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只顾着吃饭,没有什么话想说,李奕规矩好,食不言寝不语,也没有想说话的欲.望。
秦嬷嬷便有些着急了,她知道贵妃娘娘和皇上的习惯,除了吃饭和饭后散步时需要奴才伺候,其余时间都是两人独处,让奴才们守在外面。
她不把握这段时间说,就没机会说了,便等着,一直到撤膳,再到饭后贵妃娘娘和皇上出去走走。
秦嬷嬷走在唐瑶身侧,见唐瑶目光落在湖边的金鲤鱼身上,心思一动,道:“奴才曾见皇后娘娘宫中用鱼缸养过小鱼,瞧着有些情趣,娘娘若是喜欢,不妨让奴才们也折腾一池,便可不用出殿门,也能赏鱼了。”
唐瑶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听到“皇后娘娘”四个字,心情更不好了。这贵妃殿,从不提“皇后”二字。随着秦嬷嬷这句话,气氛一下子冷下来。
唐瑶不欲理她,掉了身价。
德祥怼她一句,“嬷嬷都宫中的老人了,还不会说话,若将您调回慎刑司调.教,又没了您的脸面。”
秦嬷嬷冷汗直下,忙开口告罪,再不言其他。
唐瑶知道秦嬷嬷到底想说什么,无非是皇后明日回宫,她不会连这事都不关注,但爱谁着急谁着急去,她本想着她绝不会提起,因为帮皇后娘娘就是在害自己,但是,既然秦嬷嬷已经提起,李奕不傻,自然能想起皇后已在定国寺一月,该回宫了。
既然这样,她倒不介意卖个好了,“怕秦嬷嬷想说的不是皇后娘娘宫中的鱼池好看,而是皇后娘娘明日该回宫了吧。”
被贵妃娘娘一语中的,秦嬷嬷白着脸,冷汗津津,不知说什么好。
唐瑶:“秦嬷嬷果然是个忠心的好奴才,离了太后宫中到本宫宫里任职,心中还惦记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若知你如此念她,想必也是开心的。”
唐瑶话轻飘飘落下,秦嬷嬷却“扑通”一声跪地,她这几日瞧着贵妃娘娘和和气气,便忘了她是瑕疵必报的,“奴才不敢,奴才是奉太后娘娘的命来伺候贵妃娘娘的,对娘娘忠心耿耿,不敢三心二意,不敢想其他,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李奕对唐瑶这样倒见怪不怪,他弄脏她一个帕子,便被她怨恨成那样,更别提秦嬷嬷这么招惹她了。
唐瑶:“嬷嬷快起吧,这样子,让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本宫眼里不容人,欺负你呢,你若是想伺候皇后娘娘,回去和太后娘娘说一声便是,不用拐弯抹加的敲打本宫,本宫可决定不了你的去留。”
秦嬷嬷当然不敢去和太后娘娘说,她对太后娘娘的吩咐可不能有任何怨言。且贵妃娘娘这话对太后,对皇后,都有大不敬之处,可皇上居然不予理会,这也让她心惊。
秋月怕贵妃娘娘当着皇上的面对秦嬷嬷刻薄不体面,便对秦嬷嬷道:“嬷嬷有口无心,娘娘也不是真心怪罪,嬷嬷快下去吧。”秋月谨慎,觉得有什么罚骂私下里进行便好,当皇上面不妥,她不知道的是,李奕比她清楚贵妃娘娘是什么样的人。
皇后归宫的时,对李奕而言,是个需要妥善处理的事。
皇后是自请去的定国寺,已全了他脸面,他没有去送行,是在下皇后的脸面,也是表达对宁翰的不满,可她回宫再不去接,就不大合适了。这几日太后已不再入朝堂,宁党也有所收敛,他若不去接皇后,就显得太咄咄逼人。
李奕道:“朕已很久未见慧空大师,倒想再和慧空大师切磋一下棋艺,明日朕去定国寺,申时归宫。”
德祥听了,下去安排,当然,必不可少的一点是,派人去给皇后娘娘传话,让她准备好,申时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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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最后的期盼
唐瑶轻哼一声, 她怎会不知李奕去找定国寺到底干嘛去的, 不管他有什么考量, 她都不乐意。
不乐意他一点的好让皇后产生幻想。
李奕有他的政治需要,她愿为他想,也能理解。
可却不会无动于衷, 因为她不想顺从到李奕把她的好当成理所当然。
所以说作也好,说自私也好, 他要让他知道得罪她是有代价的, 她会不开心。她不是他想轻飘飘爱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的人。
唐瑶:“想来散散步放松放松心情, 谁知今儿天这么闷,鱼都出来吐泡泡,它干嘛出来吐泡泡, 惹本宫心烦,算了, 不散了, 回去吧。”
是在发娇脾气, 哪是怪鱼?分明是在怪拿鱼说是的秦嬷嬷,这婆子多嘴, 从她开口那时起,就在引她火气, 不愧是太后宫中出的人, 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
唐瑶往回走,步子煞是好看,慢条斯理又妩媚多情, 极具女人味儿。
李奕知她生气了,感到有些好笑,跟在她身后,道:“既是鱼惹爱妃生气,把这池子填了可好?”
唐瑶停下脚步,扭头,左肩也侧过来,衣服披肩,肩头到胸前是裸露的,露出圆润而白花花的一片,随着她顿身,胸也似乎微微晃荡,她睁着大大的眼睛道:“不,臣妾偏不要把它填了,就是要天天看着,恨着才好。”这说的便不是鱼池,而是说去接皇后的他了。
李奕嘴角含笑,“你恨着它,朕岂不是要心疼了?”
唐瑶挑眉,“心疼什么?”大眼睛水润有神,像是在问他到底是他自己的心疼,还是在心疼她。
李奕没说话,超过了她走在前面。
唐瑶三两步跟上他,想要环抱住他,可又生他的气,“哼”一声与他并列走,不去抱他。
李奕见状,伸手揽住她的腰,唐瑶只挣脱两下,没挣开,就由他了。
夜晚,李奕想要,唐瑶只是半推半就,不太配合。
李奕耐着心哄她,她身上的劲儿起了,可眼睛里不如以前舒坦,李奕便搂紧了她道:“朕心里只爱妃一个。”他有些喘气,声音沙哑,话是滚烫的,唐瑶的眼睛明亮一瞬。
但,这床榻之间的话,要人信?她跨坐在李奕身上,身体压向他,道:“此一时彼一时,皇上说的是哪一时?”
李奕不是擅长说这种话的人,可想而知说这话对他而言有多难,只看她今日不开心,便想哄她,既说出口,就是真心。而她以这般戏谑的话回应,他便生出火气,“什么都给你了,还有什么可怀疑?”
唐瑶有很多话想说,这一刻却不是能回应的时候,她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便几个字几个字的蹦出一句简短的话,“只怕......臣妾想要的......您给不够呢。”她贪心的很,只要能得到,她就没有满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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