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后退了一步,按照计划第一步,先开始和亚纳尔撇清关系,好在亚纳尔也正有此意,误会很好的解开了。如我预料的一样,哥哥也立刻暴怒,叫着“绝不原谅你”对着亚纳尔发起了冲锋。
“哎呀手抖了。”
我棒读着,装作手抖把哥哥捆起来,任由他摔到那边。
“来啊亚纳尔!我们单挑!”他在地上扭动着,朝对面放着狠话。
“拉斐尔暂时不能动,先去把其他人击败。”天宫没有理会哥哥,沉着地发出了命令。
“是暗黑拉斐尔!”
“———哼,叮当战士吗?”小队长微微倾身,发出了略有些兴奋的声音,“好久没打过了吧?”
———别叫他叮当战士啊。
“………很好,鲨了你。”
小队长成功引开天宫,一边回头试图勾引一下柏木也加入战局:“……赤,你也来吧!”
“为什么他的名字你就好好叫?看不起我吗!”天宫反而更加震怒,拖着斧头就往叶月那边冲去。
“只要演的打不过他们就行了吧?”狱火机小声问,看来他对演戏有一点微妙的期待,“好,那么我就要开始了———”
他装备上钢爪冲向柏木,在他激烈的攻势下,几个回合就被按在了地上。
———嗯,本色出演应该就可以了……吧?
“………终于,我们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卡麦尔拿锤的手微微颤抖,“我们本来不应该———”
停。
不知道他在一个劲演什么相爱相杀的剧本,但经过心理斗争,他似乎终于愿意向我挥锤了,我也就装作投歪了几个驱动装置,又借位挨了几下他的攻击,偷偷用眼角瞄到大家都在挨打的时候,一个飞扑,翻滚了几圈和被打飞的同伴滚到附近。
“———可恶,你们这群英雄,”我背台词,“我没有输——我还没有———”
“不管怎样,都已经结束了。”天宫的武器表面浮现出光芒,他拉开马步,高举着斧头,“你们就到此为止了!”
“等等!”卡麦尔还想挽留,我不待他说话就开始了下一步的表演。
“不要杀我!”我捂着脸,拼命向后退,“要杀就杀狱火机和纵火者!我不要死,他们两个□□掉就行了吧?”
“求求你,饶了我———”
空气中有点安静。我捂着脸有点尴尬,偷偷移开手看了一眼对面。
“………你在说什么呢!他们不是你的同伴吗!”柏木握紧拳头不由得前进一步,向我吼道。
———好耶,没有露馅!他们是在酝酿情绪啊!
“为了活下去舍弃他们又有什么不对!”我试着摆出恶人颜,但意识到他们看不见,就继续用力演,“他们也只是工具而已!”
“……怎么会……这样———?”
卡麦尔人生观开始受到冲击了!看来已经意识到我完全就是个烂人了吧!好,快点把你那根本不剩多少的恋心给我碎光!
———那么,接下来……
“哈,那阿玛,居然做出这种选择,那就不要怪我不义了。”狱火机阴笑着,手缓缓举起好让我们大家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我早就预料到你的背叛了。”
………喂,剧本里有这一段吗?喂。
你擅自加戏了?!
“哈哈哈,大家一个也别想走,全部都留在这里吧!”狱火机发出疯狂的大笑,阴翳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声音中包含了看透世态炎凉的无奈、同伴背叛的憎恨和报仇的快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加的戏演的那么好!
按下按钮的一刹那,地面崩裂,我正好就坐在边缘,就掉了下去,在身体失重的一瞬间,我甚至看到狱火机给我比了一个大拇指。
———综上,就是我的全部回忆。
……我不该拜托狱火机的,那个连脑子都不大好使的家伙,他根本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精确计算爆炸的范围,这种失误让柏木也一并落下来。
要是他们再不快点把我挖出来,我马上就要被干掉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柏木咬着牙问,“你们至少一起跨越了很多次任务吧?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就能舍弃同伴啊?”
———我没舍弃好不好?我一直在给那两货善后吧!好不容易演一场戏居然还能坑到这种程度,真的没救了。
这个人开始嘴炮发言了呢,要是我想真心背叛,说不定被找到的时候已经痛苦流涕痛改前非了。
用余光瞥了一眼卡麦尔那边,发现他还在盯着我,我决定使用那个最绝的必杀了。
回忆起老爷爷的话:“那个缠着你的男孩充其量不过是学生,他的世界肯定充满了理想化,用那种沉重的现实去击垮他就可以了。当他明白无法承载你的现实,就会自然断开。”
“……”我吸了口气,镇定地开口了,“我十六岁结婚离婚,现在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我非得这么做不可。”
———不就是互相嘴炮吗?来啊,我和你比惨!
“———————”
两人受到了极大震动,暂时说不出话来。我立刻乘胜追击。
“我好不容易找到这样的工作,就是脏钱我也会要的,我抛弃同伴有错吗!谁也没有我儿子重要!”
———虽然我知道柏木那个大嘴巴肯定就会乱传我的话,从此我的信息就会变成【27岁大姐姐,有个11岁儿子】这种残念标签,但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加重了儿子的读音,这个时候感觉到空间的震动,顶部似乎松动起来。灰石落下,有流动的空气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