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一个个浑身湿透满是泥水,我忍不住地上前询问道,“你们为什么不进城门?旗县与岭江相邻,你们浑身都湿透了,为什么不进去?”
那些人只是抬眸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各自耷拉着脑袋。
我对这些人的反应很是不解,明明旗县的城门还没关,这些人进去就是了,为什么选择蹲在这里!
我看着这些人,他们一个个的不搭理我,我只好走上前和方才谈话的老人家提及这个问题。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点头,老人家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伸手抠着衣裳上干了的泥饼,“好不容易躲过了天灾,不能送命在旗县里。”
这话让我精神一怔,整个人都惊诧了,什么情况?
老人家继续说,“也有不少的人从岭江逃出来了,可是死在了旗县。”
“为什么?”
“旗县县令下令,县中不许出现乞丐难民,自然更不会接收我们这些从岭江逃生的灾民。我们等明早天亮,出发去旁边的耀县。”
老人家看了我一眼,随后关怀道,“岭江那边受灾严重,你随我们一起去耀县,在耀县等你夫君更妥!”
和老人家聊了这些,我才发现原来看起来那么气派那么‘民安’的旗县,原来不过是空壳子。
夜里越来越凉,看着这些蹲在地上抱成团瑟瑟发抖的灾民们,我大步往回走,走到城门口。
我走到城门口仔细打量了这这些守卫,其中一个守卫手里拿着长矛朝我走了过来,“何人胆敢在此影响值工!”
“尔等还知道是值工?”我冷声呛了回去,时候扯高了脑袋说,“把你们县令叫出来,有些事本夫人第一次看见可以不加怪罪,但是第二次就没这么好说的!”
“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放肆!”
周围有的人围了过来,我看着周遭的百姓,伸手指着城门外,“同时我朝百姓,却作何区别对待!灾民难民就不是百姓吗?本夫人今日没有遇见倒罢了,遇见了倒是不得不管上一管了!”
周遭的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那些守卫恐事情不好看,便说,“这位夫人,想要见县我们老爷,我们带你去即可!”
我冷哼一声,“本夫人要见谁,还没到我去见他的地步!”
就在我环顾着周遭百姓的时候,意外发现这人群中竟然有人手里拿着一个纸袋子,而那纸袋子上面印着清月斋三个字。
看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我记得自顾清禹将那糕点店的名字改成清月斋之后,但凡是那个店全都改成了清月斋这个名字,而且那纸袋子上面的清月斋和一轮弯月还是当初我和顾清禹想出来的一个法子,为了区别我们家的糕点和别家糕点而特意做的纸袋子。
原来,顾清禹这个暗地里的商业大亨是名不虚传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公然闹事!”
听着那守卫这没有底气的声音,我撇着嘴笑了笑,伸手一指那个拿着清月斋东西的人,“我夫君不过是一届商人,但是我夫君将我养得很挑,从未受气。我若是不开心了,后果,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