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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絮踯躅半晌还是问出口,“这瓶酒要多少两银子?”
要是太贵的话,还是直接退掉吧,自己喝这一口还是能付清的。
白娥愣住,“一两金。”
容絮噎住,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白娥瞧着少年傻乎乎的模样,旋即笑开,“顾督使能给我的,远比一两金之值钱,小公子不必忧心。”
容絮收下梨花酿。
南风吹动纱帘,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酒香,楼下说书先生的声音传到少年的耳畔。
说书先生换了一个故事在讲,故事讲的是两位少年的爱情,台下吵嚷起来,夹杂着谁要听这个之类的……
容絮倒是不介意,他在现代的时候,什么样的书没有。
何况他现在穿越进来的就是一本肉文,《亵玩病美人》,这本书的剧情太少,少到他都没法当顾映柳的金手指。
除了能教顾映柳特殊姿势外,什么也做不了。
故事的主人公是方漱流和温枕石,方漱流和温枕石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渐渐地,方漱流对温枕石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
可方漱流不明白温枕石的心意,没有告白,而是和温枕石日渐亲昵,同进同出,同宿同食。
身边的人都知道方漱流爱慕温枕石,就温枕石自己不知道。
……
梨花酿入口不辛辣,后劲却极大。
容絮听着故事,这和前世的言情小说也没多大区别,一个暗恋一个装傻,这出戏才能唱得下去。
白娥:“温枕石也太可怜了,他肯定没想到自己的青梅竹马对自己抱有不可见人的想法,所以才能和方漱流相处。”
容絮:“温枕石肯定知道,方漱流才比较委屈,不过没办法,毕竟是主受文。”
白娥没听懂容絮说的主受文是什么,不过着并不妨碍白娥知道容絮要表达的意思。
故事卡在方漱流中了春药,温枕石发现打住。
容絮:“断章狗。”
下面的人也在骂骂咧咧,本来没想听这出戏的,听着听着倒是有点意思,结果到春药打住。
“到底做了没?”
“快讲,讲完我要回去睡觉。”
……
容絮觉得肯定没做,要是做了不就全剧终了,但他还是决定明天再来听听,听不到结局心里难受。
白娥又带着他到县府各处买吃的,满满当当一大马车。
容絮赞叹,这要是在现代,白娥肯定是个富婆。
-
容絮回到驿馆。
菱花窗下没有和执棋子和自己对弈的青年,四周都冷冷清清的,洒扫的仆人在经过他的时候都笑着和他问好,容絮也点头回礼。
容絮闷闷不乐地洗漱,没有人半跪在他身前给他脱鞋袜,也没有人会抱着他睡觉,亲吻他的额头。
少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皎洁的月色照在菱花窗下的棋盘上,那里空无一人。
夜半后,容絮终于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次日,容絮又跟着白娥去茶馆听书。
依旧是昨天的包厢,伙计像是早猜到容絮要来一样,直接把人往楼上领。
容絮落座后,底下的说书先生又开始说书。
这回容絮没猜对。
方漱流和温枕石做爱了,还做了不止一次,温枕石二话没说就给方漱流当解药,还像事先知道自己的型号一样,脱下裤子就给方漱流弄。
容絮舔了舔唇,摸起茶杯喝了一口。
这个情节,怎么与他和顾映柳的事情如此相像。
他忍不住接着往下听。
白娥端坐在一侧当隐形人。
“那温枕石提起裤子便说,事急从权,此事就当没发生过。方漱流不肯依,但也没办法,只能由着温枕石不认账。”说书先生道。
容絮:“这话说得方漱流像个黄花闺女一样。”
白娥莞尔:“他没和别人做过那事,可不就是黄花闺女。”
容絮讪讪,他忘记白娥的身份了。
在白娥面前提黄花闺女,在古代这种环境,可不就是在戳白娥的肺管子。
白娥一点也不介意。
故事说到温枕石认定方漱流是因为和他发生过夫妻之实,所以才假意喜欢他结束。
容絮都急死了,恨不得把两人摁头成亲,冲进故事里对温枕石说,“方漱流喜欢你呀!可喜欢了!”
第三日,白娥又领着容絮来茶馆听书。
这次讲到温枕石以为自己并不喜欢方漱流,结果被同窗好友问,“要是我中春药,你会救我吗?”
温枕石心里有了答案,不是谁都是方漱流。
……
容絮魂游天外。
白娥将他送回驿馆,回了碧橱楼。
感情之事,大多都是当局者迷。
她点到为止就好。
-
', ' ')('月明千里,萤草虫鸣。
容絮坐在庭院里的秋千上发呆,脑海里全是顾映柳的身影。
他被方漱流和温枕石的故事扰乱了心绪。
要是不相干的人中春药,他才不给解,只有顾映柳可以。
容絮托腮沉思,难道他真的对顾映柳有不可见人的想法?
少年想不明白,回到卧房,拿出衣柜里面顾映柳的夏衫抱在怀里,熟悉的菖蒲香安抚了他的情绪。
容絮这一晚睡得比前两天都要好。
顾映柳出门三日后回驿馆。
青年眉眼间皆是疲惫,沐浴后抱着还在熟睡的少年休息。
天边泛起鱼肚白,少年迷迷瞪瞪睁开眼睛,顾映柳的脸放大在他眼前,容貌俊秀,不似在凡间。
要不是知道他穿得是本小说,他都要以为顾映柳是花妖变的。
容絮摸着顾映柳的脸,只觉得心跳得比以往都厉害。
他的腰被顾映柳搂着,被动地往他的身上贴。
他忐忑地伸出手指,按住顾映柳娇妍的唇瓣。
好软……
容絮被惊到缩回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颤耳膜,麻痹的感觉从心口蔓延到手指。
少年又抬头望向顾映柳的唇瓣,只是亲一下,应该没关系的吧?
容絮缓缓抬头,学着顾映柳的模样,掐着顾映柳的腰,吻住他的唇瓣。
真的好软……
容絮不敢伸舌头,轻啄着青年的唇瓣。
在发现青年没动静后,又去舔他的喉结。
……
顾映柳快被他逼疯了,少年宛如稚童,坐在他的腹部,舔吮他的唇瓣。
他以为就到此为止,谁知少年又开始舔他的喉结。
他的小絮儿根本不知道在做什么,这样的勾引,他怎么忍得住?
顾映柳屏住呼吸,他记得白娥的劝告,“少年像猫,你稍微吓唬,他就缩回去,要把鱼儿放在碟子里,自己离得远远的,再慢慢靠近,每一步都急不得。我帮你放鱼,后面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他没想到白娥给他的惊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顾映柳装作熟睡的模样,任由少年在自己身上作乱。
他的中衣被少年解开,猫儿舌舔了舔他的乳头。
少年似乎觉得没有味道,咂了一下嘴巴,又开始叼着他乳尖玩。
顾映柳的手放在身后,握成了拳头。
他不能吓到他的猫儿,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把他的乳尖舔得湿漉漉的,又放弃了这项活动,给他系好衣带。
……
容絮心虚地躺下,靠在顾映柳的怀里装作睡觉的模样。
他这样趁着顾映柳睡着就占他便宜,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少年舔了舔唇瓣,他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
容絮想起自己说过的,不会喜欢顾映柳的话,脸红得要命。
如果他贸然和顾映柳表白,会不会被他笑话……
容絮苦恼得要掉头发,要是能在这个世界寿终正寝后再回到现实世界就好了。
顾映柳动了动,睁开眼睛望着他。
容絮被吓了一大跳,旋即又松了口气,还好自己提前结束了他的流氓行为。
“再睡一会。”顾映柳圈住他的腰,温热的吻落在他的眉心说道。
容絮点头,手心沁出细汗,垂眸不敢看顾映柳的眼睛。
-
顾映柳松开容絮的手,穿戴好后去了碧橱楼。
白娥袅袅婷婷地自缠满花藤的楼梯上下来,一颦一笑皆是风情,“顾督使可真让人挫败,奴家这般的美人,顾督使眼皮都不抬一下。”
“姑娘自有大把的护花使者,哪里就能差了在下一个?”顾映柳八风不动。
“怎么样,我的诚意够吗?”白娥也不插科打诨了。
她倚在花藤架边,挑眉望向顾映柳。
“自当竭尽全力。”顾映柳以为白娥是容昔的人,没有过多追问。
白娥出现的时机太巧,目的指向太强,让他丝毫没有怀疑。
“劳烦顾督使了,”白娥说道,“以及,你家的小公子好似觉得你穷得要命,不和他解释一下吗?”
她回想起容絮听闻梨花酿一两金时惊诧的模样,不由好笑。
“我本穷困,钱财都是他的。”顾映柳的神色瞬间柔和。
他的俸禄本来就是小絮儿给他发的,正二品的妃位,比他做侍郎的时候俸禄高多了。
“顾督使真会开玩笑。”白娥摇着团扇,“我可真羡慕你,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小公子这般的少年养着我。”
唉,她怎么就没遇到容絮这样的小孩,被人吃干抹净还给人钱花。
“你羡慕不来。”顾映柳端肃道。
“行,奴家知道了,”白娥也不恼,“奴家也把身家收一收,去和小公子说自己赎身把钱财都用光了,看
', ' ')('他愿不愿意多养一个我。”
“你敢。”
白娥低笑,“顾督使,你都不想一下我说的是否是真的吗?碰到小公子的事情,你好像会短暂失去自己的判断能力。”
女子摇着团扇,怅惘地望向蔚蓝的天际。
“小心在此事上栽跟头,比如,旁人假传小公子失踪,你就瞬间方寸大乱。”
“顾督使,我虽一介妓子,也希望黎朝能多些像你这样的官员,多保重自己,活下去。”
白娥莞尔,“我在碧橱楼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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