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这世上有,有龙?”负责人一激灵。
“这年头,有条龙很奇怪么?”
小斋接过话头,笑道:“原话带过去,龙应感而生,待人间气象万千时,龙就差不多出世了。”
“一定!一定!”
俩人来转了一圈,既然没有发现,抬脚便走,负责人连忙相送。
他们最近的兴趣点,便是龙与神,想法也往这方面靠近。小斋走着走着,似乎get到什么事情,忽问:“对了,你们一直在鉴别各种古物吧?”
“呃,没错。”
“可有发现?”
“说实话,极少。”
负责人一脸苦笑,道:“我们原以为灵气复苏,道法重现,那些古物中也会有什么遗宝,但忙活了两年,没有任何收获。后来发现,我们进入一个很肤浅的误区,普通人留下的,只能叫古董;修士留下的,才能叫遗宝。
我们文博无数,可惜皆是凡物。于是又改变方向,觉得修士清隐,但世间君王多求长生,或许有那么几件宝贝。
于是在历朝历代,显赫之人的墓葬中查找,除了些许古玉,所获也是有限。而且这些大墓多被盗挖,最初是什么样子,有什么陪葬物,我们也不知道。
白云观的李清之道长,说古修大多远离凡俗,管你是帝王将相,我自修我的道,相关器物更是轻不外传。就算有遗泽,也必定以修行的手段,等待有缘人来取。不是你挖个帝王墓,随便拿两件古董,就是有机缘的。”
“李道长说的有理……哎?”
小斋笑了笑,忽而眼波一转,道:“老顾,我有个想法。”
顾玙白了她一眼,道:“收起你的想法,始皇帝才活了五十岁,他要真得了灵药法宝,也不会那么早死。”
“那不一定,或许他无福消受呢。”
“反正我没兴趣!我赞同李道长的说法,修士遗泽,不沾凡尘。”
“啧,你膨胀了我跟你讲!”
两口子在这斗嘴,负责人一脑袋汗啊,什么鬼这是?
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定了始皇陵的命运了?上特么哪儿说理去!
…………
闽省,左海市。
龙潭角是市内的一个古渡口,就在闽江边上,与苍霞洲隔江相望。江中有一座小岛,现在叫江心公园,有悬索桥连通,是个休闲的好去处。
几十年前,此处是左海最繁忙的渡口之一,八条渡船,只要五分钱就能到对岸。附近还有许多小摊贩,卖些水果、甘蔗、花生,以及供行人歇脚的摊子。
后来江上架桥,渡口就失去了作用。沧桑变换,龙潭角也愈发现代,建筑耸立。不过有一处始终未变,就是渡口边上的陈靖姑祠。
据说某年,左海大旱,陈靖姑带孕在龙潭角设坛祈雨,甘霖普降之时,她因损耗过度,羽化仙去。此后,当地人便将这里当作祈雨圣地,每逢大旱必来此祈佑。
“吱呀!”
顾玙和小斋推开木门,走进了这座指甲盖般的小庙里。院内十分逼仄,只容下一株大榕树,一套石桌椅,外加一个近乎墙壁似的供堂。
他们抬眼瞧去,见庙壁有两座神龛,中间供奉“闾山许真君”,那是一个右手高举拂尘的花白胡子神仙,旁边则是“临水陈太后”的塑像。
二仙对着江水苍绿,悠悠千载。
俩人来的早,就在庙里等了一会,不多时,木门又开,呼啦啦进来六七位。
空间骤满,那边打头的是卢元清,另有石云来、白云生和原闾山派住持黄辉光。穆昆也在,带着左海市的一个主要领导。
双方打过招呼,顾玙见穆昆提着一只木匣,便笑道:“那把剑能否借我一观?”
“带都带来了,明知故问。”
穆昆把匣子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刷,一抹深幽诡秘的阴寒剑气立时散出,周遭光线都暗了几分。
“好剑!”
顾玙和小斋齐齐赞道,拿起黑水隐杀剑仔细端详,颇有些爱不释手。
半响,他才收剑入匣,道:“也难为你们,就是我,我也舍不得将此剑当作工具来使。”
“没办法,剑种没有踪迹,空留一把剑器,看着更憋闷。”穆昆叹道。
“你的心性倒开阔不少。”
顾玙打趣了一句,又道:“黄道长,我对此事缘由不太清楚,还请你指点一二。”
“不敢当。我派传自唐时女仙陈靖姑,陈祖则拜师许九郎。九郎有神仙别府,便是藏于闽江中的闾山大法院。
闾山每三十年现世一次,教化众生,后来消失不见,地点更不可知。而我查阅先贤典籍,多番考证,终于有所收获……”
黄辉光回身一指,道:“闾山大法院,应该就在那江心岛之下!”
(今天庆祝澳门回归18周年,晚上约会去,冇更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