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立刻回到这个地方安心过完接下来临生产前这几个月的时间。
象现在,这样整天无法约束自己的思绪,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所以这个周末,等谢廖沙离开后,周一一大早,安娜坐上马车,吩咐车夫送自己回彼得堡。
她是中午时抵达的。
整座房子显得冷冷清清。大门紧闭。拍门之后,只有满脸惊讶的老门房和管家伊万诺维奇现身,迎接她的归来。
家中原本的其余仆人都不见了踪影。
老门房起先露出又惊又喜的样子,但紧接着,眼睛里又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夫人……老爷他……”
“卡比东诺奇!”
伊万诺维奇制止了老门房接下来的话,恭敬地请安娜进去。
“他怎么了?”
之前的疑虑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证实是个坏消息。
安娜觉得心脏猛地紧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突然捏住。悬了起来的感觉。
“他到底怎么了?”
没得到任何回答,她的表情变得严厉,音量也骤然提高。
“非常抱歉,夫人,”伊万诺维奇终于开口,语调低缓,“一周之前,家里来了第三厅的人,带走了老爷,说是去接受调查。”
心脏象是被重重挤压了一下,安娜突然觉得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