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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晚上,江糖胆战心惊,生怕那两个变态男人又会偷溜进他寝室对他进行侵犯。他要是早知道一个人留在宿舍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那天他就该跟路子铭回他家的。
江糖几乎整晚都没有睡,一直熬到早上五点多,直到听见隔壁阳台有动静传来,知道隔壁的人已经醒了后,才终于坚持不住,打了个困倦的哈欠,蒙上被子睡着了。
再醒来他是被路子铭那大嗓门吵醒的,路子铭用手机在跟人开黑,虽然带了耳机,但对方是个老阴比,队友也是随机匹配的,和敌人开战完全没有默契,一局游戏打的他心烦意乱,忍不住口吐芬芳。
“会不会打啊!报方位啊——”
“2号,对方有狙击手,倒了几次你还没吃够教训,冒头出去找死啊!”
“3号,你怎么回事,对方就剩一丝血了,你一个满血还能被打倒?!”
“4号,不要莽撞冲出去——卧槽!”
一个不留神,路子铭就被人打死了。
路子铭低骂了句:“这是我打过最憋屈的一局!”
江糖被他吵醒了,顶着一头蓬软的头发坐起身,眼睛下方有一道明显的青色,满脸困倦。
“终于醒了啊。”
路子铭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我中午回来的,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了,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江糖在床上愣坐了两分钟,才折好被子,慢吞吞爬下了床。
“今天周六,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江糖的声音有些哑。
“别提了,气死了。”
说起这个路子铭就满肚子气。
他朝江糖吐槽。
“你知道我妈信佛的,我姐怀孕的时候不是差点流产了吗?后来听我姐说,是我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大师帮她求了个护身符,我小外甥才保了下来。”
江糖去浴室洗漱,路子铭丢下手机也屁颠屁颠跟了过来,靠在门口,边说还一脸嫌弃。
“昨天我家里准备给我小外甥取名字,本来取了个挺好听又有意义的,结果我妈来一句,说这孩子必须得叫路小山,原因是她跑去问过那个所谓的大师了,他说我小外甥命有一劫,只有取这个名字我小外甥才能平安长大,要改名也得成年以后。”
“你说这土不土啊,关键我姐还同意了,什么所谓的大师,我看分明就是个老神棍,专门骗钱的。”
路子铭他姐闪婚闪离,离婚后才发现怀孕了,她回到了路家,所以这个孩子自然也姓路。
江糖一直听他吐槽,刷完牙后,才有空接了一句。
“说不定人家说的是真的呢?”
路子铭愤愤不平:“我妈特别信他,把他当神一样看。不行,江小糖,你得陪我去找他,我要亲自揭穿那老神棍的真面目!”
突然被安排了一个任务,江糖一脸懵:“不是,我为什么要陪你去?”
路子铭一脸理所当然:“是不是兄弟?是兄弟就陪我去。”
江糖朝他翻了个白眼:“不是。”
……
“你确定他等下会来这摆摊?”
江糖被路子铭拉着来到一间咖啡厅,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将对面的天桥收进眼底。
路子铭点头:“我都打听好了,那老神棍每天雷打不动,下午五点准时摆摊,一直到晚上十点收摊。而且我跟你说,这人还是个半瞎子,戴着副墨镜天天招摇撞骗。”
江糖瞥了他一眼:“看来你这是有备而来啊。”
“可不是。”
两人看着时间,一直到五点,终于看到一个留着身穿蓝色道袍,戴着副黑色墨镜,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须的老人,在天桥中间摆起了算卦的摊子。
路子铭一见他,就起身要出门,江糖拉住了他。
“再等等,先看看情况。”
两人又在咖啡厅等了半个小时,天桥来来往往无数人,也许有好奇的人会停留下来观看两眼,但现在这个社会,看到这种在路边摆摊算卦的也会以为对方是骗子,最终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坐下来跟老人算上一卦,后者也一脸无所谓,撑着跟竹棍,头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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