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信秘密送至冯齐和江焕清手中,去了也有一年了,也该出些成绩了让西北侯瞧瞧了。”
“是,奴才遵命。”
等董玉忠退下以后,皇帝才抬头看了一眼那堆得高高的奏折,而后专心致志的又埋首其中,继续批阅。
自打回了行宫以后,皇帝除了日常去给太后请安以外,就没怎么出过瑞阳轩的门。
而秦安早已将毗邻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给皇帝做了御书房。
东西都是现成的,布置也按着在皇宫里头的样子来。
因此,皇帝待在这里,倒是与从前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他闲暇无事的时候,总陪着林晚意。
一会儿是泛舟,一会儿是赏花。
好不惬意。
似乎要将从前那些暗中的情愫都一并公之于众才行。
倒是让整个行宫中的人瞧了,羡慕不已。
人人都道,还是懿宁贵妃福气好。
如此圣宠,还是本朝的头一份呢。
且看皇帝对她的用心,只怕是还情深似海着呢。
他们这里倒是恩恩爱爱,平平淡淡的过着日子。
奈何毓秀宫中,宜皇贵妃却有些着急了。
“废物,穆贵人都消失了那么久才来报于本宫,你们怎么不等找着她尸体再来回话啊!”
下面跪着的是总管全福。
如今宜皇贵妃一人独大,任何的大事小事自然都是要回禀到她这里的。
明明已经是秋高气爽的九月,可全福的额头上还是滋了些细汗。
在宫中伺候那么久,他对于宜皇贵妃的脾气还是有所了解的。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话道。
“娘娘息怒,这些日子,奴才都在忙着给三皇子的居所添置东西,而穆贵人一向也是深居简出的,在宫里头也没什么太多交情,所以就没注意到。”
“这到了该领月例银子的时候,左等右等都不见邀月宫中来人,奴才这才知晓。不过,穆贵人宫里头伺候的那些奴才宫女的也是奇怪的很,仿佛中了什么魔怔似的,主子丢了都好几日,也不会来报!”
这话说的越来越让人惊讶,好好的贵人消失了,而她宫里头伺候的人还跟中了邪一样,只知做活,不知说话的。
简直让人听得毛骨悚然,眉头紧皱。
“将消息捂好了,对外就说穆贵人病重不宜见人,知道吗?”
“是,奴才谨听娘娘吩咐。”
等总管全福走了之后,阮鸣才上前来。
眼神中的阴鸷,让宜皇贵妃看的也是十分不舒服。
“此事,你怎么看?”
“奴才觉得只有两种可能,一则是皇上命人抓走的,二则是这宫里头的水够浑,因此才会让咱们都没看清,背后竟还有高人在。”
听了阮鸣的话,宜皇贵妃冷哼一声。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