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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禁脔作者:司马唯零

第3节

☆、第十四章放弃求生

柳琴弦故作示弱,引了厨头阿索进来,自己身子一旋,倒在柴堆上,一只手暗暗地从柴堆里面抽出一根木柴短棒,在身子后面紧紧攥住,脸上浮现出笑貌如花,召唤连连:

“来呀,索爷,这里这里。”

厨头阿索精通厨艺,做饭炒菜是一流的棒,可是由于长相粗陋,没有女人喜欢他,始终讨不到老婆,成了他最大的一块心病。

自从昨日傍晚,新买来的丫鬟柳琴弦被派到厨房打杂,厨头阿索见她长相不错,做事的时候手脚也还麻利,不由得垂涎欲滴,暗暗盘算着要先下手为强,逼她答应做自己的老婆。

厨头阿索听到柳琴弦娇滴滴的召唤,心花怒放,放弃了警惕,合身扑了过来,身形门户大开,双手将将按到柳琴弦的肩头。

柳琴弦心里很怒:父亲被人陷害抄家,自己被府衙卖作官奴,已经是可悲到了极点,现在可倒好,眼前的这个无耻小人阿索,趁人之危逼婚,简直是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

毕竟是将军的儿子,柳琴弦虽然年幼,斗不过官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营救父亲出狱,可是,若论对付一个厨房里的痞子无赖,他还是有必胜的信心。

厨头阿索直接扑了过来,柳琴弦看准时机,脸上的笑容一敛,把牙一咬,开始反击。

将军府里练过武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柳琴弦躺在柴草堆上,把双腿收弯回来,看准扑来的庞然大物,猛然奋力地蹬踹出去。

厨头阿索身在空中,躲闪不及,还没看清楚攻击,小腹下面的命根子被踹了一个正着,“呜嗷”一声,身形划出了很优美的圆弧曲线,掉在柳琴弦身旁的柴草堆上。

柳琴弦翻身坐起来,将手中的木柴短棒挥动,对着厨头阿索的大脑壳重重地敲击了几下,就听“当当当”的,好像敲锣一般的乱响,不用细看也猜得出来:敲出来几个大包?

厨头阿索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平时欺负人的时候霸气十足,反过来却不经打,被柳琴弦不管这么三七二十一,上敲下踹,几下子就摆平了。

柳琴弦忙不迭地爬起身来,看了一眼厨头阿索怂了吧唧的傻样子,不想再理睬他,径直跑到柴棚门口,在外面锁上了小木栅栏门。

红丝……我来了……红丝……

柳琴弦心里担心地喊着,拔腿向小西屋跑,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红丝会怎么样了?

对不起……红丝……我没弄到热水……

柳琴弦一边跑一边心里忏悔,自己真是没用啊,一杯热水也没有帮红丝拿来。

还好,值得柳琴弦庆幸的是,夜半三更之际,从厨房跑回小西屋的路上,没有碰见别人。然而,柳琴弦远远地看见,为什么小西屋的房门大敞着?

柳琴弦担心红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再次发生,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一脚踏进小西屋的房门,发现床上没人,啊,红丝呢?

月光从房顶的破洞中照射进来,柳琴弦慌乱的目光匆匆扫视了一下昏暗的房间,他惊讶地发现:红丝倒在了地上。

柳琴弦急忙跑过去,看见红丝的双眼被一条黑布带蒙着,浑身抽搐,用戴着手铐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

“啊啊……红丝……你怎么了?刚才我不在,你出了什么事?”

柳琴弦伸手抱起红丝,慌忙为他解开眼睛上的黑布带,见他嘴角上流出了一溜儿黑色的血迹,更加吃惊,担心得六神无主,只是一个劲儿地问:

“红丝,你怎么嘴角流黑血?你中毒了吗?是谁来害你的?”

红丝勉强睁开浮肿的眼睛,看见柳琴弦十分着急的样子,凭空张了张嘴,咽喉处传来的烁热肿疼让他痛楚难当,他幽幽地想了一下:

原来……柳琴没有丢下我,他还是关心我的。今晚,我能死在一个关心我的人的怀抱里,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红丝是一个性格倔强的少年,他今晚清醒过来几次,虽然清醒的时间很短暂,可是他从几个人的只言片语中,整理了一下自己现在所落到的处境:

——被人卖了。可是,是什么人把自己卖入青楼的呢?答案不得而知。

——目前身份。从一个盗马小贼,到买一送一的贱货,再到偷衣服的偷儿,是何等的卑微低贱,自己无处申冤。

——沦落青楼。郭二老板手握生杀大权,可以对自己随意打杀。就连一个小小的厨头阿索也可以对自己随便欺凌。

——男倌花魁。国舅爷举办花船大赛,万花楼刚决定自己参加,马上就有两个坏人,为了一个叫什么阿琪的获胜,连夜前来毒害自己。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前所未闻的丑陋怪异,难道这就是最黑暗的社会底层的生活?惨遭辱虐的非人生活又一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了吗?

是否自己沦落得还不够彻底?是不是自己还要往更深的深渊谷底坠落吗?

如果我的命运,就是为了给自己亲人们的脸上抹黑?就是为了给皇族的颜面抹黑?天,请饶恕我这个罪人,让我死吧!

红丝在身体创伤的极度痛苦中,在对未来生活的极度绝望中,不想活了,再一次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柳琴弦知道自己对红丝的救助很无力、很不及时,自己答应要救他出去的话似乎形同虚设。

内疚中,柳琴弦抱着红丝,惊惶地发觉红丝的身体软软地瘫松了下来,似乎是想最后看自己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告别。

“不,红丝……你别灰心,相信我,我能救你的。”柳琴弦惊慌失措,他预感到红丝的不妙,祈求他不要放弃。

红丝没有回答,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痛苦的人生,对于他来说,已经无所求了。他缓缓地看了柳琴弦一眼,慢慢地合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柳琴弦含了热泪,把红丝抱起来放在床上,握住他那被手铐锁着的冰凉双手,哀求说:

“红丝,求求你……别离开我。”

这时,忽听小西屋门口有人说了一句:“大夫,就是这间房子。”

☆、第十五章兽医治伤

柳琴弦听到大夫来了,如同听见了之音,心里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急忙站起身来,闪在一边。

那名护院总算把大夫请来了,他颠颠儿地帮大夫背着一个大药箱,在前面引路走了进来。

“病人是他吗?”

只见走进来的大夫是一位中年儒者的模样,长须白面,迈着四方步,不疾不徐地走进房门,远远地打量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红丝,淡然地问道。

“是,他叫红丝,请张大夫给看看。”护院答道。

张大夫站住脚,回过头来,蹙了眉头,对那名护院说道:

“老朽不是名医,也很讲究医德。虽然,老朽是一名兽医,有时候也不排除给人看病,但是,有三种人老朽不医治:杀人害命的、防火打劫的、犯罪受罚的。

这个红丝身带刑具,用手铐脚镣锁着,分明是犯了重罪,看他的样子虽然垂危,可是,老朽不救,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柳琴弦站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张大夫说话,好不容易把张大夫盼来了,却听到张大夫说不救,大为着急,跑过来跪在张大夫的脚下,恳求道:

“大夫,求你救救他吧,红丝没有犯罪,是被冤枉的,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他是无辜的。”

那名护院一伸手,把柳琴弦提起来,甩到一边,喝了一声:“滚一边儿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那名大夫看见柳琴弦,稍微有些惊异,脱口而出问了一声:“你是……?”

那名护院转而把背着的大药箱“咚”地一声撂在了地上,没好气地对大夫恐吓道:

“张大夫,我等你出诊回来等到三更半夜的,辛辛苦苦地把你请来看病,你哪里搞出来这么多的罗嗦事由?什么三不救?都是屁话。

你到了万花楼,郭二老板让你救、你就得救,赶快动手医治,不然的话,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这名兽医张大夫看起来像是个斯文人,面对护院这样的莽汉,也无法可想,只得说道:“点灯,让老朽仔细检查一下。”

那名护院从小西屋的墙角里摸出一盏小油灯,点燃了灯捻儿,交给柳琴弦用手举着,给张大夫照亮。

张大夫走上前两步,来到木床前,在小油灯光亮的照耀下,仔细一看:

只见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仰面躺着一个少年,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源源不断地流淌出一缕黑血。

张大夫上前给红丝简单地号脉了一会儿,又掀开他的眼皮看了一下,不禁暗暗吃惊,后退了一步,说道:“他中毒了,老朽治不了。”

“他妈的怪事,中毒了?”那名护院出乎意外,诧异地追问了一声。

张大夫答道:“是的,他分明是中毒迹象,而且已经错过了一、两个时辰,恐怕有些耽误了,老朽无能为力,帮他解不了毒,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柳琴弦举着小油灯,站在张大夫的身旁,听见张大夫说治不了、需要另请高明、露出不肯救的意思。他不禁伤心起来,手哆嗦着,小油灯的光线摇晃不休,泪流不止地哭道:

“大夫,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红丝他太可怜了,求你好歹也要救他一救吧。”

张大夫看了一眼柳琴弦,也不理他,转身对护院说道:

“护院,不如你去问问郭二老板,红丝中毒这个情况,还需要不需要老朽继续往下治疗?老朽不擅长解毒,如果继续医治下去,一点把握也没有,要冒的风险很大。”

那名护院犹豫一下,事关重大,他不敢拿主意,只能去找郭二老板定夺,于是,说道:“张大夫,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郭二老板,去去就回。”

张大夫看着护院跑出门去,回过头来,拍了拍柳琴弦的肩膀,态度和蔼地说道:“姑娘,你别哭了,老朽看你十分眼熟,你是谁?可认得老朽吗?”

柳琴弦没想到张大夫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自己,犹豫了一下,也不隐瞒,如实地和盘托出,说道:

“张叔叔,我认得你,你以前给我父亲的战马治过拐腿,你的医术很高明,心肠也很好,我父亲很喜欢和你一起饮酒、舞剑、作诗。”

“难道你是柳毅将军的儿子?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摸样?”张大夫感到有些意外。

“我父亲被人诬陷入狱,昨天我家被抄,我当时正好身穿女装为我母亲祝寿,阴差阳错,被判作官奴,卖到万花楼里来了。”

“原来是这样,你父亲柳毅将军是个好人,老朽很赞赏他。敢问贤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万花楼是一个青楼,据老朽看,不适合你长居于此。”

“张叔叔你能帮我们逃出去吗?还有啊,眼下当务之急一件事,我想请你先救红丝。红丝是我朋友,他快要死了,你救救他吧。”

张大夫问明了柳琴弦的身份,态度就变得不一样了,他点点头,认真开始工作,用手仔细地把红丝的全身摸了一遍,摸到断腿处,轻轻捏了捏,说道:

“还好,红丝只是膝盖骨脱臼,我帮他接骨矫正过来,缠上木板固定一些日子,应该就无大碍了。”

柳琴弦举着小油灯,看着张大夫手脚麻利动作快,托住着红丝的一条断腿,用力一拉,一推,严丝合缝地对上了,又从药箱里翻出两块木板,一左一右夹住那条腿,用布带紧紧缠住。

张大夫为红丝治疗完腿伤,呼了一口气,又从大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说道:

“这瓶金创药,你以后有空的时候,给他内服、外敷,疗效不错的。至于他的毒,我治不了,你以后想办法去找一些高官贵族,他们的府里一般都藏有解毒丸之类的珍奇药材。”

柳琴弦接过小药瓶,感激万分,跪下叩谢。

张大夫心中掂量了一下,说道:“贤侄,你现在这个身份、是个逃犯,此地不宜久留,不如这样,老朽现在就把你救出去。

反正老朽已经老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就算得罪万花楼也没什么了不起。老朽想多做一点善事、积累阴德。”

“张叔叔,如果要逃,我要带红丝一起逃。”柳琴弦立刻说道。

张大夫毫不隐晦、直截了当地问道:“贤侄,这个红丝快死了,是个累赘,你何必增加逃亡路上的负担呢?”

☆、第十六章青楼老大

万花楼在短短两年之内,跃居边城同行首位,迅速脱颖而出,得以发展壮大的原因何在?令很多人疑惑不解。

特别是,万花楼的大老板隐姓埋名,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露面,难得有人见过其庐山真面目,更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团。

事实上,众所周知,青楼是一个经常发生纷争、失德泯良的行业,如果没有一个铁腕人物做青楼老大,要想开门维持下去是绝无可能的。

那么,万花楼的大老板到底是何许人也?

众人猜测不休,就连万花楼二老板郭象也只是略知皮毛,只知道大老板姓丁,却不知道丁大老板的底细。

青楼行业本身相当敏感,上上下下的人都不能得罪。如果得罪了上边的达官贵人,青楼势必面临关门的危险,如果得罪了下边的八方恩客,等同于衣食父母,总不能自己打破自己的饭碗。因此,有些事必须暗箱操作。

郭象虽然不知道丁大老板平时都在忙什么,可是,他却知道,只要万花楼碰见什么棘手的事,自己托人转告过去,很快地,事情就被摆平了,因此,郭象心里暗暗佩服,知道丁大老板有一只很长的黑手,暗中掌控着万花楼。

表面上看,丁大老板出资开了万花楼,雇佣郭象主持管理楼里事物,他自己袖手旁观,每隔一阵子,派了自己的徒弟前来收取银子若干,用以补贴其他事项之所需。

万花楼的生意,基本上都由郭象说了算,所以,只要没有大的风吹草动,这样慢慢地发展下去,对于郭象是熟路驾轻、手到擒来的美差。

然而,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万花楼树大招风,慢慢地出现了纰漏,事情起源于新买来的两名奴才,竟然一夜之隔,不翼而飞了。

这天午夜,二老板郭象正在熟睡,听见有人敲房门,立即穿衣起来,打开房门看去,原来是负责去为红丝请大夫的那名护院。

“什么事?”

郭象有点不耐烦,说话时鼻音有些囔囔声,他不是因为半夜睡觉被吵醒起烦,而是一想到红丝,自己的鼻子隐隐作痛,不禁恨得牙痒痒。

“二老板,大夫请来了,是城里很有名的兽医张大夫。”

“兽医也行,能把红丝的断腿接骨就行,咱们要求不高。”郭象打了一个哈欠,一副还没睡醒的困态。

“可是,张大夫说红丝被人下毒了,他治不了,让我来问问二老板怎么办?。”

郭象一听,困意顿时全消,万花楼还没出现过这种状况,被人下毒这种事,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干出来的,一定有背景、有原因。

郭象知道国舅爷的花船大赛需要红丝出赛,主事仲费已经答应天亮之后送四百两银子来,现在红丝被人下毒,到时候怎么交代?只得一连声地追问道:

“红丝中毒了?是谁胆大包天敢下毒?张大夫没有办法帮他解毒?还能怎么办?赶快给他解毒。”

“二老板,我也不知道红丝是被谁下的毒,现在张大夫明确说了,没办法解毒,咱们要不要另外去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来诊治?”护院提议道。

“胡说,咱们之所以请兽医,不就是图兽医看病便宜么?另找一名能解毒的大夫,价钱一定很贵,万花楼不能为一个奴才、花这份冤枉钱。”

郭象是一个满脑子的钱串子脑袋,他经营万花楼的宗旨就是为了赚钱,除了满足丁大老板所需要的银两之外,剩下的银子他是不肯多花一文钱的,更何况红丝买来时一文不值、倒贴的一个贱货,怎么可能在他身上耗费更多的银子呢?”

“可是,如果不给红丝解毒,国舅爷那边怪罪下来,二老板你要担当责任呢。要不要找大老板来解决这件事?”护院为郭象着想,出主意说。

“这个么?红丝这家伙,敢撞伤爷的鼻子,爷恨不得他就这么被人毒死了,也难消爷的心头之恨。可惜的是,国舅爷府里的人相中了他,还真是不能让他死。”

护院有点晕头,二老板说来说去,到底是什么主意呢?不愿救?还是彻底不救?这么犹豫下去,红丝不知道中的是什么毒?会不会毒发身亡?

“走,你随爷先去小西屋看看去,没准是红丝这个家伙假装中毒来迷惑大夫。”二老板挥手命护院同行。

护院答应着,屁颠屁颠地讨好跑在郭象的前面,来到后院小西屋门前,发现房门虚掩着,急忙伸手推开房门,往屋子里面一看,吃了一惊,屋里没人?

“怪事了……刚才他们三个人……明明还在屋里的。”护院有些结巴地说。

郭象听见话路不对,一抬手,推开挡在眼前的护院,冲进屋子里一看:

只见屋中角落的地上搁置着一盏小油灯,照亮着屋内冷冷清清地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光秃秃的木板床上,几滴血迹未干。

“人呢?”郭象感觉不妙,回身抓住护院的衣领,心里渐渐地生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二老板饶命,我不知道,我去找二老板问话的这么一点功夫,他们三人不见了。”

护院很慌乱,想不通这三人怎么会不见了呢?

护院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他真的想不通,难道他们逃跑了?这怎么可能呢?

小西屋失踪不见的三个人,一个是年迈的文绉绉的兽医张大夫,一个是动不动就哭咧咧哀求的小丫鬟柳琴弦,一个是双手双脚被手铐和脚镣锁住了、而且断腿并中毒的重伤号红丝。这么三个衰到极点的人,他们存在逃跑的可能性吗?

“不可能,他们不会逃走的。”护院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语。

这时候,忽然匆匆跑来一名在前门看守的护院,气喘吁吁地叫了一声:“二老板,二老板。”

郭象正没好气,松了那名护院的衣领,回头喝道:“叫什么叫?半夜三更的,鬼叫鬼叫的,又出什么事?”

那名护院慌慌张张地对郭象说道:“大老板来了,想见你,找不到人正发脾气,二老板快去。”

☆、第十七章幕后身份

天亮之前,万花楼大老板终于出现了,郭象得到讯息,急忙跑到丁大老板的房间。

丁大老板年约三十五、六岁,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身穿一袭蓝衣,举止神情中略带有几分风流倜傥,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单手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

有一人站在丁大老板身后,是他的大徒弟刘山,长相也还有几分俊朗,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邪气,不像正派人士。

郭象摒神静气,小心走进房间,双手抱拳,叫了一声:“老大。”

“老二,你来了,在忙什么?夜半三更的,找不见你人影,害得老夫在这里久等。”

其实丁大老板也没等多久,因为他最近诸事不顺,心中烦恼,故而话语里增添了一些水分、有些夸张。

郭象弓了身子,恭谨地答道:“老大,你来得正好,咱们万花楼今夜出了一点叉子,新买来的两个奴才逃走了,刚才我去小西屋探查了一下,耽误了迎接老大。”

“竟有这等事?万花楼养了那么多护院,都是干什么吃的?今夜护院们都死绝了么?”丁大老板威严含怒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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