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琴瑟小筑夜晚的时候,大抵就必经的路上亮着灯笼,还有我寝室里面亮着烛火。
我心里打着鼓,总感觉琴瑟小筑有点儿古怪。
“琴儿!”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并没有得到竖琴的应答。
按理说不应该,竖琴和羌笛都是有武功的人,定然不可能听不见我喊她们。
“妹妹还真是好主子,一回府倒是先找起俩丫鬟来!”
一阵鼓掌的声音想起,而后脚步声随之而来,紧接着有两个小厮端着一张椅子在我卧房门口,纤纤旋身坐了下去。
“你把她们怎么了?”我凝眸质问道,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定定地看着我,嘴上扯着嘲讽的笑,“还在担心丫鬟?妹妹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从袖子里面拿出了一个琉璃瓶,笑得一脸的邪恶和恶心,“妹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在灯笼那微黄的灯光下,我只能看见一个琉璃拼字,并看不出那里面装着什么。
我实在是不知道那里面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看着纤纤那不怀好意的嘴角,我只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她抬手,立马有一个丫鬟端着个小托盘走了过来,那托盘里面放着一个针包。
只见纤纤从那针包里面取出一根金针,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一戳,而后按在那个琉璃瓶口上,一点点的血迹从瓶口渗了进去……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越看越觉得有点儿古怪。
“你不疼吗?”
明明她的手指只是用金针戳了一下,可是我看着那琉璃瓶的瓶口已经被血染成了褐红色。
纤纤冷笑,“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人,给素月夫人看座!”
纤纤开口说着,随即又说,“不用了,本夫人不在这里待着,这椅子,她坐即可!”
纤纤来的莫名其妙,走的也是莫名其妙。
她带着她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琴瑟小筑。
从我身边走过去的片刻,纤纤嘴角的冷笑带着些嗜血的感觉,我下意识地伸手撸了撸袖子,手臂上满是鸡皮疙瘩。
琴瑟小筑一下子就寂静下来,我迈步走了进去,走到八仙桌边时,小腹处抽疼感袭来。
猝不及防的抽疼,我一下扶住桌子,冷汗就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我循着顾清禹昨夜告诉我的做法深呼吸,然后艰难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儿,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干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