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向雪又问:“你全都玩过吗?”
她指了指那三十二套。
厉阳点头,“爸爸,爸爸回家,和阳阳,和阳阳一起玩,爸爸很厉害。”他说的很认真,眸子里也变得孺慕。
艺向雪暗吃一惊,这孩子的父亲不是简单人,最起码,财力惊人。
能力应该也不俗,要不然传承怎么这么优秀,生出能量这么高的孩子?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厉阳抿唇,没回话。
艺向雪:“你要告诉我,我才能把你送回家啊。”
厉阳摇头,抠脚丫子。
爸爸说过的,不可以告诉别人,爸爸的名字,爷爷的名字,叔叔的名字,不可以告诉别人。
他好想爸爸,好想回家啊。妈妈,妈妈走了。
艺向雪再问不出什么话,只好出去。
女助理有些担忧,道:“小姐,我感觉他的父母可能不是一般人,把他扣住下会不会惹麻烦。”
艺向雪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过两天给他做个洗脑,再测测他的基因序列重新注册身份,查出他的父母,不厉害的话,把这个孩子买过来就行了,厉害的话,躲着就是,到我嘴里的肥肉,可没有跑了的可能。”
她心里觉得这个孩子不定是怎么生下的,要真是厉害人物的子嗣,绝对不可能那么可怜巴巴的被丢在机场。
不一会儿艺向雪的光脑响起,她接通,州元首府看门管家道:“大小姐,有一个叫杨佳的女士找您,说她是您昨天捡到的孩子的母亲。”
“马伊昂”号巨轮最底层是一个监牢,牢里锁了5个肌肉虬劲的大男人,这五个男人捆绑上锁链戴着口塞。
监牢四周站着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他们安静不发出一声声响,房间内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沉默。
光线微暗,中间一方圆桌,对向坐了两个男人,一个年轻,一个年长。
年轻男人看着不过二十来岁,口中放一根香烟,他…身旁的西装男拿火机为他点燃,小火束的光打在他的鼻梁上,微微的火光下能看见他的五官,淡漠的眼神,挺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脸,帅,宛如神邸,却是邪恶的神邸。
他将烟圈吐出,烟雾之下看不清表情,但不妨人感觉到他倨傲,尽管他只往那里一坐而已,没有表情,没有言语,可就是无端倨傲。
与他的轻松相比,他对面年长的男人,就显得严肃紧张了,那人额头有些薄汗,眼神集中,他道:“你开价吧。”声音是发紧的。
年轻男人比了五个手指头。
“五十万?”年长男人问道。
年轻男人噗嗤笑了,“你怎么不说五百呢?”
周围的西装男们也被逗笑。
年长男人脸色不太好看,“五千万。”被嘲讽一番,他也不好意思说五百万了,直接跳了个量级。
年轻男人没理他,低头抽了口烟。
年长男人脸色更难看了,“五个亿?”
年轻男人道:“一个人五个亿。”低沉的声音从烟圈圈里出来,说得不太当回事。
年长男人拍桌,怒道:“你疯了!”他克制的坐下,咬牙道:“狮子大开口,奉劝你别太过分,五个人五个亿,让我把人带走!”
年轻男人又笑了,这一笑,倨傲感就更甚了,他道:“狮子大开口?”他笑的很开心,房间里的黑衣人都是他的人,他们本是安静的,这会儿也都放声大笑,像是听了可笑的笑话,“二十五亿你都出不起?”他啪的一声手拍在桌子上,只无名指上的戒指价值数十亿。
他看向年长男人,目光不羁,嗤笑道,“跟你讲价钱是因为我不在乎钱。”百无聊赖道:“二十五亿,还不够我老婆一夜玩的。”
“你舍不得钱,那就把他们的命留下。”他说着,音调变得冷厉。将烟进叼嘴里,吸一口,烟卷前端冒火星。左手向后,取出身侧人腰间的枪械,一个短促的子.弹破空声,“砰!”的一声,被绑的人之一胸前炸开血花。速度极快,没有人反应过来,也没有人看清楚。
他微微眯眼,烟雾从他口中吐出。
大家后知后觉的向后看去,正中心脏,活不了了。
现在被绑着的,还剩四个人。
年长男人看着这一幕,睁大眼睛,眸子血红,嘴半张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额头的汗直往下落。
年轻男人道:“杀光好了。”他说着,又要扳动扳机。像是对面的不是人命,而他在玩好玩的游戏。钱,他真不在乎,如果不是要给塔明府一个教训,这五个人他一个也不会留。
年长男人赶紧喊停,一连喊了好几声,最后的声音已经发虚,他咽了咽唾沫,道:“......20个亿,我给你,让我把人带走。”
年轻男人道:“早说嘛,咱们还费这个劲?”他把枪支扔给身后的人,起身,往门外走,道:“对了,尸体一样的价,不出钱不给埋,直接扔海里去。”
这个年轻男人,是流沙集团的太子爷,叫厉池。
厉池出了门,走廊里光线大亮,将船舱照的宛如白日。光线照的他的头发发色泛棕黄,他微微卷毛,把那张虽傲气但尚稚嫩得了脸衬的几分可爱,不似跟随的人穿西装,他着宽松的黑色夹克衫,里面是纯白的t恤,只左胸上方有一个四菱十字图案,那是他的家徽,他的每件衣服上都有那种图案。
单手插兜,手腕处有一个别致的手环,那个东西在这个时代叫做光脑。
“劳资的东西也敢惦记,不知道我流沙是干什么的了!孬种。”厉池道,眼里满是不屑。流沙祖辈是星盗发家,后来在红色星域定居下来,开创企业,主营军工类的生意。
现在不再做星盗,但整个红色星域的星盗团依然拜他们的山头,如果他们需要,就为他们做事,所以实际上,他们掌握着红色星域的所有星盗团体,大家暗地里仍称他们为星盗头子集团。
他们背后也有别的见不得光的生意。
这个家族已经历好几代人,发展到至今,触角已经延伸到各个领域,能看到的是突然之上的参天大树,泥土之下,参天大树的根分了多少枝杈,绵延到多深又多广阔的土地,无人可知。
厉池是这个家族里当代唯一的继承人。
他身后跟了一个男人,是他的助手,罗威。
罗威道:“敢去咱们的矿星探测,这些狗东西,胆子肥了,不把他们处理干净不痛快!”罗威阴着脸,唾一声,多少年没被人挑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