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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会客厅里没人捧场,许渊一直站在旁边,微微侧头,听得相当严肃认真——许朝歌更是如此。

进来时沾染的风雨渐渐蒸腾,化作她额角的汗,内外的温度达到统一,一股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涌出。

她脱了外套。

尽管表情尚算镇定,崔景行还是从她绞得发白的两手看出她的焦急。他说:“你们俩的感情很要好。”

许朝歌端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再看过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她压着喉咙里的颤抖说:“我来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而且又一道住了这么久。”

崔景行安慰道:“从她的纸条和做的准备来看,她暂时还吃不到什么苦头,这也是我没有把这件事立刻摆上台面的原因。”

许朝歌擦了擦脸,问:“那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的吗,崔先生?”

许朝歌觉得崔景行眉心像是更深了一点,又或许只是太过敏感,一眨眼,他神色还是恢复到初见的那般不咸不淡。

“我来这儿找你主要是两个意思,第一就是你刚刚在纸条上看见的,向你解释宝鹿的行踪,免得让你猜来猜去徒增烦恼,她很关心你。”

许朝歌点点头。

“第二,我希望你能帮我想想相关的线索,宝鹿近来提过的人,宿舍里留下的蛛丝马迹……从刚刚的交谈里,我大概能知道你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现在问得再多也没什么意义,等你冷静下来想起什么,再告诉我。”

许朝歌很真诚地看着他:“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许渊递过来一张名片,很精致的金属材料,正中拿宋体写着“崔景行”三个字,下方职务写着他是新映的ceo。

那是国内的一家大型集团,业务范围很广,学校去年的汇演就有他们的赞助。

许朝歌看了一眼就将之放进包里,说:“如果发现什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崔景行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那好,麻烦你了。”

许朝歌跟着起身,补充:“如果您那有什么消息,也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唔,你们报过警了吗,他们说过会帮忙吗?”

崔景行方才一直坐着,看不太出高矮,站起来才发现身高了得。

许朝歌一米七几的个子,女人中间绝对的鹤立鸡群,跟他一比,像个孩子。

仰头看,他下颔的曲线依然好看,没有女性的柔和,线条凌厉,有棱有角,但别有一份男人的刚强。

他这时候笑了笑,唇线上扬得刚刚好,眼光柔和得如烟如雾,声音也是轻轻的:“放心吧。”

许朝歌立马将视线移开了,心脏微微窒了一下。腹诽真是多此一问,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自己考虑得周全?

崔景行这时候喊她:“一起走吧。”

三个人一并走到外头,校长听见声音特地送出老远,他站着和崔景行握手寒暄,讨论要他多多莅临指导的事宜。

许朝歌却悄悄等着,觉得下一刻他就能跪下。

车子被开到行政楼前,巧得很,奥迪,a8,亮瞎眼的牌照,一小时前大爷嘴里的孙子,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衣冠楚楚的孙子对她说:“要送你一程吗?”

许朝歌回神过来,定定看他:“哦,不用这么麻烦,上课的地方离这儿挺近的,一会儿就到。”

崔景行不强人所难,朝她点头道:“那好,路上小心,咱们保持联系。”

许朝歌说:“您也是,崔先生。”

崔景行抿了抿唇,像是要再说点什么,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坐进车里。

许渊替崔景行关上车门,路过许朝歌的时候道:“再见,许小姐。”

许朝歌挥手:“再见。”

崔景行这时开了后座的车窗,将头探出一点,两只过分深邃的眼睛往上飘着,看到许朝歌脸上,说:“外面在下雨,你拿把伞再走吧。”

他说着将一把黑色的折叠伞递出来。

他语气诚恳,许朝歌不好再拒绝,只能接过来,说:“谢谢您了。”

崔景行这次没能忍住,说:“你不用喊我先生,也不用用‘您’,我虽然比你大一点,但希望你别这么见外。下次见面,你可以喊我景行。”

他是好意,可许朝歌也不至于真的蠢到会直呼他大名的地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向着这张一笑起来就雾蒙蒙的脸言不由衷:“好的。”

大概是因孟宝鹿的事情分神,许朝歌这一天过得有点糟心,不仅在上午的台词课上念得一通稀烂,下午的声乐也成了车祸现场。

到了晚上,她更是在一向擅长的形体课上出了大丑。

老师直接在她屁股上踹了一猛脚,怒斥:“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翘尾巴,瞧你挺肚缩脖的那熊样,我上广场上拉个大妈都比你仪态好!”

华戏的老师就是这样,在外捧弟子的时候一张嘴活像抹了蜜,比一切情话都来得腻人。

可一旦回到家里,你稍有哪里犯了错,她就能骂得你狗血淋头,连家门朝哪都不记得。

他们把这叫做抗压训练,让同学们在学校里就练就一对皮耳朵,以后出了校门进到组里,不至于被导演说几句就寻死觅活。

许朝歌刚来的时候着实不适应,现在也能拍拍屁股站起来,又嗡嗡嗡的小蜜蜂似的,回到属于她的花丛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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