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许双婉都异常乖顺,颇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之姿,唯夫命是诺。
霍家的宴就在正月二十一日,没两天了,长公子惯来在床上异堂凶猛,偶尔狂性大发,她腰要疼上一两日才好,她也是怕这个时候招惹了他,身上有所不便,去霍家提不起精神。
许双婉做事喜欢提前做准备,于是就是长公子万般招惹,她都木讷地当作听不见闻不到,宣仲安在外面勾心斗角,逞凶斗狠一天回来,见她居然不陪着他玩闹了,甚是遗憾不已,这天晚上见她还拦他行房事,忍不住在她腰狠狠掐了一把,跟她道:“别去了,那劳什子的霍家,有什么好去的。”
说着又在她耳边吹气,道:“你在家陪为夫就好。”
许双婉把脸埋在枕头了,当作没听到,末了也还是没用,就是她不回应,长公子还是自我得趣地在她身上驰骋了一次,只是还算没过份,比平日放轻了许多。
只是这一放轻了,缠绵便多了几分,这时辰也就拖得要比往日长多了……
好在第二日起来,她身上没什么不适,身子还要比往日轻省几分,就是望康吃奶的时候,许是闻到了他爹的味,在厚厚的衣裳当中挣扎着举起了小手,打了他母亲两下。
他的人,沾了一身别人的味,太讨厌了。
望康吃过奶,许双婉就先行送了他去姜家,姜家那边家中有奶娘,她早前打好了招呼,让望康去那边吃一天奶。
她去时,姜家在那边等着她了,她去的早,但及笄礼都是在上午,中午还要在那留一顿饭,姜大夫人便跟她道:“你早早去也好,下午早点出来,在这边坐一会再回去。”
许双婉应了好。
霍府没请姜家的人,这次姜家便没有人前去,她走后,姜张氏就跟婆母道:“也不知道霍家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是替太子收拾后尾,就是想跟侯府通来往,左右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侯府结仇就是。”
“那,”姜张氏试探地问,“表弟是不是真跟太子起了闲隙啊?”
“他在前面替太子撑台,太子不帮忙就算了,还拆他的台子,要是换你,你不起吗?”姜大夫人冷眼瞥了大儿媳一眼。
姜张氏讪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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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夫人所想,其实也是许双婉所想。
尤其御史台联手想把她夫君参下去而不成后,这朝廷的风向就又变了。
当官的,历来没几个不见风使舵的。
太子想来也警觉了起来,他之前动刑部的事,圣上不是不知道的,当时他是没出声,也没拦,但心里不定怎么想呢。
她来之前,长公子跟她透的风是,他们如今不是太子的人了,是要站在圣上这边看圣上的脸色行事了,她只管与霍家虚与委蛇就是,场面功夫做齐就好,别的可一概不理。
末了,长公子还自言自语般地补道了一句,说闹点事也成,许是圣上喜欢看他们斗得欢也不一定。
就一句,许双婉一下就回味过来了。
太子现在势太大了,而且伸的手太长了。
这圣上让太子处理国事,那是他吩咐,他愿意,太子也还是他的臣,但太子擅作主张,把他的命令凌驾于圣上的意愿之上了,圣上就不一定能笑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