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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灵殿下变弯了[重生] 第9节(1 / 2)

此刻天已大亮,卢泊卿面无血色眼圈微乌,定是一夜无眠。

“卢小少爷,既然你这般说,给我和小师弟一个不伤羽衣人的理由罢。”

卢泊卿点点头,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手里的茶杯,将事情原委缓缓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白傲娇你装睡,告发你→_→

日常表白天使~~

第13章 还君双目

十二年前的上元节灯会,雪初晴,月上树梢。

卢夫人牵着六岁的卢小少爷去赏花灯,一路宝马雕车,人山人海,熙熙攘攘,蔚为壮观,天上溶溶的月色,地上繁华的灯火,仿佛要狂欢直到天明。

跟在小少爷身后的婢女,手上满是拉拉杂杂的小玩意儿,泥人偶、小糖人、兔儿灯、糖葫芦……

琳琅满目的小摊儿,小少爷自小养在卢府里,鲜少出门,哪里见过此等市井繁华,一路心里乐开了花儿。

卢夫人去布庄看新款的衣料,命一名婢女看稳小少爷,别走丢了,布庄里巧冯杨夫人,一时多聊了两句,偶尔抬头看看门外,瞧见小少爷乖乖的吃着糖葫芦,也很放心。

那年冬天不大冷,河面没结冰,粼粼水面上浮满了荷灯,星星点点甚是有趣,小少爷拉着婢女的衣袖就要往河边走。

“哎哟” 突然撞到一个人,小少爷摸摸脑袋,抬头,原来是一个蓄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儿,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那人望着小少爷高深一笑:”这位小少爷面相贵气,定是福厚之人。“

噢,原来是个算命的老先生,那婢女害怕生了枝节,拉着小少爷就要走,老先生急道:“姑娘且慢,老夫不是要诓你们——”

婢女虽心有疑虑,听这算命先生语气诚恳,似有忧色,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想看看他那张嘴里能说出什么来。

算命先生捻了捻胡须道:“小少爷生来是贵人,只是注定要被痴孽所困,与这尘世缘薄,今夜之后,祸起水畔,烟消云散……”

婢女觉得这话难听,气急了,啐道:“这赖皮老家伙,满嘴胡说八道。”哪有这般说人家孩子的道理?

算命先生也不生气,甚是忧愁地摇了摇头,消失在人群中。婢女犹自气闷,等回过神来,发现小少爷早不知跑去哪儿了。

小少爷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河畔,千万盏荷灯顺流而下,沉浮明灭,光晕点点河水悠悠,小少爷看得痴了,心想不知这些灯火会流到何方,鬼使神差地便跟着漂浮的灯一路走,不知走了多久,只觉身后的人声喧嚣渐渐缥缈,市集的灯火也化成一点点小小的光斑。

小少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跑远了,害怕阿娘担心,刚想沿路返回,却听得一阵悠悠的歌声,混着哗哗的水声,依依袅袅,有如天音。

小少爷一时好奇,循着声响越过密林,鞋袜被河水浸湿也浑不在意,彼时水面似因这歌声起了浓浓雾气,白茫茫一片。

河水已经没过了小少爷膝盖,蒙蒙雾色中,目光一凝,万千荷灯簇拥着一个背影,长发湿漉漉地披散下来,肤如凝脂,肌肉线条精致有力。

正月的天气,水刺骨的寒,小少爷却移不开目光,那人的肩胛骨上,长了一双翅膀,白色的羽毛覆着水珠,在盈盈月色下闪闪发光。

这大概是神仙罢……

那人突然嗤嗤一笑:“小家伙,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小少爷心中咯噔一跳,回过神来,想拔腿就跑,可如何都使不上劲,突然两眼一黑,沉入深不见底的渊涯。

*

再醒来时,已大病昏迷了一个月,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漫无边际的黑暗。他爹说,这是那场古怪大病的后遗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康复了;仆人间却悄悄流传,小少爷看到了山精鬼魅这些不干净的东西,魑魅魍魉收了他的眼睛作为代价。

少爷瞎了,他眼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个在迷雾深处,有一双白色羽翼的神仙哥哥。

十一年后,也是上元灯会,卢家作为沧北县富商,自然也为筹备灯会花了不少银子,知府差人送了帖子来,请卢老爷与卢少爷务必出席灯会宴。

卢少爷自从十一年前那场变故后,性格阴沉少言,最不喜热闹,却不敢开罪知府大人,只得无奈出席。人人都知卢少爷是个瞎子,明面上客客气气笑容可掬,背地里指指点点乱嚼舌根。这些年卢少爷也习惯了,世人口中所谓的同情,不过是事不关己的自我满足与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最恶心不过。

灯会宴设在画舫里,觥筹交错,席上来来去去都是官场客套话,卢少爷应对得乏了,气闷非常,寻了个空子到船尾吹风。料想今儿是花好月圆,良辰美景却与自己无关,不觉悲从中来,独自吹着正月的寒风灌了一大壶酒,正是微醺,迎风而立,一个大浪打来,船身晃荡,卢少爷一个踉跄栽进水里。

他本没什么求生欲望,也不挣扎,呛了几口水,意识明明灭灭之际,竟觉得松了一口气。

恍惚间感觉身子一轻,被谁一把捞了起来,他看不到,伸手一摸,是柔软细腻的羽毛。

那人把他打横抱起放在岸边的草丛里,为他褪去湿漉漉的衣衫,冰冷的手指划过锁骨、小腹、脚踝,是一种异样骚动的情绪。

升起火堆,赤*裸的身体感到温暖,空气里弥漫着烘衣服的独特味道,卢少爷不说话,那人也不言语。许久,身子暖和了,冰冷的手揽住他的腰,那人在他耳边低低道:“我可以治好你的双目,但你得付出代价。”

卢少爷身子猛地一颤,问也没问什么代价,坚定道:“好,我愿意。”

倒是那人微微愣了愣,随即轻轻一笑:“代价是,以身相许。”说着那人的手顺着腰线,滑到秘不可宣的部位,卢少爷身子微微颤抖,用牙齿要紧嘴唇。

那晚,那人并没有对他做什么,把他送回了卢府。全府上下在河里打捞了一晚,都以为他们小少爷八成遭遇了不测,却发现少爷安然无恙的坐在自己厢房里喝茶,欢喜庆幸之余,众人心中都隐隐有些怀疑猜测,却不敢言说。

之后那人每隔三日便来卢府一趟,子时,从院墙翻入,直闯东厢房,捎上一粒药丸喂卢少爷吃下,吃罢药,那人想走,卢少爷留他:“你既要我以身相许,何苦来去如此匆匆。”那人笑,欣然留下,一来二去,有时喝茶,有时喝酒,两人渐渐熟络彼此,相聊甚欢。

那人每次捎来的酒,都别致得很,有时是廊州的竹叶青,有时是菇州的女儿红,有时是西域的葡萄酒,有时是暹罗的椰子酒,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酒都喝便了。

那人告诉卢少爷,以后,唤他游之罢。

三个月后的一个早晨,春暖花开,卢少爷醒来,看到晨光透过帐幔落入他眼中,怔了证,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

十一年了,终于等到这一天。可自从那日后,十天,一个月,两个月,游之再没来过,每日等到油灯枯尽,仍无人翻墙而来。

复明后,卢少爷接手了家里的生意,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心中却空落落的,看到任何不相关的人事,都会拐着几个弯儿想到游之,想他带来的酒,想与他一道喝的茶,心中郁郁不得安宁。

又两个月,夏季的暑气已经敛去,中庭的月色透出薄薄寒意,一人踏月而来。卢少爷手提着笔,正在整理账目,怔了证,抬起头,朝庭中那人遥遥一笑,淡淡的,和煦如春风,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时是有多用力才控制住内心狂喜的情绪。

等游之走到他身侧,卢少爷微微蹙眉:“这不是你本来样子罢。”

游之微微一怔,望着他澄澈的眼睛道:“你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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