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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虚幻的白雾里,雾气浓烈,只能看得见1米以内的地方,然而就连腰部以下的范围,全都笼罩了白雾。带土伸出双手在白雾里摸了一圈,然而空旷的地方,什麽都没有。这里似乎是一个被神遗忘的地方,除了他和浓雾,只有空旷的虚无和孤寂。
带土开始在白雾里缓缓走着,希望能走出这一片浓雾。然而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经快忘了为什麽要来这里,又为什麽要走出去。身体穿梭在白雾里,如同走在云端。开始的时候,带土以为这是对自己作恶多端的惩罚,是他作为四战boss掀起战争让无辜的人们卷入其中的赎罪。
白雾不断涌动着,一片片像是有了形状。视野里长久地浓重的白,死後的世界,不需要食物和休息,也丧失了时间的概念。雾气翻滚着似乎慢慢变成了一个个人的形状。卡卡西、琳、斑、水门、晓组织的所有人、佐助、宇智波一族、十兽……所有所有人,好像都张着嘴在对他诉说着什麽,然而只要他一靠近,人形又消散成白雾,什麽都没有了。
麻木的人,心却没有化为顽石。痛苦像水滴顺着心脏的输血管渗透进去,眼前是一边又一遍他想忘却无数次的场景。琳的死去,卡卡西的死去,卡卡西的手掌带着雷电穿透他的胸口,然後又变成斑的模样再次穿透他已成为是空洞的胸腔……
“呜……”带土跪倒在地,抱住脑袋。痛苦将他淹没在海底深处,黑色的荆棘一次次将他穿透。突然,远处传来一串锁链被拖在地上行走的声音。‘咣当咣当、刺啦刺啦、嘶嘶嘶……’声音由远及近,浓雾突然像是拥有了生命力一样潮水般地像两边散开。
带土缓缓抬起头,雾气的远处出现两个一黑一白的身影。身影高大,两人都像是笼罩在烟雾之中,虚幻缥缈到看不清楚长相。似乎一人白衣,一人黑衣,两人的脸上皆带着恶鬼的面具,黑色的粗大锁链却异常清晰。
带土眼睁睁看着两人走来,遥远的距离像是突然瞬移到面前一般。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宇智波带土,你该上路了!”也不见两人什麽动作,手里的锁链突然就将带土浑身困得结结实实,被两人各执一边往前拖行。
浓雾在三人脚下一直在往两边散开,形成了一条奇异的道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已是一片黑暗。浓雾渐渐变淡,看得见周围满满的水泽,水泽上空漂浮着无数燃着绿光的孔明灯。水泽正中是一座黑色的平桥,又细又长延伸到远方。
过了黑桥之後,水泽消失,面前是无数隐藏在黑暗中的古代建筑。所有房子门前,都挂了一盏白色的灯笼,灯笼下系着一串铃铛,无风自动,叮当叮当。
两人引着带土走到城中唯一的一幢灯火通明的高大建筑门前。门前房檐下两盏巨大的黑色灯笼,灯笼下站着两个高大怪异的人,一个长着牛头,一个长着马面,恭敬地对着两个黑白怪人鞠了一躬,然後两双巨大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带土不放。
带土心里没有一丝恐惧,反正身死,再无惧意。紧接着被黑白怪人拖着往门里走。门内无数绿色的鬼火漂浮在半空中,阴暗处无数的鬼差分裂两旁,脸上是各种狰狞窒息之相。朝堂之上最上方的楼梯之上有一张黑色巨大的几案。一个高大的人影穿着形似龙袍的黑色袍子,脸部模糊。人影左手里托着一方金印,金印上铸了无数恶鬼头像拢成握把。
那人的声音浑厚低沉,像是深谭里的坚冰。“宇智波带土,享年31岁。罪行:领导晓组织伤害无数无辜性命,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涂炭生灵。罪不可恕,罚你……”那人的右手突然哗哗哗快速翻动了手里的书页,似乎是不可置信般又翻了好几次,终於翻到前页。
“黑白无常上前!”“轮转王有何吩咐?”“此人阳寿,尚有90年余额,你们是不是勾错人了?”“大人不可能啊,此人的生辰八字都没有错,而且执念深重,不肯自己前来。我等只能亲自前去勾魂,失落之地也只有他一人的魂魄在徘徊。”“大人,就算此人阳寿未尽,然而作恶多端罪孽深重,多余阳寿亦可作废,不如就此在阴间受苦赎罪。”
两旁的鬼差之中突然走出一人,“轮转王,此人罪孽深重不错。然而我阴司却从未有凭白剥夺生人阳寿的前例,此人纵使罪孽深重,也应当还阳完成剩余寿数,再返回阴间受苦赎罪。”
“判官你言之有理,然而人死身灭,再还阳也无肉身可用。”“生死簿上记载,刚刚木叶暗部有一名上忍执行任务时意外死亡。我已查过,阳寿已尽。可将宇智波带土的魂魄投入此人肉身之内,完成剩余寿数,再来阴间赎罪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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