打开的生殖腔，把平坦小腹顶出一个凸起。
周瑜就这么坐在郑森大腿上，承受着自下而上的顶弄。或许是目之所及只有空荡房间，他仰起头，揪了几下郑森的衣袖，郑森知道这是要接吻的意思，顺从地低下头。
过了不知多久，性事已接近尾声。
郑森仰躺在沙发上，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消耗，壶内的茶水都见了底。
肉棒滑出小穴，失去堵塞物的精液一股股涌出来，周瑜感觉自己的生殖腔被肏弄到快合不拢了，趴伏在郑森健壮肉体上时，被精液撑起微小弧度的肚子感受到挤压，溢出更多白浊，像被人揉捏出夹心的泡芙。
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趴着任由手指在穴道内抠挖，郑森替他清理时都很有耐心，但偶尔擦过敏感点，惹得他又收紧酸软的穴肉，周瑜只能置气似的用头去蹭郑森的肩窝。
待两人都平复后，郑森停下了动作。积在更深处的精液不是单靠手指就能弄出的，早点回家去浴室处理比较好。
毛绒绒的米色脑袋一点点往下挪，月光般的发丝扫过腹部，痒酥酥的。周瑜跪趴到了他的双腿中间。
“我也帮你清理一下？”
他的手按住郑森的大腿根，把头低下去，温热的鼻息打到那地方。周瑜含住半勃肉棒的头部，慢慢送进嘴里。感受到湿热口腔的包裹，那东西竟然又有些抬头的意思。
肉棒上沾着残精和周瑜自己的淫水，灵巧的舌
', ' ')('头细致的上下舔弄，抵到喉咙深处时，肉棒已经大了一圈。周瑜皱着眉，不知是因为体液混合起来的味道过于微妙，还是在恼小明俨精力过于旺盛，也可能两个原因都有。
“…呼……咕唔……”
喉头的软肉因为吞咽，模拟出了肉穴的收缩，小嘴努力吮吸，爽的郑森头皮发麻。他按上周瑜的头，克制力度，轻柔的抚弄发丝。
周瑜的脑袋前后晃动着，时不时抬眼看他，伸出一只手，指尖点了点他按在沙发侧边的手背，在手掌抬起的瞬间插入指间缝隙，十指紧扣。
空出的手正抚慰着因过于粗长而吃不进去的部分，不时下移揉捏囊袋，没一会就感觉到肉棒一跳一跳的，郑森的喘气声也越来越大，大手扣住后脑，开始往下按。周瑜顺着他，任由肉刃一寸寸深入，顶得他双眼微微上翻，嘴唇几乎贴上胯下皮肤。一阵反胃感袭来，干呕导致的剧烈收缩直接将精液榨了出来，尽数射入食道。
喉结上下滚动，咕嘟咕嘟咽下腥膻的黏稠液体。被郑森放开时，周瑜吐出射精后疲软的肉棒，嘴唇与龟头间拉出几条银丝，又滴落到沙发布料上。
两人交叠的手没有放开，他就用另一边手掌捂住嘴巴，边喘边咳嗽。
“咳，咳呃！唔呕……”
喘息中夹杂着几声干呕，郑森慌忙撑起上半身想替他顺气，周瑜又趴了下去舔起来，把半软柱身上的残精尽数卷走。
看到这令人血脉泵张的一幕，他发誓，如果不是身体到达极限了，他真的会抓着周瑜再来一次。
周瑜撑起身子盯着他，分明嘴角糊满不明液体，甚至还有一根显眼的深绿色体毛，眼神却是得意至极，实在像一只狼狈却又张牙舞爪的小猫！
郑森红着脸咬牙，抓过几张纸巾给他擦嘴巴，“喉咙痛吗？还恶心吗？”看到周瑜摇头，他叹一口气，“公瑾，下次用纸就好……”
下一秒手里的干净纸巾被周瑜薅了过去，对方竟然也替他仔细擦拭起下身，“是哦，我怎么没想到呢？”嘴上说的这么无辜，脸上分明挂着坏笑。
几团揉成团的纸巾落地，郑森又被按回躺倒在沙发上，周瑜趴回郑森胸口，感受着温暖胸膛传来的鼓动。
被药搅乱的大脑托郑森的福，清醒了不少，“我们的关系大概率被发现了，他是冲着验证调查结果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我不帮你，你就得被捆着送上别人的床了。”
郑森与抬起头的周瑜对上目光，因为埋在自己胸口的缘故，他的声音闷闷的。
“小郑总还真是抢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周瑜的眼神竟然有些幽怨。
“他找人跟踪我了？”郑森自认警觉性极强，年轻时吃过几次苦头的经验让他在这方面从不怠慢。不管住宅还是出行，生活工作样样他都极为注意，不该意识不到有人跟踪。
贴在额头的碎发被周瑜的纤细手指一缕缕理顺，“也许是我，谁让某些人这么关注我呢。”头发突然被猛扯一下，啊……他早就发现自己在调查他了。“子敬他们绝不会放人进入临近的走廊，所以他手下的人才会从窗口观察。”
想起先前二人缠绵时，他察觉到有侵入者，便立马用身躯将周瑜藏了起来。
“不论如何，他都得到了答案。我想，你父亲不久后就会得到消息。”
“他绝对会来找麻烦的。”回想起自家混蛋老爸的嘴脸，郑森就觉得心烦意乱。“放心，我绝不会给他打扰你的机会……”
“我知道，因为明俨是很有责任感的人。”周瑜扶上郑森脸颊时，脸上的温柔笑容让郑森恍惚，“明俨，下周我就要走了。”
“诶？”
他握住脸颊上的手，怔住了。
“所以这周过后，我们的交易就结束了，往后发生的事，都与你没关系了。”
“你要去哪？！”
手上的力度骤然增强，周瑜吃痛的哼了两声，郑森才反应过来，放开纤细的手腕。
“我要去哪和你没关系，不是吗？”
周瑜脸上还是挂着笑，揉了揉掐出红痕的手。郑森看不清他的表情，因为这笑容像极了他应付社交时挂上的面具。
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郑森可以确信。
“公瑾，我……”
话没说完，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到胸口，郑森下意识低头去看，是鲜红的血。
“……？！”他看向周瑜，对方也有些茫然，正试图擦去鼻血，脸上抹出一道道血痕。
“先别动，纸巾……！”
他伸出手去抓，下一秒周瑜撑着他的身子剧烈咳嗽起来，捂着脸的手掌缝隙溢出些鲜红血液。
郑森大脑一片空白，想抱起他出门求助，却被拦住。
“……明俨，我没事的，咳咳！”
“这是哪门子没事，酒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
周瑜指了指放在一旁凳子上，郑森脱下的西装外套，声音嘶哑，“替我
', ' ')('套上，然后抱住我。”
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郑森手忙脚乱按照周瑜说的，给他披上外套，擦掉脸上手上的血渍，随后将他抱在怀里。
周瑜平静解释道：旧疾罢了，平时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秋冬发作的频繁，所以让他暖和起来就好。
郑森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阴沉的吓人。
周瑜抬头揉了揉他的眼角，想让他别露出这种表情。
“明俨，你有话想和我说，也有很多疑问想得到答案，对吗？”
琥珀色的瞳孔就这么直直盯着他，郑森坦诚的点了点头。
“送我回家吧，届时你想问的，我全都会如实相告。”柔软的指腹滑过嘴唇，留着些指甲的指尖在郑森喉结处打圈，痒痒的。“你看，交易还没结束，万一我的发情期因为这杯酒出问题，你有义务替我解决。”
“而且，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甘辉接到电话赶来时，晚宴已经结束很久了。赶跑偷窥老板和小周的人后，他和蔡玉莲在车里等了很久，期间当然偷骂过老板压榨员工休息时间。
因为周瑜提前打过招呼，他们的人畅通无阻的进入这片区域。敲了敲休息室的门，郑森从里打开条缝，接过了甘辉手里的大衣外套，那是郑森的衣物，进入宴会厅前被脱下放置在车内。
周瑜的衣服被甩到地上后，沾了不少不明液体，已经没法穿了。这里也不是江东的酒店，周瑜只认自己的衣服穿。没办法，只能先用自己的外套把他裹起来，再带到车上。
简单用纸巾擦拭过身体后，郑森给他套上了自己宽大的外套。大衣下摆把周瑜整个小腿都遮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很暖和，也有些像偷穿家长衣物的小孩……他当然不敢把这话说出口，何况现在也不是适合开玩笑的时机。
他满脑子都在想着：周瑜要去哪，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没了周瑜的辅佐，自己能处理好那些暗中袭来的恶意吗？
郑森这才意识到，他好像比想象中更加习惯周瑜待在身边，也比自己想的要更……依赖这位前辈。
明明周瑜不在时，他照样能处理好这些事，真是不成熟。
心思飘到天上前，腰上被猛拍一掌。看来这位前辈只是体质变弱，力气一点没减。
“想什么呢，苦着个脸。”
“没，没有……”
因为穴道里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周瑜刚站起来，就感觉到有液体流出。郑森也发现了，随即将周瑜打横抱起，避免大衣也惨遭毒手。
周瑜之前就指示郑森，将门卡从惨遭毒手的西装外套中掏出。搬进公寓后他就没有带钥匙的习惯。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关系就会被传遍整个圈子，自然也不需要避嫌了。”
所以郑森在甘辉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就这么抱着周瑜走过长廊，直到宴会厅大门，与守在门口的周瑜兄长对上眼神。
对方只是仰起头示意他可以走了。
“…我会照顾好他的！”
内心好像受到了些鼓舞。把周瑜抱上车后，郑森指挥甘辉开车前往周瑜家的地址。
身后的大门合上，周瑜就坐在他身旁，靠在他肩上犯困。
周瑜会拒绝自己的表白吗，他又想对自己说些什么？郑森心怀忐忑，却也期待着。
“公瑾，你不应该继续和他纠缠不是吗？”
那是被抓到自己与郑森有联系不久后发生的事。
正对面端坐着的是满脸愁容的多年好友，一旁不善言辞的义兄敲打桌面的手指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
“你明知我做不到抛下工作去享受什么养病生活，我……”
“集团还有我们在，你可以放心。何况现代科技这么发达，我们还能线上交流。”
青年扶了扶眼镜，合拢放在桌面上的双手，一脸正色。
“我直说吧，从我观察的情况来看，你没有考虑和那位郑总发展长久关系，现在只是你拖延时间的权宜之计。你们早晚还是会分开的，对吗？”
“……”
无法否认，只能低下头，借刘海遮挡住表情。
“何况你的身体本就不止后遗症一个问题。将那麻烦的标记清洗掉，去治病，养好身体，才是你所希望的以良好状态最快回到集团的办法。……相信你也察觉到他对你的影响了吧，公瑾？”
“啊啊，我当然明白……”
“所以呢，你准备怎么做？”
兄长不耐烦的插话，急于得到确切的答复。
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所以抬起头直视对方的双眼。
“……一年，再等我一年。我确实为了拖延时间利用了他，所以更得完成应下他的事情，我不能失信。待一切处理好，我会告诉你的。”
“嗯，我们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兄长得到的似乎不是满意的答案，却只是按住自己的双肩语重心长的说，他也同样不想再失去家人，所以不想再一次看到自己躺进icu。
', ' ')('还记得谈话结束后，子敬拍着自己的肩苦笑道：
“你这样实在不明智，既然最后都要断开，又何必给对方留念想呢？”
卷起一层的窗帘过滤了照射进屋内的阳光，打在身上时柔和的如一层软纱。
周瑜缓缓睁开眼，下意识朝身旁摸一下，却是什么都没抓到。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刚刚还睡眼惺忪的人猛地将身体撑了起来四处张望。
陌生环境放大了oga的不安，就在他准备下床去找人时，郑森端着餐盘侧身推开了门。
二人对上目光，高大的青年满脸爽朗朝床边走来，“你起了啊，那刚好洗漱一下把这个吃了吧。”散发着奶香的法式吐司与热牛奶被放到床头柜，郑森一屁股坐回床上，替呆愣的周瑜理了理黏在脸颊的头发，“我起床时你还拽住我了来着，又睡了个回笼觉？”
郑森看向自己的眼神简直能用柔情蜜意形容。
莫名的寒意攀上脊背，周瑜说着去洗把脸，慌忙从温暖手掌中逃开。
“你也察觉到他对你的影响了吧？”
拍打到脸上的冷水让头脑清醒了几分，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不由得回想起好友的忠告。
本能实在是可怕，仅是一觉醒来发现alpha不在身旁，就能产生如此强烈的恐惧感。
回想这几个月，他顺着郑明俨的想法做了太多不像自己会做的事，信息素已将自己支配到这种程度了？
又或者……是那自认早已放下的感情在作祟？
周瑜离开时脸色不太好，这让房间里的郑森有些坐立不安。
是身体不舒服吗，自己家里还算药物齐全，不知能不能帮到他。
他一直在调查周瑜，但关于这位江东集团周总的一切情报都被藏的极深，就算是同自己有过交易的情报贩子也抖不出太多周瑜这几年的私人行踪。
私下调查这位对自己有恩的前辈实属无奈之举，还记得从医的友人听到自己说的那些“认识的oga身体不太好，有以下这些症状……”时，脸上那微妙的表情。
“一听就是瞒报了什么，真去医院检查时可不能这样。”
即便心里再担忧，也只能和当年的小瑜学长一样，等待对方先开口。
虽然他到最后也没说出自己的事情。
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周瑜脸色难看的走出洗手间，郑森见状自然是大步走过去，扶住有些虚弱的周瑜，“是着凉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拿衣服，需要什么药吗？”
周瑜抬头望向他，二人在诡异的沉默中对视，过了会终于张开发白的嘴唇。
“……没事，老毛病。躺下歇会儿就好了。”
他小心翼翼揽着周瑜的肩膀，将脚步虚浮的人扶到床边坐下。“还吃得下东西吗？”餐盘上的食物还升腾着些许热气，诱人的香味萦绕在房间。
周瑜张口刚想说点什么，紧贴的身躯间却响起奇妙的声音。
咕咕咕…
“……抱歉。”红晕爬上脸颊，倒是让脸色看起来没那么病态。他昨晚是没吃饭来着，又和郑森翻云覆雨了一夜，浓郁的奶香溜进他的鼻腔，引得空瘪的肚子抗议起来。
担忧的表情本还僵在郑森脸上，下一秒便嘴角上扬，“噗……哈哈哈哈！”他看着周瑜露出为难的表情，脸却越来越红，只觉得有点可爱。
“还有胃口的话，就先把饭吃了吧。需要什么药吗？”
“不用的，谢谢你。”他只是心理作用导致有些不适而已，吃这些药也没什么用。周瑜拿起包裹着油纸，散发着金黄色泽的吐司，小口咬了下去。郑森一直盯着他，期待得到评价。
“很好吃，你的手艺又进步了。”
周瑜带着笑，赞扬了他的厨艺。郑森几乎双眼放光，喜悦溢于言表。
填饱肚子后，周瑜又缩回被子里。不适感被美味的料理治愈，趁着是休息日，他决定再偷会儿懒。郑森说是去收拾餐盘，却迟迟没回房间，他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检查有没有漏掉回复的消息。
郑森再回到房间时，眉头又皱起来，他绕到正躺着的周瑜床边，用蹲下的姿势让自己与周瑜平视，“公瑾，我下午得回趟公司，在我回来前有什么事就联系甘辉吧。”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得去开个会。”
周瑜眼珠子转了转，像是思考了些什么。
“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
郑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有些惊讶：“但你还在发情期，没问题吗？”
“又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发情，我有义务替你解决工作上的麻烦。而且有抑制项圈，你也在，不是吗。”周瑜伸出手，替郑森将鬓发撩到耳后。“你易感期时容易焦躁，我陪着你也会好些。”
周瑜说着，掀开被子起身，“我去那间房洗个澡。除了口罩，你家有其他能遮挡的饰品吗
', ' ')('？鸭舌帽也是可以的。”
郑森也跟着站了起来，托着下巴想了想：“休息日公司里不会有什么人，你如果有带卫衣来，我想戴上兜帽就足够了。”
“很不巧，没带。”空调被调到了刚好的温度，周瑜身上只套了件郑森的睡衣，就这么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打开郑森的衣柜翻找起来。“这件卫衣，是你第一次来酒店时穿的吧？”
周瑜提着件白色的连帽卫衣，转过身让郑森看的更清楚。
“是啊，怎么了？”
“借我穿穿。”
丢下这句话后，周瑜拿着衣服离开了房间。
从停车场出来后，郑森总是忍不住看向身侧的周瑜。
符合自己尺码的卫衣穿在周瑜身上时，颇有些像现下流行的oversize风格。他穿着黑色休闲裤和运动鞋，宽松的下摆盖住了一半的大腿，兜帽与黑色口罩将他的头部遮得严实。
从郑森的角度来看，像个裹得严实的白粽子。
出门前，自己询问对方：这样穿真的没问题吗？这位娇小前辈一脸正色，“宽松的衣服能遮住我的身材，更不容易被人认出。至于发色嘛，现在很流行染发不是吗？”他说话时对着镜子，用红色发卡将鬓边极具辨识度的月白挑染别到耳后，神情如平日阅览文件一般专注。
今天的阳光有些毒辣，被厚实西装闷出的汗已经让身体有了些黏腻的感觉，郑森忍不住用手指勾起领口透透气。走进公司大门时，扑面而来的清凉才让大脑从烦闷中解脱。他又看向穿着长袖长裤的周瑜，心里觉得奇怪，穿的这么严实，就不觉得热吗？
像是感受到视线似的，周瑜也突然望向他，两个人猝不及防就这么对上视线，但身处狭窄电梯内，郑森想躲也躲不开。
“那我去你的办公室等你？”周瑜率先开口，“你的办公室应该囤积了些文件吧，开会时我会帮你处理掉。等会议结束后，你愿意的话，可以把这个项目文件给我看看。”
“啊啊，那就辛苦你了！被这么照顾，我都要不好意思了…”郑森难为情地抓挠着头发，“有你相助，我还真是被好运眷顾啊！”
“……是吗。”周瑜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郑森只能看到有些颤动的睫毛和伸出兜帽的马尾尖。
一声提示音后，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个人一起走出电梯时，他听到周瑜小声和他说了句话。
“我也很庆幸能遇到你。”
他的脸上带着两人第一次牵手时露出的笑容，有些坏心眼，但很温暖。
带周瑜前往办公室时，郑森已恢复平日严肃的面孔。因为是休息日的缘故，公司内没几个人，他们和蔡玉莲正面撞上，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参与项目的员工，眼神无一不好奇的看向老板身旁的陌生人，又极快的收回。
作为知情人，蔡玉莲当然一眼便认出这是谁，“老板，稍后的安排是……？”
玉莲从以前开始就是很聪明的姑娘，有她在就更不用担心暴露了，周瑜心想。突然兜帽被按下，他感觉眼前变得更暗，几乎看不清东西。
“你们先去休息室准备一下，我马上就来。”
察觉到视线后，郑森将大手覆在周瑜头上，让兜帽把他遮得更加严实。周瑜觉得他们的声音似乎也远去，只剩下胸口传出的吵闹鼓动。
“我明白了。”
蔡玉莲迅速带领着身后员工离开，并嘱咐起稍后需注意的种种。待脚步声远去，郑森才放开可怜的兜帽，“抱歉，我看有人盯着你……”刚才的动作碰到了耳后的口罩松紧，郑森松手时口罩也随之滑落，看清兜帽下周瑜的脸色时，他又慌乱起来，“怎么了，难道是闷着了？！”
周瑜默不作声，只是勾着口罩一边滑落的带子戴回耳后，随后捏着兜帽边缘，遮住自己正发红的耳根。
“……没事，我们先去办公室吧。”
郑森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宽大的双人沙发，看起来很舒适的样子，他说忙起来时，自己就会睡在这里，因此上面铺着层毛毯，托周瑜的福，这张沙发被冷落很久了。他给周瑜讲解办公桌上的区域，文件分类云云。离开前，提起办公室有间相连的专属休息室，在那里面休息绝不会被打扰。
郑森离开后，周瑜推开隔间门进入休息室看了看，他并没有放置床，装潢很用心，却明显空出了一块位置，看来这才是沙发原本该在的地方。
这家伙从前就是思虑过多的类型，睡眠一向不安稳，所以大学时自己常送他安眠熏香。联想到再见到他时眼底那显眼的乌青，肯定很长一段时间没能好好休息吧。
熟悉环境后，周瑜拿起郑森没处理的文件，坐到沙发上开始阅览。
大概过去几小时，郑森又抱着一沓文件回到办公室，坐到周瑜身边和他讨论起来。待一切处理妥当，郑森专注整理纸张，“……以后人少时，你都可以来，只要待在我的办公室就不会有人发现的。”他小心翼翼说道，时不时瞥向周瑜，等待他的回应。
“你说的是，有些事在公司内会
', ' ')('更好处理。”周瑜像是猜到他会这么说，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整理好了，我们回家吧！”郑森将文件夹放入公文包，起身向周瑜伸出手，随后意识到有些不妥，“啊，我是说，回我的家……”
看到这样的郑森，周瑜愣了下，随后握向那只手。
“……嗯，回家吧。”
他早晚是会从这段关系里脱身的，对学弟的感情也早就跟着时间一起流逝，消散。那现如今心中的悸动又算什么？
他怎么会对同一个人动心第二次呢。
他本不该给这位后辈留下太多念想，可相处时，又避免不了肉体的亲密接触。规避掉过线的语言，再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吧。
牵起那比自己大一圈的手时，周瑜暗中下了决定。
逛街小故事：
“明俨，我送你一台咖啡机吧？”上车前，郑森提议可以在附近逛逛，或许是想珍惜这不谈工作也不上床的短暂相处时光吧。
“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握紧周瑜的手，二人漫步在下班高峰期的喧嚣街道，像一对寻常情侣。
周瑜眯起眼睛，嘴角上扬：“如果以后还需要去你办公室。就不用点外卖了。”
“这样啊！那现在就去选吧！”郑森心情很好，虽然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
刚想拉着周瑜去电器城，周瑜却停下了脚步，指着间小店说：“你看，那条粉红色的围裙，不觉得很适合你吗？”
“诶，在公瑾印象里，这种可爱系的会跟我很搭吗？”
“因为你会做饭给我吃不是吗？”
“买下吧。”
待周瑜反应过来时，郑森已经提着购物袋，牵着他走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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