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总是凉嗖嗖的,就更别说是水面上的凉风了,吹的更是沁人心骨,感觉脊背上都有凉风掠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随着白衣书生手下的琴弦“啪”地一声断开了,云清和陆瓷心两人俱转头看向那个书生。陆瓷心瞪大两个眸子看着书生与他的琴,她想知道方才在于她和云清谈话间,发生了什么。
这么一看,原来是琴弦断了。陆瓷心刚要开口问着什么,“这......怎么......”
只见那个书生的双手已经沾满鲜红的血,是弦断时出的血。那个书生早已发觉那两人在看自己,淡淡地抚了抚袖,道:“两位不必惊奇,是小生失礼了。这琴......还请两位见谅。”
那个书生说的倒是很客套,云清也不失礼节,对他点了点头,笑道:“我与瓷心二人乃是客,自然是客随主便。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自然是不会挂心的,还请书生不要客气。”他蹙了蹙眉头,“只是......书生的手已见血光,可有大碍?”
“看来是我多想了,原来二位如此大度。那小生也就不便与二位拐弯抹角了,你们两个人怎么还活着呢?”书生大笑两声,随即露出阴险狡诈的眸光,这眸光使陆瓷心愣了愣。虽然知道这里有诈,但方才还人畜无害的那张脸,倏地变得如此可怕,她的心底里还是有点发怵的。
“我们......看来是让书生失望了啊!”云清云淡风轻地反驳着那个白衣书生。
而陆瓷心很善于伪装,那一丝埋在心底的欲动,很快便被她隐藏了起来。她转头看向云清,而云清也正转头看向自己,两人的眸子一对上,千言万语只在双眸中。两人都不谋而合地笑了笑。
这一笑,让两人更熟悉了他、她;这一笑,那白衣书生的命运已成了定格;这一笑,在告诉人们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没有人可以百战百胜,所向披靡。不要以为你在没得到之前就拥有了全部,不,没得到之前你一无所有。
那个书生嘴角一泯,泯了一口醇香的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道:“二位是让小生失望了,不过,小生这就让你们去见阎王老儿。”
“阎王老儿怕是不收我们去他家做客,倒是很欢迎你去做客。”云清字字珠玑,针针见血,反驳着那个书生。
白衣书生听罢,也就不与云清打哑谜了,他冷“哼”了一声,道:“谁去做客还不一定呢。人啊,不要妄下定断。”
“二位,小生失礼了。”白衣书生依旧很客气。说罢,从船舱里面的夹层间拿出一个毛笔,在脚下的船底木板上画着什么。
“云清,书生都这么文嗖嗖的吗?打个架还要拿个毛笔做个画,随后才能开打?”陆瓷心站在云清后面,在他耳后小声地闻道。
云清把陆瓷心往后挡了挡,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陆瓷心不要说话,嘴里喃喃道:“别说话,这个书生鬼点子太多,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拿个毛笔不知道在画什么,小心有诈,我们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听着云清说的那些话,陆瓷心心里踏实了,她又转头看向白衣书生,想知道他到底在画什么。就在恍然之际,一个笼子从天而降,“咚”地一声闷响,把云清和陆瓷心两人扣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