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自私,又狂妄自大!”前世杜柏的怒吼还历历在目,他就像现在这样冷漠倨傲地站在监牢外,和杜柏之间隔了一道冰冷的栅栏。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时间过去太久,他早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他刻意逃避,又或许是他真的记不住了。真真假假,说得多了,自己说服了自己,假的也就成了真的。
&&&&如果这个卦象是属于杜柏的呢?自己还会像对待袁烈一样漠不关心,只是稍作提醒吗?
&&&&不,不。是袁烈自己不信他的卦象,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是他的错!
&&&&姬宣静痛苦地捂住脑袋蹲下,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前世与现实交织在一起让他喘不过气来。幼时出逃,国家覆灭,君臣离心。一场场一幕幕最终汇聚成杜柏的脸。
&&&&姬宣静听到前世的杜柏对他说:“不若相忘,永不复见。”
&&&&姬宣静听到现在的杜柏对他说:“抱歉。”
&&&&就算过了千年,自己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旧活成了杜柏最厌恶的样子。
&&&&他跌跌撞撞地往警戒线走去,一旁的警员看到后上前询问:“先生您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没事。”姬宣静挥开了警员想要上前搀扶他的手,掀开警戒线往外走。
&&&&记者还没有散去,看到现场里面有人出来,举着话筒争先恐后地往姬宣静身边凑过去。
&&&&“里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让记者进去!为什么要封锁现场!”
&&&&“是发生了爆炸吗!是恐怖袭击吗!”
&&&&“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针对政府的行动吗!与前几日颁布的‘新法’有直接联系吗!”
&&&&……
&&&&现场乱作一团,警员有心去帮姬宣静疏散人群,但他必须要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完成他的任务。
&&&&姬宣静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地往前走着,话筒,相机怼在他的脸上,头也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硬物敲打了很多下。他开着灵识屏蔽了周围一切的声音,只是自顾自地往前走。
&&&&这些记者见从姬宣静身上问不出什么东西也都作罢,调转矛头继续对准警戒线内的警员,试图利用舆论对里面的警/察施压。
&&&&周围逐渐清冷,姬宣静像一缕游魂一样在街上走着。他还没忘记拿出和杜柏一个样式的手机,点开通讯录里唯一的一个联系人发送了一条消息。
&&&&“没有发现鬼气,生死鼎上出现了了袁烈的名字。”
&&&&他只剩下一个地方可以去了。姬宣静锁上手机,一步一步地往桃花山的方向走去。
&&&&杜柏忙着在现场收集物证,协助公/安搬运遇难者遗体,并没有听见手机的铃声。
&&&&程夕夕终于稍微缓过来了一点,也能清晰地复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
&&&&“袁烈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那个人告诉他,浩然手上拿着的兔子里有炸弹。”
&&&&“他想到了利用喷泉的蓄水池作为爆炸的缓冲,所以他把浩然托付给我,自己拿着炸弹冲向喷泉。”
&&&&“犯人告诉他,炸弹还有3分钟爆炸。袁烈已经尽力了,他只用了2分30秒就跑到了喷泉旁边,可是炸弹……”程夕夕把脸埋进手掌里,哽咽着继续说下去。
&&&&“可是炸弹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