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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火(黑道双性生子)作者:手k99

第4节

陆景浩冷冷地瞪着他,直到他像霜打的茄子焉掉了,才挑了挑眉:“你确定没有看错?”那家伙连房租都交不起,却送他这么昂贵的礼物,也未免太费心了。

他不由想起男人说话的样子,和拒绝金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稀奇,幼稚得孩子似的,却又比谁都明理。跟情圣般油嘴滑舌,可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真挚。有时候感觉太过夸张和脱线,就像一个神经病,但是他处事的方式极有韵味和特点,容易从别人那获得好感,又丝毫不显得卑微。从未表现过奇怪和惊骇,从不匆忙,从不拖延,也从不困惑,且不乏主见。你说平庸无奇嘛,又有着非池中之物的潜质。

陆景浩不禁来了兴趣,将目光转向小白。

那家伙微微一愣,以为又要把他当杀手使唤,紧张得要死。那次纯属失误,谁叫对方舌战莲花,洗脑大法比搞传销的还要厉害,不然他会傻乎乎地带着人,叫苦等在家里的大哥也买一份保险?

“你以为我让你去杀他?”陆景浩笑了一下,“把他的真实身份调查清楚就可以了。”那豆腐块模样的被子是一般人能叠得出来的吗?

他也不是白痴,难道不会思考那人屡屡出现在‘绝色’的原因?他到底有什么后台,难道也是道上的人?

若真是如此,接下来不知还会有什么好戏。陆景浩有些期待地笑了。

第21章噩耗中的喜讯

死亡是失败的连锁反应,正如活着是胜利的附带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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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景浩上班,发现公司的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都低着头,要么行色匆匆,要么肢体僵硬。

“老大,你可来了,”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的小白将他拉到一边,“你知道吗,廖坤死啦!”

陆景浩神色一凛,随即恢复常态。

这时内线响了,对面的人告诉他,会长马上要召开紧急会议。

他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就被请进了气氛肃穆的会议厅。

在场的人皆是神色凝重,显然是因为天狼会的骨干廖坤被杀一事。

坐在董事长身旁的元老率先发言:“大年初一,廖坤在街上被人乱刀砍死,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搞掉了咱们的人,这他妈也太嚣张了!血债血偿,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

大家同仇敌忾,纷纷点头,全都在咒骂那个杀人刀的混蛋。

坐在总裁位置上的王永胜转了过来,以尖锐的目光和微妙的口气向他发难:“陆部长,请问初一你和你的手下都在哪里?”

王永胜是一个身高极矮长着娃娃脸的中年男人,快被软皮沙发给吃了的他此刻就像探出头的公鸡,满怀战意地朝陆景浩窥视。

陆景浩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自然是面不改色:“请问我和我兄弟的行踪跟廖部长之死有什么关系?”

王永胜冷笑着说:“有人接到了廖坤的电话,那时廖坤还没有死,他说是你指使的,我也不愿相信,正因为我拿不出我不愿相信的证据,所以麻烦你想点办法让我们排除你的嫌疑。”

房间里顿时一片寂静。大伙沉默得令人发指。

陆景浩不慌不忙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我和廖部长有些过节,但那都是对事不对人,有句话叫求同存异,我向来尊重别人的意见,更热衷于棋逢对手的滋味,又为什么要干对自己有害无利的事?”

“宰相肚里能撑船呐,”王永胜的眼神渐冷渐深,言语中带着露骨的讽刺,“陆部长真有那么大人大量吗?若真是如此,廖坤也不会在临死之际冲你污蔑,难道他宁愿让杀他的人逍遥法外,也要故作小人把你拖下水?”

“他若是真是这般无可救药的愚蠢,天狼会也绝没他的一席之地。难道咱们的人都是饭桶?一天只想着窝里斗?”二当家呵呵一笑,“陆部长,你觉得呢?”

陆景浩没开腔。

他不开腔并非说明他怕了。从他生下来,他还没怕过什么人。他也不是没有脾气,反而脾气大得很。只是他从不在会议桌前跟谁撕逼一样争论,他不是那样无聊那样没档次的人。在欧创这个大家庭,与其说他是个地地道道的黑社会,不如说他是个中规中距的商人。所以他从不干叫嚣或者拍桌子的事。在这里,他永远都是心胸宽广,风度犹存。他最注意的就是自己的形象,而其他人总是肆无忌惮地暴露着自己的刀疤和纹身。

这就是他和他们的本质区别。他们走阴线,而他走阳线。他充当的是一路看涨的标志,而不是跌无止境的亏本。简而言之,他是个有人品、有谋略、有身份的人,会创造财富运用资本,并非暴发户那样肤浅,也不是成天装模作样的混混。

“不是景浩干的。”

这时,意料中的声音沉沉响起。

董事长说:“在年前,景浩就给我说,他搞到了一块地。这块地虽然跟市中心那块没法比,但成本低廉,有很大的升值空间,现在不是在修轻轨吗,轻轨二号线正好从它的旁边经过,到时候不可能不赚钱。”

“实话实说,陆部长在各方面的能力显然比廖部长要更胜一筹,就是让他胜任副总裁的职位都是大材小用,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要惹是生非?我不相信他是如此不明智的人。”董事长环顾四周,“向自己人动手,无疑是愚蠢的莽夫,可恶的叛徒,天地不容!景浩,”他朝男人转过头微微笑着说,“你只要好好干必定前途无量,永远都不要在别人背后捅刀,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做,这不是你的风格。”

陆景浩朝他恭敬地一点头:“还是大哥最了解我。”

当天回到别墅,陆景浩就发号施令,把所有的兄弟都叫来了。

“廖坤被人乱刀砍死了,你们心中是怎么想的?”

阿强:“混黑社会的哪个不是在刀口上舔血?死了就死了呗。”

“姓廖的,也只有两种死法,”小白叼着烟,抖着腿,“要么被仇人弄死,要么死在女人的床上。”

“死得好啊,这家伙早该死了!就他那德行,不知会树立多少仇家!”

“是啊,被砍死都算便宜他了,道上哪个招人恨的不是死状惨烈?尸体连他妈都不认识!”

大家都幸灾乐祸,仿佛这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只有梁永剑没有半点反应。

“你们都下去。”陆景浩看向男人,“你留下。”

梁永剑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慌乱中却隐藏着莫名的兴奋。

陆景浩早就看出来了,便开门见山:“你是不是那天跟踪廖坤的人?”

对方立刻有了生动的表情,仿佛急于表达什么似的:“大哥,是我杀了他,谁叫他处处跟你作对?那家伙消失了,你不省心多了?!”

见大哥面无表情,也不知道他心思如何,梁永剑有些惴惴不安。

“我让你这么做了么?”半晌,陆景浩才开口,面容一派森冷。

“大哥,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你和他已经是誓不两立、如火如荼,就算我们不干掉他,他迟早也会动手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句话你又不是没听过。”这次的目的是为了邀功,如今看来反而要受罚,他当然急了。

第22章不着痕迹的杀伐

“跪下。”陆景浩张嘴,吐出两个字。

梁永健一下就蒙了。

“我让你跪下,”那人神色冷峻,“听见没?!”

梁永剑纵然千般不服,万般委屈,但在对方君临城下的姿态下,也只能曲了双膝。

陆景浩垂首点了根烟,吸了几口仰起头:“你以为我不明白你所说的那些道理?然而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后果,这件事的后果你可想过?!”

他说:“你这样笨手笨脚的人,也能杀人越货?!杀人不置于死地,那你还去找他干什么?!你知道廖坤在死前给手下打过电话么?我本来就是最大的嫌疑对象,却还节外生枝,你叫我该怎么做?!”

他脸上笑容十分可怖:“把你交出去?”见他身子一颤,又转了个调说,“把你交出去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画蛇添足,自掘坟墓。”

他也知道这个小弟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认同,却缺乏深思熟虑,连风险都没估量过。怎么对付廖坤他自有计谋,如果事事都杀出个程咬金,计划还怎么实施得下去?一切不都乱套了!所以先给了他个下马威,警告他别自作主张。蛮干不会有好结果。

“大哥我错了,”梁永健神色激动,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想帮你分忧解难,没想到反而惹出个这么大的麻烦,对不住!”

陆景浩的脸色风云变幻,最终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心思,大哥都懂。以后别再意气用事了。”

梁永剑虽然认了错,但心里依然愤愤不平,走在路上的他大为光火。哪个老大不希望有个能干的小弟,陆景浩手下全是一堆饭桶,就他有胆识够聪明,居然还不知足!当然这里面也有私心,谁不想尽快出人头地,只有让人刮目相看,才能显出自己的鹤立鸡群。他只是不甘心,如果那天能沉住气,就绝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只怪他第一次杀人,手抖了一下,然而就这么微微一抖,自己便与功臣失之交臂。

董事长的话说得很明白,陆景浩有太多和廖坤较劲的资本,又怎会铤而走险,去杀这么一个动动手指头就能搞定的蠢人。

所有便没有人再去提及陆景浩朝廖坤拔刀相向这件荒唐的事。

当然,这要感谢陆景浩新拿到的那块地。他早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才会另谋对策,声东击西,但是有一点,就算他是不折不扣的人精,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不可能把握全局。

半个月前,当他接到韩市长的电话时,简直受宠若惊。

“陆部长啊,你的私事我无权干涉,我只是当时接受不了而已。你是个人才,我非常欣赏你,那点不愉快的小事与咱们之间的惺惺相惜又怎么能比。市中心那块地已经尘埃落定,我爱莫能助,不过我这儿有另一块地,与其平分秋色,不知你有没有博得它的兴趣?”

就这样,陆景浩以市长为他开的‘绿色通道’取得了独特的资源,那块地压根没有竞标。至今他也搞不懂对方为何对自己网开一面。

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机遇的到来,往往猝不及防。他把方案提交上去,再巧舌如簧,就镇住了老狐狸一般的董事长。也为后面的化险为夷做下了铺垫,可谓一箭双雕。

这段日子,向来自信满满的梁永剑如履薄冰,生怕某一天他刺杀廖坤的事就突然暴露了。

犹如行刑的前夕,他坐立不安,心中惶惶。当调查结果出来时,不由瘫倒在地,劫后余生般地重重喘息。

廖坤是黑虎堂干掉的。

这个结果虽然与真相相差甚远,却像水到渠成般,显得无比地合情合理。

黑虎堂是本地最早兴起的黑社会组织,因为诞生得早,更具备黑社会的特性。

曾经打杀抢掠什么都做,后来时代变迁,不得不成立了公司,但公司皆是空壳,全做洗钱和掩护之用。

黑虎堂等级森严,充斥了无数狼子野心。为了争得高位,经常打得头破血流,中层大哥被干掉取而代之的事时有发生,要不是后来的天狼会频频挑衅,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黑虎堂早就血流成河,不知成了什么样子。

黑虎堂的掌门人曲波鸿乃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从小就劣迹不断,十六岁时就拿起一把刀横扫街头。他的威望在黑道中最大,再厉害的人物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而且在道上也有许多与他利益共享的朋友,势力如日遮天,难以撼动。

陆景浩主张采取避其锋芒的怀柔政策,廖坤却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和人家一决雌雄,要么砸别人场子,要么劫对方的货,有段时间,双方的矛盾到达了顶峰,还是他从中周旋好说歹说才平息了这场声势浩大的风波。

因此,廖坤被黑虎堂做掉,也不足为奇了。

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呢?经过陆景浩的精心布置,几乎没人发现它的迷雾重重。

某栋旧楼房的楼顶

“幸亏有你,这件事才会如此天衣无缝。”

陆景浩脚下蹲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他像是没听见,只顾着大口吸烟,看上去无比颓废和堕落。

抽完半包,他咂了咂舌,用难听的嗓子说:“跟我没关系,是你想得多。”

“差点就让那家伙坏了大事,好在你办事得力,廖坤最终还是死在了黑虎堂的手里。”陆景浩像是习惯了他毫无掩饰直来直去的口气,对此并不在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叫只有借刀杀人才了无痕迹?”

“那些都不管我的事。”男人狼狈地咳了几声,紧紧握着喉咙,发出些痛苦的喘息,“我只要我的妹妹读最好的大学,我的父母住上最好的房子,他们衣食无忧,快乐地活着,就足够了。”

陆景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承受得太多。做卧底,有多么暗无天日,是无法想像的,何况是在黑虎堂做卧底,如果被发现,绝对不会死得那么容易。

陆景浩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他会照顾好他的家人,让他放心。走出几步,他忽然转过身,有些犹豫地问:“他……还好吗?”

第23章

陆景浩刚给龟爷点上一根烟,就有一位不速之客出现。

“哥,年过得还好吧?”陆怀云姿态潇洒地靠在门边,脸上的笑容不太单纯。

用背挡住弟弟探视过来的目光,将香烟从乌龟嘴里拔出,乌龟不满地冲他叽叽叫了两声。“现在跑来找我做什么?”陆景浩掐灭烟头,以不欢迎的口气说。

“想你了呗。”那人一张口就是肉麻的话,嬉皮笑脸的样子却缺乏真诚,“咱们相差十岁,难免有代沟,过年我玩我的,你去找你的乐子,岂不是双赢?”

陆景浩白了他一眼,然后转到办公桌前正襟危坐。

陆怀云和他闲扯了几句,见他不热不冷的表情有些自讨没趣,便作势要走,走之前转过头说:“哥,养王八可不是你风格,这不是煞你的锐气吗?还不如丢给我。”

却被对方一口拒绝:“不行,你本来就是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是再养只乌龟,岂不是一辈子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陆怀云已经走了出去,不得不欲言又止。

那人走后,他才起身走到乌龟面前,那家伙正扒拉着玻璃缸,一副冲他翘首以盼的模样,让他心情大好,便将刚才那根烟点燃,物归原主地塞回了那张小小的嘴里。

龟爷安静了下来,摆了个吞云吐雾、悠哉游哉的姿势,见状,陆景浩也忍不住掏出一支烟,与它交流心得。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白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小心脚下!”陆景浩开口提醒。

小白赶忙提起即将落下的那只腿,发现一只半大的乌龟爬了出来,不由拾起它,拿在手中把玩。

小家伙长个长得快,身子几乎把鱼缸撑满,陆景浩怕把它憋着,便放了它出来,让它适当地活动下。也好彰显下自己的人道主义。

“嘿,大哥,你什么时候弄了只乌龟?”老大的爱好怎么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它可不是普通的乌龟,”陆景浩跷着腿,掩不住一脸得色,“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瘾君子。”

“你是说它会抽烟?”瘦子不信,遂掏了根烟出来,可龟爷理也不理。

陆景浩忍俊不已,扔了一根‘中华’过去:“你再试试。”

这根‘中华’刚凑过去,乌龟就猴急地张嘴咬住,小白不敢置信:“我操,有没有搞错!真是奇了!而且还要抽好烟,我这烟也不便宜,它都看不上眼!真他妈势力!”一边兴高采烈地嚷着,一边恭敬无比地给龟爷点上了火。

陆景浩呵呵直笑,有了那家伙不仅给生活添了几分情趣,也给自己增加不少谈资。说实话,薛平光送他的这件礼物挺符合他的心意。

小白打量着龟爷对它进行研究的同时,并没忘记此行的目的:“大哥,我发现梁永剑那小子最近的情绪有些不对。”

“不要问他,有空安抚下他就行。”

“公司有传言你将晋升副总经理。”小白又说。

“晋升意味着我们将面对一场全新的战役。”陆景浩眼里闪过一阵精光,“以后的战斗,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就在当天下午,王永胜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至公司成立以来,身为总裁的他第一次正式性地拜访陆景浩,可能是听到了风声,过来言和的。

果然,他的态度显得非常热络和诚恳,仿佛他从来都没有打击过对方,平时那点纠葛都是正常的交流切磋。

“陆兄,以前的事,你可千万不要在意。廖坤跟我三年,我不罩他谁罩他,虽然他的作风为人所不耻,但共事多年难免也有些感情。其实我早就不待见他,可又顾忌兄弟情义……”

陆景浩堵住了他后面的话:“我懂,我都懂。王总也不用想太多,其实廖部长是个挺能干的人,就是过于简单粗暴。逝者为大,我们还是不要对他多加谈论了。”

两人初步联络了感情后,董事会任命他为副总裁的消息也下来了,陆景浩去了他那里报道,彼此一阵寒暄,便谈到了接下来的工作。

董事长把特殊业务交给了姓陆的,要知道,这可是个肥缺,但也是高风险,办得好,公司日进斗金,办得不好,上上下下都得去坐牢。王永胜给出了不少建议,又反复叮嘱他要小心,陆景浩非常感激:“王总啊,以前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所以生出些隔阂。经过接触,我发现其实你是个耿直人,一条肠子通到底。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对方既然拍自己马屁,礼尚往来,自己也肯定要奉上一顶高帽子,以达成彻底言和且交好的目的,只听王永胜说:“放心兄弟,以后我一定会最大限度地支持你配合你,你对欧创的一腔热情和奉献精神大家都有目共睹,这样的好员工好兄弟可是万里挑一,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两人相视而笑,前嫌尽释。

“老大,你最近和王总走得很近呐,难道你是打算入他麾下,做他麾下一名勇将?”

陆景浩扯了扯嘴角:“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一个货色。”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白连连摆手,“不过我看他对你的态度,完全是一种尊敬和倚重,简直就像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以前他看见咱们可从没有过好脸色。”

“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垂头修着指甲的陆景浩说。

“那既然是大势所趋,我们是否该加入他的阵营?我看他的为人还挺不错。”

陆景浩头也未抬:“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会儿你就把他看清楚了,你在我这儿干什么,还不如赶紧出去自立门户。”

瘦子羞红了脸,不敢开腔了。

第24章隐秘的危机

有了比之前更大的权力,办事更容易,说话也更有分量,处于高高在上的地位,若是常人难免会飘飘然,陆景浩却更为清醒,一点也无兴奋之感。

掌握着公司的绝密是件好事,但也是件坏事。有一把双刃剑握在手里,务必得更加小心。

廖坤大刀阔斧,做得风生水起,但是缺乏操控能力,别看财源不断,东窗事发只是时间问题。他涉及的地下生意除了贩毒和贩卖军火,还进行人体器官交易,拐卖儿童,逼迫妇女卖淫,可谓无恶不作,无利不盈。

陆景浩则是选择了走私汽车,广开赌场,只要是人命关天的,皆是退避三舍。而且他要做只做大单,做完就收手,等风声过去,才筹划下一笔生意。保持着自己的底线,避免促动法律最敏感的那条神经。

如此以下,成交金额难免有下滑的趋势。

久而久之,就有人产生了质疑。要他多开辟几条财路,不要前怕狼后怕虎,尽快完成原始资金的积累,并达到收益的新高。陆景浩却依然我行我素,之后的业绩更是惨不忍睹,这事很快便捅到董事会上去了。

“从公司成立以来,咱们的地下业绩从没这么惨淡,你是否该向咱们解释解释?”

面对这种情景,若是以前,王永胜绝对会落井下石,如今却像护短一般帮衬起来了:“我知道你们对景浩抱以极大的期望,但他才上任不久,对业务不太熟悉也是情理之中,何况他还要在那块地上花费不少心思,大家应该多给他些时间,多给他一点信任和支持。”

“王总,我们对你的建议十分赞同,但是我们已经给了他不少时间,而且还帮忙指明了一条路,可好不容易帮他搭桥搞到了一笔生意,他却根本不做,我真不懂这是为什么,如果他实在不行,还不如另请高明算了!”

陆景浩整了整领带,严肃地回复:“公安那边盯得很紧,你的意思是让我顶风作案?如果出了事,你能负责?”

那人不吭声了。

“要做也要选成本更低利润更高的项目,其中还有方方面面的因素,都得考虑周全,而且还不能做得过于显眼,如果贩毒是随随便便的事那中国的人都可以去贩毒,还朝九晚五做什么?现在是法治社会,前段时间的打黑风波还没过,你就急上了,这不自投罗网么?”

沉默已久的董事长这才插了一句:“是啊,中国的公安虽然办事不力,但也不是饭桶。而且有一条,命案必破。廖坤的事还没彻底摆脱呢,警察隔三岔五地跑来调查,我都烦死了!还是小心为妙,别为了这点利益把命都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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