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丝。是小爷误听了阿琪的谗言。把你反铐起來。逼迫你艰难比试。害得你擂台报名时受辱。你不要见怪。”
红丝安安静静地被国舅爷抱着。他无怨无忧。终于救出了柳琴弦。心中再也沒有什么牵挂。就算惩治了阿琪又有什么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红丝依旧睡着。不是不能苏醒过來。是不愿醒过來。就算自己苏醒过來。又有什么可期盼的。红丝隐隐约约听见了国舅爷的呼叫。可是。他认为国舅爷根本看不起自己。对自己沒有爱。即使清醒过來。也只会受到无穷无尽的委屈和伤害。
国舅爷见红丝不醒。放下他的身子。转出屏风。用手指着阿琪的鼻子。气愤地说道:
“告诉你。阿琪。你罪孽深重。把红丝害得好惨。只要红丝一天不醒过來。你就要每天挨一顿鞭子。红丝如果死了。你就去给他陪葬。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个道理还用别人教你么。”
“是。阿琪认错。国舅爷饶了我无知吧。”
“你是无知吗。不要避重就轻。你是和刘山串通。预谋陷害。红丝也许会饶了你。小爷不会饶了你。”国舅爷恩怨分明。眼睛里不揉沙子。绝不姑息养奸。
这时。大管家胡丹让厨房熬的一碗红枣莲子汤煮好了。一名厨房丫鬟端了进來。
国舅爷急忙跟进屏风后面。吩咐道。“快点喂给红丝喝。红丝好几天沒吃东西。快饿坏了。”
丫鬟把红枣莲子汤碗放在桌子上。用小勺子盛了一点。送到红丝的嘴边。
红丝昏睡着。当然不会张嘴喝汤。
丫鬟用小勺子轻轻别开红丝的嘴唇。顺势让红枣莲子汤流进他嘴里一点。红丝沒有下咽。红枣莲子汤顺着嘴角流到了脖子里。
“真笨。你退下去。把汤留下。小爷亲自來喂。”
国舅爷坐在软榻上。伸手把红丝抱起來。对他说道:
“红丝。你这个小傻瓜。不喝汤是想把自己饿死吗。别忘了你还要参加打擂。劳烦小爷亲自喂你。可别怪小爷占你便宜。”
国舅爷其实蛮开心的。喂汤真不错。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红丝亲热了。就算红丝生气。也说不出什么來。
。。对了。好像听见谁说过一句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算了。不管它。救人要紧嘛。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老论的臭规矩。
国舅爷把红丝的脸蛋抱近过來。开始吻他俊美的容颜。从眉毛、眼帘、鼻子。吻到了他的嘴唇。继而。轻轻撬开他那柔软的嘴唇。触到了滑腻的小舌头。打了一个卷儿。便允住了缠绵。芳香四溢。
接吻令人流连忘返。可是国舅爷记得还有一件正经事要办。那就是喂汤。
国舅爷端起红枣莲子汤碗。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继续挑开红丝的芳醇小嘴。把汤一点一点地度了进去。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国舅爷喂汤成功了。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第一百十六章心服口服
国舅府大堂上。阿琪因为做错事。被家法处置。绑在房柱子上挨鞭子。耳听得屏风后面国舅爷温言细语地哄红丝喝汤。并且嘴对嘴亲自喂下去。他心里一百个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红丝就能得到国舅爷的恩宠有加。而自己就得受罚挨鞭子。
阿琪虽然心里不服气。可是一鞭子一鞭子地抽过來。有点受不了。只得哀求道:“国舅爷。我下次不敢了。只要这次饶了我。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国舅爷。”
国舅爷给红丝喂汤很顺利。一连喂了三次。正在兴头上。忽然听见阿琪求饶。有点扫兴。隔着屏风对阿琪说道:
“滚一边去。小爷要那么多的牛马干啥用。阿琪。你自作自受。自己造的孽必须你自己偿还。红丝还沒苏醒。鞭子不能停。要一直抽下去。一顿鞭子抽饱你。”
“国舅爷……”
红丝醒了。微弱地叫了一声。
国舅爷听见怀里的人发出了声音。心里很高兴。可是。却板着脸说道:
“红丝你醒了。你竟然贪睡这么久。还要劳动小爷喂你喝汤。你知道小爷给你喂汤有多么……那啥。这活儿多辛苦吗。”
“谢谢国舅爷相救……谢谢国舅爷喂汤……”
“光是嘴上说谢谢有什么用。小爷要你补偿。”
“怎么……补偿。”
“咱们一起沐浴。來一个鸳鸯戏水。”
“不……”
“红丝。要不然咱们來一点刺激的。今晚就入洞房。小爷要了你的第一次。”
“我不……”
国舅爷听见红丝连连拒绝。不免有了几分恼怒。喝道:
“红丝。你别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公子小姐可以挑三拣四的。这个也说不。那个也说不。哪能都由着你的性子?今天下午你在擂台报名的时候。竟敢忤逆小爷不肯回府。你这样大逆不道是要受到家法处置的。
现在。小爷给你一个选择。或者你答应今晚献身给小爷。或者你答应受罚。”
“好吧……我选择……受罚……”
红丝宁愿受罚。也不愿意被逼迫着做那些苟且之事。在他心中。名声和清白是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国舅爷更怒了。捏住红丝的俏脸。喝问:
“什么。你居然宁愿受罚。也不肯和小爷欢娱一晚。很好。既然你犯了家规。别怪小爷心狠。來人。把红丝拖过去。也绑在房柱子上。给阿琪作伴。”
站在门外的护卫立刻进來。把红丝从床榻上拉扯下來。拖到了大堂的房柱子旁边。和阿琪绑在了同一根房柱子上。
红丝垂了头。不再说话。被火烧烟熏刚刚苏醒过來的他。仅仅喝了三口红枣莲子汤。就要接受家法处置。还是跟阿琪绑在一块。害人的和被害的一起受罚。叫红丝还能说什么呢。
阿琪看见红丝和自己一起被家法处置。心里产生了很大的触动:
。。红丝他宁可受罚。也不肯出卖色相邀宠。原來红丝沒有跟自己争宠。是自己以前一直误会他了吗。
红丝很衰弱。被烟熏过以后还沒有來得及复原。被绑在房柱子上站立不住。身子无力地靠在了阿琪的身上。
这时。主事仲费冒雨回到国舅府。有要事禀报。
国舅爷站在大堂上。看了看被绑在一起的红丝和阿琪。这两个都是犯了错的美少年。同样接受着家法处置。却让自己对他们两个的心态完全不一样。一个是喜欢的要命。一个是厌恶到极点。
国舅爷很想把红丝尽快收服。为己所用。他真的喜欢红丝。不仅是贪恋他的美貌。想让他心甘情愿服侍自己。还因为红丝的性格品德、文才武学。很让国舅爷欣赏。
国舅爷吩咐那名执行鞭刑的护卫。停止对阿琪抽打。就让两个少年绑在那里。好好地看守。
主事仲费打着雨伞。陪着国舅爷去了书房。
阿琪见红丝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叫了一声:“红丝。有一件事。我很想知道。可以问你不。”
红丝轻轻“嗯”了一声。
“你真的沒有一直在和我争吗。花船大赛预备、万花楼挂牌、国舅爷这里。”
“挣什么。……我怎么可能去挣这些无聊的东西。败坏自己的名声。”
“那你为什么來万花楼。”
“我來万花楼……一言难尽……”红丝一想到这个。心里真是苦不堪言。陷入万花楼这种身不由己的处境。自己是无能为力。
“红丝。我错怪了你。我要偿还你。”
红丝摇摇头。说道“不用。我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心胸放宽一些。”
“红丝。我现在对你心服口服了。可是。我阿琪说话算数。你现在最想要什么。我以后一定想办法替你办到。”
“办得到吗。……你现在和我一样被绑着。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的。”
“红丝。如果你想逃。我一定帮你逃出去。”
看守在一旁的护卫听见阿琪和红丝的对话。越说越不像话了。竟然公开说到逃跑的事情上了。凌空挥舞了一下手中提着的鞭子。吆喝道:
“闭嘴你们两个。不挨打你们的贱皮子就痒起來了。在说什么。逃跑的事你们也敢公开商量。老实交代。你们两个刚才是谁先提起來要逃跑这件事的。”
红丝见自己的话惹了祸。坦白道:“是我说的……你要抽就抽我吧。和阿琪沒有关系。”
“不。红丝。你身体这么虚弱。不能挨打。还是接着抽我吧。就算是我偿还以前对你犯下的错。”
“阿琪。你能认错已经很好了……你刚被鞭子抽过。你还有姐姐需要照顾。而我……被抽死也就解脱了……”
那名护卫是国舅府最近招进來的新人。经过几天做事下來。起早贪黑地巡逻守门或者外出听差。觉得挺受累。可是。国舅府的主子却偏偏对阿琪和红丝这两个狐媚子过分宠溺。
那名护卫心里不忿。想道:阿琪也还罢了。來府里两天也还安分。这个红丝。在府里不安分守己。逃跑一次、两次、数不过來多少次了。现在还絮絮叨叨要逃跑。如果今晚让他逃掉。自己当护卫的饭碗也砸了。
☆、第一百十七章夜访府衙
国舅府大堂上。阿琪明白了自己以前误会红丝。想要帮红丝做点事偿还他。
他们两个人自顾自地说着话。沒留神触动了护卫的敏感神经。看守的护卫立即喝止。手提鞭子。恶狠狠地选择着要抽打的对象。
“等一下。”红丝对那名护卫说道。
“怎么地。护卫惊愕了一下。这犯人好大胆。敢对自己下命令。鞭子扬在空中停顿住。
“我要和阿琪说一件要紧事……等我们说完话。你在动手也不迟。“
“红丝你要说什么事。”阿琪问道。可想而知:这种时候要说的事。一定很重要。。
红丝靠着阿琪。缓缓地说道:“阿琪。刚才你问我现在最想要什么……我告诉你。我好饿。想要一个馒头……待会万一我经不住鞭子抽。我死了以后。拜托你给我上坟的时候。记得放一个馒头。”
“只要一个馒头吗。”阿琪突然觉得红丝很可怜。他临死前的要求真的不高。
“是啊……一个馒头。已经很奢嗜了……我好像已经饿了很久。肚子里总是空空的。”红丝说着。好像看见了一个香喷喷的大馒头在眼前晃。他想伸手去抓。可惜身子被绑住的。
“红丝。还有什么嘱咐吗。”
“沒有了。我唯一的心愿已经托付给柳琴。但愿……他能帮我完成那个最后的心愿吧。”
那名护卫有点不耐烦。鞭子都举了半天了。臭小子们废话真多。婆婆妈妈地说遗言沒完沒了的。他抡圆了胳膊。一鞭子就抽在红丝的肩膀上。
为什么这么准啊。偏偏打在受过伤的肩膀上。红丝的肩上立刻泛出殷红的血迹。
红丝颤抖了一下。靠着阿琪。告别一声:“阿琪……我要去了……”
阿琪惊叫起來:“红丝。我还沒向你赎罪。你别去。”
红丝不再言语。闭上眼睛。仿佛静静地入睡了。
“你在干什么。私自用刑。”主事仲费手里提着一个竹筐。走进大堂。惊问道。
“主事。红丝他们商量逃跑。我抽了他一鞭子。”那名护卫急忙解释。
“红丝那么虚弱。你是想把他抽死吗。国舅爷要是知道你私自给红丝用刑。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国舅爷把他绑在柱子上。不就是要对他动刑吗。早晚是要抽他的。”那名护卫不解地问。
“你知道什么。国舅爷那是恩威并用。并不想真的让红丝死。要不然就不会把他从万花楼里一次又一次地带回來了。”
“那现在怎么办。”那名护卫有点后怕起來。
“你把红丝解下來。放进这个竹筐里。今晚你负责背着他。跟随国舅爷出一趟门。将功赎罪吧。”
“是。”那名护卫忙不迭地答应着。松开绑着红丝的绳子。提起他的身子。把他装进了竹筐。盖上竹筐的盖子。背在后背上。
大堂门口。国舅爷穿戴整齐地走进來。问道:“红丝情况如何。”
那名护卫有点心慌。脸色一乍一乍的。
主事仲费急忙答话:“国舅爷。还好。红丝在竹筐里睡着了。”
国舅爷点点头。挥了一下手。说道:“走。上车。去府衙。”
傍晚。雨停了。府衙大人正在后堂闲坐。忽听国舅爷前來夜访府衙。急忙派师爷引他们到后堂來。
国舅爷吴阜带着主事仲费和一名护卫前來拜访。跟着府衙师爷。沿着回廊走进了后堂。
府衙大人起身迎接到门口。看见国舅爷仪表堂堂地走进來。连忙客气寒暄了几句。一转脸。看见国舅爷身后一名护卫背着一个竹筐。不禁哑然失笑。问道:
“国舅爷。看來你这竹筐里的宝贝果然是价值连城。走到哪里都带着。放在国舅府里还不放心吗。”
国舅爷笑道:“让府衙大人见笑了。因为今天要谈的事情。和竹筐里的这个人有关系。所以干脆把他带來了。”
“如此说來。本官倒要看看。国舅爷藏在竹筐里的宝贝是何许人也。”
国舅爷示意那名护卫把竹筐放在地上。掀开盖子。几个人一齐往里面看。
只见竹筐里跪坐着一个白衣少年。肩膀上一条血痕清晰可见。脸上苍白。双眸紧闭。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府衙大人上次见过竹筐。却沒见过红丝。见他这个样子。不禁疑惑地问:“这人是谁。他受了伤。”
国舅爷见红丝肩上多出來一条鞭伤。脸色一变。怒问道:“仲主事。怎么回事。”
主事仲费小心地回答:“护卫们怕红丝逃跑。抽了他一鞭子。”
国舅爷更怒了:“他被绑在柱子上。怎么逃跑。你们背着小爷。滥用私刑。还把本国舅放在眼里吗。”
那名护卫慌忙跪在地上。说道:“沒想到红丝这么虚弱。一鞭子下去就晕了。”
“废话。红丝身上有伤。不用鞭子抽。他已经一条腿迈进地狱了。你们这么做。是想把小爷气死。”
“不敢。国舅爷息怒。国舅爷饶命。”
府衙大人看到这里。出面调停道:“国舅爷请坐。有话慢慢说。沒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抽了一鞭子吗。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被弄得一头雾水。”
国舅爷落座。说道:“府衙大人可曾听说。今天下午有人报名打擂的事。”
“本官略知一二。国舅爷也知道这件事。”
“是的。府衙大人可知道那个报名参加打擂的人是谁吗。”
“本官听说。报名的是一个叫红丝的少年。国舅爷这个竹筐的人。你们似乎也叫他红丝。难道是巧合。”
“府衙大人。这个竹筐里的少年就是报名打擂的那个红丝。”
“为什么把他装在竹筐里。”
“红丝运气不好。一而再地被人打成重伤。本国舅不放心他。只好装筐便于携带。”
“怪不得看红丝的气色很差劲。原來他伤势不轻。这样的话。怎么还能参加比武打擂。”
“红丝很坚强。他伤成这样还经常去救别人。他说要参加打擂。本国舅认为他一定能打赢这场擂台。”
府衙大人犹豫了一下。郑重说道:“国舅爷。红丝是一名青楼男倌。这种身份是不允许参加打擂的。”
☆、第一百十八章打擂被拒
府衙大人因为红丝在万花楼的身份卑贱。不允许他参加打擂。
国舅爷据理力争道:“府衙大人有所不知。红丝是在昏迷中被人卖入青楼。这种身份对于他完全是无辜的。”
府衙大人固持己见。说道:“不管红丝是怎么进入青楼的。只要他做过挂牌男倌。他的一生就等于打上了“卑贱”二字的烙印。他因此失去了参加打擂的机会。这也怨不得别人。”
“但是。红丝是清白的。”
府衙大人忍俊不住。说道:“国舅爷何必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谁会相信一个被摘牌出堂的青楼小倌。依然是处男。并且保持身子是清白的。”
“此事千真万确。都是阴差阳错造成的。总之小爷是真心喜欢。不忍心强迫他。”
“就算他是清白的。事到如今。他混迹于青楼的名声在外。百口莫辩。终究是无济于事。”
“本国舅可以替他赎身。再让他以本府护卫的身份重新报名打擂。府衙大人以为如何。”
府衙大人摇头说道:“国舅爷。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勾当。还是不要做。总之。红丝沒有资格参加打擂。国舅爷再怎么替他设想。也是枉然。”
国舅爷吴阜有些怒了。愤然站起身來说道:
“府衙大人。本国舅问你。这次设立擂台的意图是为了什么。”
“国舅爷请制怒。你这个问題本官心明眼亮。可以明确地回答你:这次设立擂台。是奉了国王陛下的旨意。选拔出一位文武双全的出征先锋小将军。”
第19节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