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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下来看,许怀绍身上的疑点越发多了起来,虽说他中途从倚香阁离开了两个多时辰,但却没有人能证明他和陈和出过城,沈君尧决定使用老手段,盯梢。
曹奎领了任务出去指派人手了,姜甯则提议明日再去一趟许家探探口风,沈君尧表示同意。
第二日,三人刚上马车准备出发,沈知意突然掀开帘子爬了进来。
“哥,我又挖到了许家的消息!”
73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知意得意地爬上车,擦掉额头上的汗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口,然后才将话说明白。
自从案件发生之后沈君尧和姜甯忙得脚不沾地,她闲着无聊就拉着丫鬟去玉容斋买脂粉香膏,谁知道胭脂居然都在打折售卖。
玉容斋出了名的金贵,从不折价,这么多年来头一回碰上,沈知意便来了兴趣买了一大堆。
结账的时候她多嘴问了一句,她靖国公府的小姐是贵客是熟客,掌柜的倒也不跟她打马虎,直接大倒苦水,说是许老爷不知道怎么回事,像变了个人似的,这半年来在生意上是越做越回去。
先是气走了研发胭脂的两个老师傅,随后就是往胭脂制作坊里塞了一堆好吃懒做的莺莺燕燕,直接导致胭脂这一块业务受损严重。
没有新品,人手又不精良,其他的铺子的胭脂一下子就好卖了起来,许老板见状居然不想着把老师傅请回来,反倒是选择了折价出售来拉客户。
要不是芙蓉胭脂膏和其他脂粉熏香的名头在那儿,那这半年下来赚的都还不如过去三个月赚的多。
“我突然想起来,许小姐当初嫁的胡公子是申州人士,那儿算不算东南地区?”,姜甯不认识这里的地理,她只能向时均求问。
时均立刻点了点头。
沈君尧结合方才沈知意的那通话,再加上姜甯的这个问题,大概明白她有什么猜想了。
“你是怀疑胡家的人在教唆许怀绍?”
“有这个可能,毕竟许家只剩下许怀绍一人了,许家老太爷老夫人还有许小姐全都不在人世,胡公子恐怕是他唯一的亲人了,难保许怀绍会不会一时昏了头为了胡家干出什么事。”
为了查证姜甯的猜测,时均又临时领命要去一趟申州,沈知意则被沈君尧以办差不能携带闲杂人等扔了下车。
这次他们目的明确直奔许家后就要求见许怀绍,没想到居然扑了个空,出来相见的只有许夫人。
“老爷去胭脂作坊巡查了,一时半刻回不来,两位大人要不明日再来?”
姜甯摆了摆手单刀直入,“许夫人,许老爷可有跟你提起过他的父亲?”
许夫人闻言面露惊奇,只问姜甯为何有此疑问,姜甯不知道她会不会替许老爷隐瞒,只说是听过许家的传言有些好奇。
“老爷跟他父亲一家早就没有联系了,说是从小就没听家里提起过这个父亲,只知道姓胡。早些年我刚嫁进来,老太爷和老夫人还在的时候就时常嘱咐我,日后要是有胡家的人敢来攀亲戚的一律乱棍打出去。”
这样看来许怀绍应该是不认识胡家才对,许夫人的模样又不像在撒谎,姜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问下了。
“听闻许老板往胭脂作坊里塞了不少女子,夫人可知情?”
沈君尧隐晦地提了一句,许夫人一听这话眉毛就皱了起来,忍不住捏了捏太阳穴开始叹气,一旁的杜鹃急忙上前递了醒脑提神的香油给她。
“老爷越发糊涂了,从前虽顶多去倚香阁看些红粉知己但从不过夜,家中除了一个姨娘也没有旁人。但这小半年来是见一个爱一个,跟变了个人石的,那些个清倌赎了身的就往胭脂作坊里头塞,说是助人从良也是一件善事,我实在是不想管了。”
杜鹃一只手替许夫人顺气,忍不住也凶巴巴骂了起来,“那些个狐媚子一个个不要脸,老爷不把她们往府里带她们就觉得是夫人不愿意导致的,也不知道给老爷灌了什么密汤,老爷已经许久不曾进过夫人房里了,连姨娘那儿都极少去,只顾着往外跑。亏得夫人还惦记他手疼,日日叮嘱我去让管家送汤药。”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渣男在普通地沾花惹草,但姜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反复想起她们都在说许老爷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人脾性能变化的如此快,总该有什么刺激了他才对。
“除了这件事,许老爷可还有什么反常之处吗?是从何时开始的?”
许夫人喝了茶顺了顺气才回道,“大人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也就是陈和失踪之后不到一个月老爷就开始这样了,我都怀疑是不是陈和给他下了蛊了。除了欢爱一事倒也没有太多反常之处,就是身体差了一些,从前很少喊骨头疼,这小半年来每逢阴雨天气老爷就总喊手肘疼腰疼,我看就是外头那些妖精把他榨干了而已。”
姜甯听完脑子里闪过一个电视剧片段,她凑到沈君尧耳边低声道,“大人,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74 插曲
姜甯之所以成了法医源于童年的一
', ' ')('部电视剧,欧阳震华的洗冤录。
以前在福利院,电视台一重播姜甯就会立刻占据第一排的位置,看得津津有味。这大概是她最喜欢的电视剧之一,每年翻看一遍,看到台词都能背了还在看。
她记得其中一个案件就是受害人跟凶手长得一模一样,凶手杀死了受害人顶替了他的位置成了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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