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意犹未尽,兴奋的问明轩。
明轩,明轩……觉得有些一言难尽,他看了看周幼庭,仿佛能看见她帷帽白纱下,炯炯有神闪烁光芒满含期待的瞳眸,他作点评,“确实,好生有趣。”
确实,是他至今为止听过最离奇,最荒诞的话本故事了。
回到大部队,众人出发一齐往村子里赶,冬日天色本就黑的早,山上的夜路可不好走,再不抓紧时间,又恐生出什么意外。
等到总算平安无事的回到村子里,带着丽妃和渊儿到莫大娘家安置,幸而莫大娘在村中有两处房子,一处旧宅一处新宅,新旧两个院子还正好就是相邻的,否则莫大娘家中是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用来安置丽妃和渊儿了,孤儿寡母安排到别家村舍,又不放心,不像如今,恰到好处。
明轩与寡人原是和莫大娘一道住在较新的房子里,是以丽妃和渊儿便要去住旧宅了。
好在旧宅虽破旧些,打扫一下,算得清爽干净,丽妃和周蔻渊在过了近一个月的苦日子后,对现在的处境已经是非常满意。
到了地方,丽妃和周蔻渊不得不提起的一个问题就是,“夫君(爹爹)在哪里?”
一回到村里,寡人就火急火燎回了房间,关上门,费心思开始乔装打扮,扮回男装,与明轩说了一声,编理由糊弄莫大娘的事,就交给他了。
道具有限,这一回的女扮男装约莫是寡人二十多年来扮的最失败的一次,勉强能够蒙混过关的程度。
寡人带着这身粗糙的装扮,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尽量显出自己的男子气概,前去见寡人的妻儿。
丽妃和渊儿显然恭候多时了,一见到寡人,步调一致,大小速度不同,哒哒哒迅速跑过来冲到寡人身边,抱了寡人满怀,一个抱身子埋胸,一个抱大腿埋腿,接下来一起开始哇哇大哭。
哭得,怎一个惨烈了得。
“相公,妾身好想你啊,妾身好苦啊,妾身……”
“爹爹,噫呜呜噫,我好想你哇,我再也不捉弄你,再也不嫌弃你了……”
寡人心中一恸,默默记下渊儿的话。
两人嚎啕大哭了许久,哭得昏天黑地,哭得寡人差点以为寡人要被淹没在他们的泪水里,哭得寡人差点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寡人的心是痛的,为寡人的爱妃和崽子的遭遇心痛。
好半晌,寡人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丽儿和渊儿终于停了哭泣。
两人从寡人衣衫上抬头离开的时候,拉起了一根细细的具有粘性的透明的长长的一根丝。
这是什么?
寡人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鼻涕泡儿拉起的丝。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