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说的学生们心生荡漾。
对商业书院新设的课程迸发了极大的热情。
第二次出海的商队是在过完春节后走的,周颐处理完商队出海的事,难得的有了几分悠闲时光。
他便将更多的时间用来陪儿子和去商业书院任课上,马上二月的春闱就要来了,商业书院里也有不少学生此次会参加会试,周颐当然希望商业书院里面的学生能多几个过会试,毕竟这是他天然的同盟。
而且从商业书院开设以来,周颐就在潜移默化的给这些学生灌输新思想,如今一年多过去,成果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至少书院里的学生们都打从心底觉得周颐现在的改革是非常具有前瞻性与可行性的。
只有这样的人越多进入朝廷,才有可能成为他真正的盟友。
所以在教导这些学生如何过会试上,周颐将自己的方法倾囊相授,作为一个前世从小学到大学,大考小考不断,今生又从白丁一路过关斩将,拿到状元,考试经验不要太多。
周颐做事更看重结果,只要能够达到目的,手段什么的,只要不是太下作,他就不排斥。
于是他毫无心理负担的对这商业书院的学生们进行了一轮考前辅导,题海战术,如何尽可能博得主考官的好感,考题大概会怎么出……,连续进出书院一个月,才算是彻底结束了这次辅导。
“啊啊……”
周颐刚到周府门前,便听到宝墩儿的声音,周颐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直到宝墩儿更兴奋的声音从虚掩的侧门里传出来,周颐才知道的确是自家的儿子。
“相公……”李应茹带着丫鬟抱着宝墩儿从侧门里出来。
宝墩儿一见了周颐,立刻眉开眼笑,叫的更欢了,隔着老远就向周颐伸出了手。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周颐忙把宝墩儿接过来,问李应茹。
李应茹道:“二皇子妃给京里许多夫人都下了帖子,邀大家去赏花,我也接到了帖子,推是不能推的,只能去了。”
二皇子妃?周颐皱头。
李应茹忙走进周颐,低声道:“你放心,我知道你不想掺和进皇子们之间的事,我不会这么没分寸,会见机行事的。”
周颐对李应茹自然放心,闻言点了点头,但是看向怀里朝着他傻乐的胖团子后,周颐问:“你准备也带宝墩儿去?”
“我带他去干什么。”李应茹给宝墩儿理了理衣裳:“外面人多眼杂的,要是我一个疏忽怎么办,只是这孩子这时候本应该午睡了,但今日却不知怎么的,格外精神,要揪着我抱,爹和娘谁也哄不好,看来,也就只有相公你能安抚住了,我便想着等一等你,才走到门口,你就回来了,现在好了,你们爷俩在一起吧,我去去就回。”李应茹说完,看向宝墩儿,“宝墩儿,娘出去一下。”
宝墩儿这会儿却只顾乐呵呵的看着周颐,根本就没顾及到他娘在说什么。
李应茹咬牙:“宝墩儿,我走了。”
报墩儿见头埋进周颐的脖子里,呼哈呼哈的哈着气。
“去吧,小心一些。”周颐虽然是在关心李应茹,但语气里还是带出了一些得意。
李应茹有些心塞:“相公,我走了。”
“嗯,宝墩儿,跟娘再见。”周颐拉着宝墩儿的手,宝墩儿看了李应茹一眼,又毫不留恋的扑进了周颐的怀里,留给李应茹一个圆溜溜的屁股。
李应茹:“……”
见着李应茹的轿子离去,周颐拍了拍宝墩儿的屁屁,“混小子,你娘要是生气了,咱们爷俩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你就不能装装吗?”
宝墩儿流着口水咿咿呀呀!
周颐没有将二皇子妃邀京城名妇赏花的事情放在心里,这些女人们,不是今日你邀我,就是明日我邀你,时不时就要办个什么赏花会,茶话会,听戏会……,反正一年到头,只要她们想,总有用不尽的理由办各种各样的会。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社交,女人们也在用这种方法帮助家里的爷儿们拓展人脉,而且女人天生就是八卦的好手,一旦处理得当,会得到数不尽的消息。
周颐当然不会小看这样的外交形式,不过他对李应茹放心,成亲这么久,他知道,李应茹若想,一肚子心思并不比他少,若想从李应茹这里找突破口,他们只怕是打错了算盘
,对李应茹,他比对自己还要放心。
果然,等傍晚时分李应茹回来的时候,大致向周颐说了说今日赏花会的事情:“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二皇子妃也只是隐晦的表示以后我们两家可以多走动,但被我婉转的挡回去了。”
“媳妇儿,你真能干!”周颐在李应茹脸上吧唧一下。
“呀……”宝墩儿还在周颐怀里坐着,见周颐对李应茹如此动作,立刻睁圆了两只大大的眼睛。
李应茹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你……当着孩子的面,相公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周颐却不以为然:“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懂,傻乎乎的,连爹都不会叫。”
宝墩儿不知道周颐在讲什么,见周颐望着他,他便很高兴了,乐的嘎嘎的,连脚都翘了起来。
李应茹看着乐陶陶的儿子,点了点宝墩儿的额头:“你还乐,你知不知道你爹在说你傻,真是的,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最喜欢娘,你倒好,有了爹,娘就可以不要了。”
“呀……”被李应茹点了额头,宝墩儿立刻委屈的看向周颐。
李应茹既好气又好笑:“怎么,你还学会告状了。”
“他又不傻,你说他,他当然知道了。”周颐立刻慈父心泛滥,护上了。
李应茹看向周颐:“那刚才是谁说的,他什么都不懂,傻乎乎的?”
周颐望天:“我不知道,我没说过。”
宝墩儿也有样学样,瞪着大眼睛看向上方。
李应茹乐的扑哧一声笑出来。
周颐家里一片和乐融融,但朝堂上可就不没那么平静了。
本来按照三年一次的定制,这次还没到春闱的时间,周颐那次考会试至今满打满算也才两年呢!
但因为周颐抓了许多贪官,朝廷也加大了对贪官的打击力度,导致这一年来,许多官员纷纷落马,再加上各地设商业部分处 ,抽调了许多官员,这下子,原本的人员储备就有些不够用了,而且这一年来,朝廷日子好过,国库充盈,由于各地作坊兴起,用工量陡然增大,只要好手好脚,不是那种好吃懒作的,都能找到一份工做,现在就连种田,若地主收的租子太高了,佃户都不愿意种地了,用他们的话说,还不如去作坊里做工呢。大越境内流民几乎已经绝迹,虽然离人人都安居乐业还有一定的距离,但比之前,至少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崇正帝认为,这是天佑大越,才会让周颐有如此济世之才的人出现,于是他老人家心情好了,便大笔一挥,开恩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