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生和吴老三都这么想。
白长生想的是惩恶扬善,吴老三想的是老板娘你都敢调戏那还能饶了?
可九门提督为什么没有出手呢?这些事情他眼睛绝对都看得见,不出手这是要留给自己来办吗?
白长生猜到了这点,后背都有些发凉了,实在是想不透这人到底有什么计较。
“他家在哪?”
吴老三挖着鼻孔,问着老板娘。
老板娘脑袋偏向一侧,想了一会的功夫,这就道:
“好像离这不远,就在前面,也是不知道从哪骗来的一个媳妇,在忻州成家了,不过呀,你们估计是去也白去,他不常在家的,到处跑。”
“跑什么?”
“忻州啊,太原呀,周边什么的,大小事情当地老爷都得靠他,毕竟是地头蛇,尤其是你们最近去了迷山,他可没少在周围打探消息,听说他媳妇都有个把月没见过他了。”
白长生和吴老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不如走上一遭,去他家里打探一番。
俩人又和老板娘聊了一会,就从客店出来了,趁着夜色正浓,寻着老板娘指示的方向,俩人直奔赵允家中。
一路上白长生难免心中惴惴,总觉得这人在山西案中好像扮演了什么推波助澜的角色。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起了什么作用,但这人绝对很重要。
白长生推演了一番,发觉此人背后隐藏着一团混沌,他的因果昭示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可这人印堂有血气喷涌,不甚详焉但绝非善果。
和吴老三嘱咐了一嘴,让他到了地方不要轻举妄动,多加小心,先看看情况再说。
俩人说话间转弯抹角就到了赵允的家门前,没有急着进去,白长生招呼着吴老三俩人躲在了暗处。
偷听屋内,只听见里面没半点动静,也许是不在家?
“咱这听什么呢,冲进去打一通不就得了!”
吴老三嘟嘟囔囔很是不满,白长生却让他稍安勿躁,掐算在胸,心说应该在家呀,推演而来的卦象这时间刚好呀。
正琢磨着,就看到不远处的街角,晃晃悠悠一个人手里提着半只烧鸡,朝着这里来了。
一边走,那人嘴里还念叨着,打着酒嗝,好像刚快活完:
“嗝!也该回家看看了,娘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晚上痛快痛快,再不回来都快认不清门了。”
说话间,那人到了切近,正是赵允回来了。
久不归家,看来这人平日里确实没有半点好德行,说是到处操办公务,谁知道从当中抽了多少油水。
当地百姓对他敢怒不敢言,很多揣测之言也是口耳相传没个真凭实据。
这也让赵班头越来越胆大了,这不,刚从烧卤铺子抢了半只烧鸡,左右没事才想起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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