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阳气护身,不怕那些东西。”武锋说。
“要不然,我陪武师父去?”方九说。
“都不用去。”我再次摇头,说:“那人既然想要我的命,自然还会来,与其去找他,倒不如守株待兔,反正急的不是我。而且,我在想,到底是什么人给狗子下了邪术。这事,实在有些巧。”
“巧?”武锋并不知道朋友给我打过电话,说驾校那两人身死的事情。
我把那事重复了一遍,说:“这两个人离奇死亡,然后我就出了事,你们不觉得很巧吗?”
“你怀疑,对方在报复你当初为领导解蛊?”武锋问。
我点点头,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个泰国降头师的亲朋好友得知这件事,来报仇了。降头师个个都心狠,有仇必报。”
“大陆道派刚把他们打出去,竟然还有人敢过来?”武锋有些狐疑的问。
我说:“大陆还多年禁毒呢,数量稍微多点,抓住就枪毙,不照样有人偷偷贩卖运送这种东西?再者说,当日攻击大陆道派的邪术人士虽然多,却也并非全部,仍有许多人固守本土没有动弹。不亲眼见过猛虎,又怎么知道爪牙的锋利,所以极个别的人为了复仇而闯入大陆也很正常。”
推论虽然听起来很正确,但却不一定就是事实。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得去趟放着驾校那两人的太平间,必须查一查他们是否真的死于降头术。说不定,还可以借此找到别的线索。
想到这,我立刻做了安排。妖王和方九在家看着王狗子,顺便找人帮他接骨头。武锋这次下手非常重,王狗子不歇个小半年,怕是恢复不了。武锋想让我多休息休息,毕竟是一把刀子捅进肚子里。不过,经过本命蛊的治疗后,我感觉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像从未受过伤一样。
为了安全起见,武锋强行拉着我先去医院,拍个片子做检查。检查结果表明,我身体非常健康,肚子上的伤口,已经结起粉红色的疤,甚至都快脱落了。医生听说我在几十分钟前刚被捅一刀,看我们俩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经病一样,很不耐烦说:“去去,外面拿退烧药,下一位!”
显然,他以为我们俩都发烧烧糊涂了。
出了医院,我看向武锋,说:“你对狗子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之前我都怕你直接把他打死。”
武锋的脸色比在家的时候好看许多,但依然很沉重,他说:“因为你的伤,让我忽然想起了师父。”
我一愣,然后回忆起,武锋的师父是个功夫高强的人。但却在监狱中,被人下黑手杀害了。王狗子拿刀捅我,确实和武锋的师父死因相似。他想起师父,又担心我的伤势,情急之下,手重一些也能理解。可怜王狗子,这真是遭了无妄之灾。
刚出医院,我就给车管所的朋友打电话,希望他能帮我联系,进入太平间去查看那两具尸体。朋友一开始以为我不会在意这件事,现在听说我要去,当即乐的不行。我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如此在意这件事,按理说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才对。
朋友说:“因为我怀疑,是当初给领导下蛊的幕后真凶来报复了。领导的蛊被你解掉,坏了他的好事,表面看起来和我没关系,但是如果没有我,你又怎么会去?万一他小心眼,来找我怎么办?”
我啼笑皆非,又不能不承认,他想的确实有道理。这世上很多的复仇,都是基于一些不起眼的理由,甚至是根本不存在的臆测。
例如我曾经接触过一个杀人犯,他杀人的原因很简单:“我觉得那个人想杀我,所以就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