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宁淡淡说道:“忍着点。”于是放缓了动作。
顾盼立刻觉出自己被人瞧不起,昂然说道:“一点也不痛,你只管撕就是了。”
赵寻宁微微一笑,并不多言。
纱布下的伤口已渐渐开始愈合,只是愈合得不均匀,处处可见狰狞交错的伤疤,除此之外,那肉眼可见的空洞也昭示着这个女孩子一去不返的美貌。
伤疤可以用激光除去,可是这短去一截的下巴,只好想法子来填充了。玻尿酸易被吸收,也不坚固,还是用假体吧。
赵寻宁很快制定方针。
她见惯了各种可怖的伤处,对此早就得心应手,非但没有畏惧之心,反而轻松地攀谈起来,“我正想知道,你们姊妹为何这般讨厌我,我和你们总共都没说过几句话吧?”
顾盼被她捏着脸摸来摸去查看,虽不自在,念及终身幸福,也舍不得避开,只得轻轻别过头,“谁让你年纪大,个子高,家世出众,长得又漂亮,你不好好待在衢州,却来到我们顾家,不是存心跟我们几个轧苗头吗?”
这女孩子脾气虽大,性子倒很坦率。
赵寻宁心下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笑道:“谢谢你夸奖我,看在你这么诚实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帮你一把好了。”
“谁夸你了……”顾盼又别扭地红了脸,旋即意识到后面一句的意思,惊道:“诶,你有把握?”
“当然,”赵寻宁的样子十分轻松,“我不只会治好你的伤,还会让你比从前漂亮十倍,自然,这得建立在你愿意的前提下。”
“你愿意吗?”她转过头,定定地望着顾盼。
不得不承认,赵寻宁的眸子生得十分漂亮,眼仁乌黑深湛,如磁石一般具有莫名的吸引力。
顾盼看着她,恍如鬼使神差一般说道:“好。”
自此,赵寻宁便终日往来于东院与西院之间,忙忙碌碌,一刻不得休息,可令人失望的是,终究不见有所成效。
三小姐顾盼依旧整日闭门不出,偶尔出来散个步,也严严实实将面纱罩着,仆人们见了这般,益发窃窃私语起来,忖度究竟是何缘故。
顾瞟在大太太房中冷笑,“还能有什么缘故,自然是治不好了,若真有那般本事,用得着装模作样远着人么,还不是怕被拆穿咯!”
顾大太太病歪歪的躺在床上——被赵寻宁气了那一顿后,她的头痛病就断断续续没停过,如今眼瞧着赵寻宁救治罔效,眼看就要出丑,顾大太太才觉得病痛减轻了些。
她到底心思深沉,不肯当面说赵寻宁的不是,反而叱道:“你高兴个什么劲?这件事追根溯源都着落在你身上呢,你三妹妹治不好,你以为你能讨到好吗?”
顾瞟识趣地闭上嘴,她当然看出顾大太太并非有心斥责自己——两位太太一向不睦,顾大太太即便要责骂她,也绝不会为了三房的缘故。
到底是庶出的,眼皮子浅,性子也浅薄张扬得让人发笑。顾大太太暗忖,却未想到其中也有她自己刻意引导的缘故。
她自己生的看起来就聪慧文雅多了。
对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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