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报警吗?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死咬不放?
我不太明白他的脑回路。但仍然对着从正门进来的二阶堂送上了普通的问候。
“果然———”他的眼神刚刚锁定我,就被旁边的豪一郎吓得一个踉跄。
“———可逮着你了,主人!”
壮得像头熊的豪一郎,单膝下跪时地面甚至微微颤动, 女仆装的裙摆像朵霸王花一样在地板上散开, 那个场景当场就对他造成了巨额精神伤害, 差点就san check了。
“———哎呀?”
“生面孔呢,之前没见过啊?”
店里的其他壮汉像是闻到血腥味的拳击台选手———啊, 失礼,是像闻到花香的蝴蝶, 向着二阶堂同学飞扑过去。
“———我走了!”
他当即后跳,一个翻滚,却直接撞到了门上。
咔哒。
我站在门边, 冷淡地俯视着他,无情地把门上的链条上了。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里,随手把剩下的三道锁都拨上了。
“———请在贵店享受女仆的极致服务。你很喜欢女仆吧?”
我面无表情地念广告词。
“你————”
二阶堂只来得及开个头, 头就被按进了正雄的胸肌里。我挂上了营业笑容,欢送他到用餐地点。这个时候,我才觉得有了在工作的实感。
“…………你在学校的人设是装出来的吧?”
他盯着我,咬牙切齿道。
———你不也是,漆黑炎龙使?
我无辜地望着他,面对着他打开菜单。
“———我从来都没装过。”
不管是在不良少年面前无意把他救下,还是和元素战队的其他人互动的过程中,我怎么想发扬自己的本性,你们都会擅自朝另一个方向理解,我超困扰的啊。
“你这腹黑女,果然是承认了———”
“没错,如果你也为了钱在黑店打工,也会想要掩藏这种事的。”
我环住双臂,示意旁边的女仆(?)给他上了一碗蛋包饭。
“————什么?”
他的神情一下子恍惚了,像是不相信我的话一样,又呆呆地问了一遍。
“你不就是发现了我在黑店打工吗?特地问我晚上去干了什么,一直都盯着我———”
我拿起送来的番茄酱,随便按着流程耍了几下,往蛋皮上挤了个歪歪斜斜的心形,写了个【去死】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没错,我确实有很多疑点。但二阶堂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我就在邪恶组织打工。只要在这个时候出现一个合理而且确实不适合出现在明面上的理由,我就可以轻松地把自己摘出去。
“………那你的那个告白————”
“要是再纠缠下去,你们就会发现我在这里工作吧?学校的规定是禁止的。”
我啧了一声,满脸写着麻烦。
“你们和哥哥很熟吧?我不想让哥哥知道这件事。”
———一半夹着真话,一半夹着假话,这样的叙述也根本挑不出错处,二阶堂应该想想就能明白了。
———随着思考的深入,说不定他自己就能把自己说服。
“———是这样吗………?”
看着他陷入思考,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穷追不舍啊?我是哪里惹到你了?”有些不满,我坐到了他的对面,周围的女仆(?)在旁边划拳喝酒,无形里消珥了他的逃跑动力。
“———没有。”看见我面无表情地捏爆了番茄酱瓶,他从善如流地改口,“………我觉得,行为不端的人接近朋友,会对他们造成不利影响。”
“——————就这?”
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就重点注意我?你是哪个关心过度的老妈吗,连朋友的交友都要干涉。
“……当然,还有你的行为确实奇怪————”
撇开视线,二阶堂自然地放低声音。
我想起了过去从他的朋友那里漏到几耳朵的个人评价。
【总是一个人承受】、【对朋友有点过保护】、【只想守护朋友】、【不肯麻烦别人】………原来如此,这家伙是个扭曲的朋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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