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五妹妹都说天下文人一大偷了,我还怎敢责怪?其实那写诗大部分是誊写,有几句是我做的,也是从典故中来。”繁星穿了一件白色的大氅,站在红梅跟前竟分外的显眼,倒把婉婷猩红的斗篷比了下去。
“五妹妹这句一出竟不能往下接了,免得狗尾续貂,我就另起一句。”巧巧生性单纯,岂能看出几个人之间的暗潮涌动?
她踮起脚跟,把被雪压低的红梅折下一枝来,“回去插在大青瓷的花瓶里肯定好看。寒水一瓶春数枝,清香不减小溪时。”
“我也有了。急须沽酒浇清冻,亦有疏梅唤客看。”淑婷俏皮的用手指着梅花,笑着说。
“清新雅致,不错!”袅袅夸赞着,“四妹妹怎么还不做?一定是有佳句舍不得念给我们听。”
繁星淡淡一笑,开口吟道:“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众姐妹闻听个个面露惊讶,这么短的时间竟做出这样的佳句,可谓才华横溢。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越品味越觉得齿颊留香,意境悠远不俗,再想想,竟觉得咏梅诗到此绝了!
“好诗,好诗!”突然一个男声响起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男人就站在不远处,一身华服气度不凡。
是他!繁星眼神一滞,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五味杂陈弥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