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拿剑将他的面巾挑了,而后看着他说,“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什么都不说慢慢享受这里各式各样的刑罚。二,说出你的主子是谁!”
见他眼神撇开,一副鼻孔看天的傲慢姿势,我笑了笑继续说,“你担心你说了你的主子是谁,会遭遇几种不测。其一是被我杀了。其二是被放了但是会被你主子杀了”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看着他手上的老茧,再看看他的另一只手,我蹙了蹙眉,“你擅用弯弓,来相府却用的是长剑这种不适合的武器,你欲盖弥彰还真是欲盖弥彰!”
他的左手食指上的老茧尤为厚实,右手拇指和食指指尖老茧的厚度比起其余指尖更是厚出不少。
原本这只是我自己的一个推测,然而他倒是在我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卷曲着手指。
这细小的动作让我更加确定我说的是对的。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相府外探子众多,也不缺你一个。不过你似乎忘了丞相是做什么的,而我又是做什么的。你以为,没两把刷子,一个寻常女子能将丞相大人吃得死死地?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若是还没做决定,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应该后悔的是你在意的人!”
我折身便走了出去,秋白在身后跟着。
出了地牢,秋白疑惑地看着我,“夫人,您觉得他会不会说?”
我拍了拍秋白的肩膀,“当然是不会说。”
我附耳对秋白说,让他给我准备几个人,我有用。
秋白的效率很高,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我再一次来到地牢。
那个男人一脸不屑地看着我,一副嘴硬得要死的模样!
“怎么,有种你倒是杀了我,想从我口里套话,毫无可能!”
我点了点头,拔出剑直接一剑割了他的喉咙,冷笑着,“本夫人查得出来的东西,和你周旋不过是想给你个机会而已!”
他眸子瞪得大大的,颇为有些不可置信。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从阶梯上传了下来,我看着这个人,将剑在他的面巾上擦了擦,站在了一边冷漠地看着跑了下来的妇孺孩子,毫不在意地说,“给过你机会,真以为你的主子会护着你一家老小?笑话,这能难道我卢素月?”
说完我转身就上了阶梯,在阶梯上看着那其余被抓住的四个,“杀人,我不喜。但是敢动我儿子半寸者,血洗都不够!”
回到外面,我看着手里拿着的剑,这柄剑以前发生了什么,经历多少血验,我不清楚。
但这把剑在我手上,我是第一次拿它来杀人。
算起来,这么冷血杀人的时候,那种六亲不认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压抑。
我在顾清禹的书房坐着,坐了好久,然后书房的门被敲响了,我看了眼,“进来!”
“诺!”
推门走了进来的人正是方才在地牢的那一对妇孺。
来人见了我,朝我一揖,“属下见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