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怎么哭成小花猫了?”
闻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谁……谁说我是小花……小花猫了。”
“我才……我才……不是呢。”
傅城屿一边给闻诺擦眼泪,一边给她拍后背:“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给我们音音哭成这个样子。”
闻诺才不好意思说是因为以为傅城屿走了,听上去有些丢人。
傅城屿还以为她工作上受了什么委屈,但是奈何闻诺死活不开口。
傅城屿想了一个办法:“音音,那这样,我问你,你点头摇头;要是我说的对呢,你就点头,我说的不对呢,你就摇头。”
“可以吗?”
傅城屿提出的这个方案很好地吸引了闻诺的注意力。
她顶着一张哭花的小脸,略带迟疑地点了点头。
傅城屿想了想最近闻诺和他说过的事情。
“是因为最近项目压力比较大?”
闻诺摇头。
“那是因为工作上和谁产生了矛盾?”
闻诺还是摇头。
“因为工作做的有纰漏被领导批评了?”
闻诺撇着嘴不以为然,别看她现在有些娇气,她工作可是很努力的,不然也不会年年拿国家奖学金。
傅城屿问了一回就大概知道闻诺并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生气了。
他迅速地回想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是因为回家发现我没在家?”
闻诺这次没反应了,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低着头也不看傅城屿。
傅城屿想,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闻诺这是舍不得他走了。
傅城屿回身抽了几张纸巾,帮闻诺把眼泪擦好:“我看你买了菜,晚上想自己做饭吃?”
“嗯。”闻诺的回答已经开始带上了浓重的鼻音了。
傅城屿抬了抬闻诺白皙的小脸:“晚上哥哥给你做哥哥的拿手菜,不哭了好不好。”
闻诺到底已经是成年人了,不会因为一件事哭个没完,发泄过了,糟糕的情绪就消散了一半。
“那我帮你。”
她可没见过傅城屿做饭,万一是厨房杀手可就坏了。
傅城屿一看闻诺脸上又重新挂回了笑意,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不用担心我是厨房杀手,不用你帮忙,快去把你的小花猫脸洗一洗。”
闻诺伸手摸了摸脸,已经有了泪痕凝固的痕迹,果断地逃离现场,进了洗手间。
闻诺以前不知道傅城屿还有做饭这种技能,今天第一次发现他菜做的真不错。
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就做好了四道菜,荤素搭配,色泽鲜艳,一看就十分有食欲。
闻诺筷子举了很久,等傅城屿把最后一道糖醋里脊端上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夹菜了。
这几道菜不仅卖相好,味道也十分不错。
闻诺满眼惊喜,咀嚼食物的同时星星眼已经亮了:“你怎么会做饭啊?”
“你不是也会。”
闻诺确实会做饭,一个人独居总不好老是出去吃,她对饮食健康还有一定要求,比较喜欢吃自己做的新鲜蔬菜。
闻诺夹了一筷子凉拌青菜:“我几个哥哥都是厨房杀手,我印象里男生都是不太会做饭的。”
他二哥是做鸡蛋炒饭都能挑出不少蛋壳的选手。
也难怪她有阴影。
傅城屿拿起边上的玻璃杯,给闻诺倒了一杯水果茶:“我高中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去了国外后学着自己做的。”
“你高中以后就去国外了啊,那你什么时候回国发展的?大学毕业吗?”
闻诺之前从来没问过傅城屿的事情,知道的事情也都是靠猜测。
她一直觉得两个人都是以成年人的方式在相处,只谈感情不谈其他,但是今天她发现她还是想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的。
所以她说得轻松,其实心理还是有点紧张的。
傅城屿倒是没什么心理障碍,直接说:“我们宿醉见到的那天。”
“啊?”闻诺之前甚至还以为傅城屿是夜店玩咖,没想到那次竟然是他回国的第一天。
“傅城屿,你怎么一回来就直接去酒吧啊?”闻诺表情看上去十分不解。
傅城屿淡定地给闻诺夹了一块牛肉:“朋友的酒吧,去叙叙旧。”
“哦。”
闻诺默默地想,那他们可太有缘分了,她距离上一次去宿醉也有两年多没去过了。
闻诺想得分神。
看在傅城屿眼里却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纠结。
傅城屿放下手中的筷子,神色有些正式喊了一声闻诺。
“嗯?”闻诺突然听到自己大名,意识也渐渐回笼。
“我前天去复查,医生说我受伤的这只手臂已经彻底好了。”
闻诺一听这话,心提到了嗓子眼,筷子下的青菜也被她戳得四分五裂,她最近一直不敢想的事情终于来了吗。
“上次我们说,我在你这里住到我伤好。”
“我差不多要履行当初的承诺搬走了。”
闻诺心头猛烈地一阵,果然,果然她要搬走了。
她刚刚哭得好像还不彻底,鼻尖涌上了一阵酸意。
说不出得难过。
傅城屿顿了顿,紧接着说:“毕竟不能真的让你包养我,所以,音音小姐,你愿不愿意搬到我那里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