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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遭,盛沣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儿子,一直被丢弃在一旁无人过问。
“儒儿,日后再有什么集会,你带韫玉同去。总在府里,也得出去见见世面。”
盛韫玉听了这样的话,只觉得寒心,盛沣对他,就像对一只小猫小狗。他的现况是如何造成的,还得多亏他这位父亲大人,倘若他对他这个儿子多上一点心,他也不至让人欺负至此。
他不领情,盛青儒却是把话听进去了。即使盛夫人明里暗里的阻挠着,他一句“受父亲所托”,便将盛夫人的话都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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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的久了,人也懈怠了不少。
待能自如活动了,便一早去拾了些柴火,又将缸里的水挑满。盛沣对他态度有所转变,那起子人也不敢太放肆,他也能自己找些食材,简单的烧火做饭,总算不用每日去偷了。
才一回屋,便看见床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件衣袍,湖蓝色的料子,深线绣成的花纹。
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盛韫玉却有些爱不释手,捧在手里,久久不肯放下。
想来也是它送的。
盛韫玉换了新衣,沉思了一会儿。他不知道它是不是还在屋子里,又会身处何处,他索性在屋子里走了两几趟,又转了两圈,大小正合身。
“我很欢喜。”盛韫玉轻声道。
想来还是有些舍不得穿,将衣袍脱下收好,放到衣柜最下方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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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着庆长宁公主十五岁生辰,楚帝广施恩德,大赦天下。
盛家作为西楚的富户也在宾客名单之中,即便盛夫人百般不愿,还是不得不带着盛韫玉一同前往。
即便是这样,她也给盛韫玉使了些绊子。
三位公子的服饰都是一同供应的,盛韫玉的却明显料子要差些,花样是前几年时兴的。三个人站在一起,他更像是个贴身的小厮。
但盛韫玉全然不在意,明明是头一回出府,也没有东张西望的念头,更是与盛青儒兄弟二人错了一个身位,没人知道他是盛府的二少爷。
这公主府远比盛府要华美许多,所有器具都是金玉制成的,连椅子上放置的坐垫都是绞了金线绣成的。
放眼望去,公主府中只有男丁没有女眷,盛韫玉心道,还真是与传闻中一模一样。
说起来这位长宁公主也是大来头的,她并非西楚皇室唯一一位公主,实则排行第十,是楚帝于六十二岁所得的第三个女儿。因着是冬天出生,故取名程温冬,后封为长宁公主。
老来得女,且长宁自小便聪明伶俐,讨人喜欢,后又精于巫术,因而更受怀帝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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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上瞧着这位公主的资料,怎么看怎么顺眼,俨然一副老母亲给儿子找媳妇的样子。要是她家崽崽能娶了公主,那就是驸马啊,还怕有人会欺负他不成。
只是不知道这游戏有没有感情线,要是能来个英雄救美就更好了,宋语上美滋滋的想着。
只可惜她家崽崽不上道啊,根本都没往公主那凑。眼瞅着送完贺礼后,众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圈子,只有她的崽,一个小团子溜溜达达往屋子外走。
也是,毕竟他谁也不认识,连个朋友都没有,哪会有人带他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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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给他引路,盛韫玉漫无目的的走着,眼前是一片竹林,走近了便看到一座凉亭,同时还有女儿家的谈笑声。
待盛韫玉看清其中一人的容貌时,脸色微变,转身便走。
“何人!站住!”
盛韫玉闻声,脚下一顿,没有再挪步。转动略微僵直的身体,朝着向他走来的两名女子行礼问好:“参见郡主。”
“淮柔,你认得他?”
见秦淮柔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便向前一步朝盛韫玉道:“我乃怀远将军之女卿于兰,敢问阁下是。”
盛韫玉忙回到:“见过卿小姐,草民…草民盛沣之子,盛韫玉。”
听到盛沣的名字时,秦淮柔便觉得耳熟,此刻更是瞪大了眼睛,对着盛韫玉怒目而视:“原来是你!你竟还敢到我面前来!”
卿于兰并不知道他们有何过节,遂问道:“何事?”
“他便是我同你说的,那日在盛府,推我入水的人!”秦淮柔情绪激动,只恨不能一口将盛韫玉给吞了。
到也并非是她故意颠倒是非黑白诬陷盛韫玉,实则是她那日受惊过度,又入水受凉大病了一场,将当时的情景全然忘却。待她清醒后,人人都称是盛韫玉推她入水,她便全然信了。
“哦?”卿于兰有些吃惊,怎么瞧这名少年也不像做出那种事的人。
秦淮柔却不管这许多,两步上前,抬手一掌掴在盛韫玉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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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宋语上也没想到,她会如此猝不及防的看见崽崽的脸。
同他的身体一样瘦削,脸颊上也没什么肉,甚至有些内陷,此刻还带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长而
', ' ')('密的眼睫下低垂的眼眸看不清此刻的神情,两片薄唇此刻抿的更紧,以掩饰内心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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