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和云儿都掉悬崖了,那这俩丫头呢?
我急忙就要检查她们的身上,看有没有伤口,就被竖琴拉住了,竖琴咽了咽口水抿着唇似乎是在思考,而后目光对上我,“小姐,公主和楚公子倒下悬崖的那一刻,我们被人救了,其实最后将公主和楚公子送回京城的人也是救我们的人!”
“琴儿,那个人是不是告诉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我看着欲言又止换着法子说话的竖琴,我便晓得竖琴只说被人救了却不说是谁,定然是被交代过的!
竖琴点头,“小姐,那人是谁,我们真的不能说!”
见竖琴这般坚持,我没有再逼她。
我看着竖琴和羌笛,心里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没事就好!”
我心里却在想着改日要后和云儿好好聊聊,这丫头竟然没有将这么危险的事情告知我半分,想来怕是让我担心和自责吧!
真是个傻得让人心疼的姑娘!
马车停了下来,我带着竖琴羌笛下了马车,看着丞相府朱红的大门,我对竖琴和羌笛说,“我们到家了!”
府中多了的那些护卫,是皇帝的人。
尽管人不同,可是严谨中泛着生气的相府似乎又回来了。
我让人准备了干净的衣裳,而后带着俩丫鬟去了顾清禹的院子,想来三舅这时候应该歇息得差不多了,这过一会儿便可以用晚膳了。
到院子里的时候走到三舅住下的房间,我站在门口轻轻地扣了扣门,“三舅,我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裳,待会儿是晚膳时辰了!”
门被拉开,三舅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站在门口,对我点了点头,“衣裳放下即可,吃了晚膳我有些话要与你说,明日起酿酒!”
三舅说完这话之后,阔步就走了出去。
我挥手让丫鬟去放衣裳,而后快步跟上了三舅。
用膳在前华庭,用膳过后,我带着三舅在丞相府随便逛了逛。
在荷花池旁三舅停了下来,而后负手而立站在垂柳树下。
风吹起他的衣袍,也吹起了垂柳条,我只是觉得这份有些许的凉,搓了搓胳膊环抱着在树下的长木椅上坐了下来。
“三舅,二十坛千日酿如果是我自己酿,大概要多久?”这个问题一直是我心里面的一个结,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都会在算顾清禹的归期。
“哎……”三舅在我一侧坐了下来,偏头看着我,“你当真以为他的命系在千日酿上?”
三舅的话让我一时间有些发懵,难道不是这样?
我睁大着眸子疑惑地看着三舅,却只见三舅朝我摇了摇头苦涩地笑着,“那小子所学的计谋全都用在了这方面上,真是……”
“三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屏气凝神看着三舅,手已经僵硬得卷曲不起来了。
“二十坛千日酿,酿起来也不是难事。可若是你亲自酿,我会故意找茬否定那酒,你酿上三年五载也是没有问题的!”三舅收回看着我的目光,转而看着那边的荷塘,叹了一口气,“这些话本可以等你酿上一年半载后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