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南橘感觉睡意袭来,不知怎的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北淮看着在自己肩上沉沉睡去的南橘无奈地笑笑,这丫头。他顺手将她凌乱的发丝理到耳后。
"南橘,该起了。"北淮轻轻摇了摇她,柔声道。
"唔,讨厌,别吵!"南橘下意识地将手挥了出去,"啪"一声响彻云霄。
北淮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懵了神"南橘!你故意的吧!"
南橘被那一掌发出的巨大声响惊醒,朦朦脓脓看见北淮的脸,鼻音沉重地说"北淮你脸上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北淮顿时坚定以后绝对不娶女壮士回家的念头,这还是睡着呢,就被打得头晕目眩,要是惹她生了气,会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四肢卸下来,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南橘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欢悦的开口道"好久都没睡得这么饱了,北淮兄,谢谢的人肉枕头!"说完还开心地拍了拍北淮的肩。
被南橘枕了一夜的肩早已酸痛,在被这暴力地拍几下,北淮是痛的无法言喻,可还是强牵了一个笑脸,说"平时你睡不好吗?"
"那是当然,像我们这种混迹江湖的,不知道和多少人结了仇,要是睡得太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北淮兄武功肯定不在话下,所以就放松了一回。"
"你不怕我"北淮还没说完就被南橘打断,"你是想说我怎么不担心你是吧?我这人呢,别的不好,就是看人的直觉超准,只不过若你真的想加害于我,那我只好认了。"
"南橘你要不再睡一会吧!"北淮心中不知为什么泛过一丝心疼,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就应该和普洱一样被父母捧在手上疼啊,可是她每天都要紧绷着一根弦,担惊受怕的。只不过想想,恐怕对她来说,与死亡打交道都是家常便饭,难怪那日在刑场的她是如此淡然如水,她真的快乐吗?北淮轻轻抚上南橘时常上扬的嘴角,那眼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
南橘有些慌乱地别开眼,低声说"北淮兄,今日是几日啊。"
北淮尴尬地把手移开,不自然地说"农历七月初八。"
"啊!今日就是初八了啊,惨了,北淮兄,我还有事,先走了。"南橘熟练的解开系在附近的一棵歪脖子枣树上的马绳,飞身上马,驭马飞奔下山,激起一阵尘土。要知道今日是江湖比武的复赛啊,不会错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