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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糖抓着半瞎子的道袍不放手,担心的询问:“大师,你能不能打的过他?”
半瞎子语气不知为何突然变得极为艰难起来:“一个尚且还能对付,但如果是两个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江糖也能猜到结果。他听出半瞎子这话里的意思,瞪大了眼睛。
背后一股令人骨寒毛竖的阴寒突至,一双冰凉的手突然从江糖脑后圈住了他的脖子。
“糖糖。”
江糖浑身僵硬,眼角余光瞥到身后男人贴过来那张惨白的脸,漂亮的下颌因肤色过分的白,隐隐泛着股透明之色。对方黑瞳沉甸甸的,凝视着他,幽暗的眸底像藏着只吃人的恐怖怪兽似的,可怕的不像话。
恐惧像是一只利爪,死死攥紧了江糖的心脏,笼罩在他身上的恐怖威压,令江糖的呼吸都要停止一般。
江糖的身体被吓的瑟瑟发抖,他很想大声尖叫一声,然后跑出这个可怖之地,但他的身体被拥在身后的厉鬼怀里,脚底更像在地板生了根似的,一步也迈动不开。
透着股死气,没有一丝温度的手掌,跟冰块似的,贴上了江糖面无血色的脸。
“怎么了糖糖?怎么哭了?”
江糖浑身颤栗,眼见着前面的枕轻娇裹挟浑身煞气朝半瞎子飞过来,他绝望的闭上了眼。
“我跟你们走,你们、你们放过他吧……”
江糖口中指的他,指的是半瞎子。
……
两个厉鬼虽然答应了江糖放过半瞎子,但枕轻娇到底在他给江糖的符咒上吃了两次亏,这笔账不算清楚,枕轻娇怎么会善罢甘休。
离开之前,他把半瞎子整个房子里的法器全部都毁了个一干二净。半瞎子虽然自身没有受伤,但满屋子的法器跟随他捉了一辈子的鬼,就这样惨毁,简直就跟要了他半条命一样。
半瞎子心疼坏了,事后气的更是直接住进医院去了。
江糖被两个厉鬼带回了他住的宿舍,本以为这次他们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谁知两个厉鬼见江糖被他们吓的,哭都眼睛都肿了,两厉鬼对视一眼,心中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竟只是心平气和的叫江糖好好休息,又叮嘱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宿舍里被独自留下的江糖,脸上还挂着泪,看着两鬼消失在原地,一脸的茫然。
两个厉鬼什么都没对他做,这令江糖更慌了,他生怕晚上的时候他们又会像之前那样,夜半三更来找他,江糖吓得都不敢睡觉,整天的提心吊胆,让他本就不济的精神看上去更是萎靡蔫蔫了。
就这样,江糖战战兢兢的渡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那两个厉鬼谁都没有来找他,虽然如此,但江糖依旧没有放下心来,还时不时的忐忑不安,但好在过去这么久,江糖总算没有像之前那般草木皆兵的状态了。
江糖上午要上课,他大学选的是语言类专业,学的英法双语,今天的必修课学的是英语的语法与翻译,老师还会点名,不去不行。
江糖看时间还早,便慢慢悠悠去的教室。到教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一大半的学生。
江糖挑了个比较靠后的座位,他坐下后就靠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才一会儿,就陡然感觉身边一冷,熟悉的阴寒气息让江糖蓦地睁开了眼,瞬间和一双眸含笑意的眼睛对视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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