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姑娘琴挑林二少爷,倒是一桩堪比司马相如琴挑卓文君的风流韵事!”她眉眼带笑却听出几分醋意。
宜宣忙又是一番解释发誓,末了还委屈的说道:“娘子,刚刚你不是说随便我去哪里吗?还说会信任我,眼下怎么就翻不过去这一篇了?”
“谁翻不过去了?你大可随便去,最好是看上哪位姑娘,也省得拉着我生同衾死同穴了!”说罢跺了一下脚,扭身就要走。
她一会儿气恼,一会儿大度洒脱,一会儿又吃醋撒娇,真真让宜宣琢磨不透却越发的甘愿伏低做小。
他轻轻一带,把繁星拉到自己怀里,“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去不去都生气,到底让我怎么着?”
“你还不知道我想怎么样吗?”繁星把头埋进他怀里,眼中有一抹狡黠闪过。这二十四孝好男人都是驯化出来的,繁星觉得他这个夫君有潜质。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他怜爱的轻抚繁星的长发,“我的身体是你的,这颗心也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繁星的身子微颤了一下,抬起头看着他,胳膊圈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嘴唇羞涩的微微撅起。宜宣哪里受得了这般的挑逗,低下头噙住拦腰把她抱起来,一边亲吻一边往床边挪。幔帐散开,被翻红浪,又是半宿无眠!
第二天,南宁候世子夫人和郑颢的媳妇儿竟来拜访。繁星得了回禀不免有些纳闷,她和贾思语并无交情还有些不投脾气,至于那位郑大奶奶更是只在老太君的生日宴上见过一次罢了。她们二人怎么会突然来拜访?
繁星虽说纳闷却还是赶忙吩咐人请进来,不一会儿,贾氏和郑大奶奶一同走了进来。
这贾氏穿着一件大红的繁华宫装,外面披一层红纱,宽大的衣摆上绣着金丝。头上戴着金步摇,一走动便微微颤动,衬得别有一番风情美丽可人资。旁边的郑大奶奶一身浅蓝,腰间一条白色锦棉的腰带,显得清新素雅。秀眉如柳弯,眼眸如湖水,脸上挂着暖人的微笑,在贾氏贵气逼人之下却也不落下风。
来者都是客,繁星忙迎上前笑着招待。丫头上了茶点旁边静立,二人落座四下打量了几眼。
“今个儿来拜访有些唐突了。”郑大奶奶先笑着开口,“我们爷和世子、二爷是多年的兄弟,咱们自然要勤走动才好。若论起来,我们还要叫你一声大嫂呢。”
“繁星不敢。”三人之中数繁星的年纪小,这声大嫂她实在是听着不舒服,况且她们似乎还没熟识到那种程度吧。
“萝卜不济长在埂上!”贾氏细眉一挑,放下手中的茶杯,“世子爷昨个回来便命我来走动走动,说二爷是他敬重的大哥,论理也该是我们前来拜访!”
“我们爷也是这般说。”郑大奶奶总是先笑后说话,一看就是个好脾气的主。
繁星想到昨天他们一起去画扇楼的事,又想到侯静康那双阴鸷的眼睛,心下一动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果然,一盏茶过后,贾氏拿出一块玉佩来。
“世子爷让我把这个给二爷捎过来,说是这般贵重的物件不该轻易就送人。”她边说边觑着繁星的脸色,见繁星一脸淡然接着说,“其实男人在外面交际应酬再平常不过,可不能把随身之物随便就给人,尤其是那种地方的女人!日后她拿着东西逢人便显摆,弄得好像谁许了她什么似的,太丢人!”
“哦?弟妹说得是哪种地方?什么女人啊?”繁星心里冷笑起来,竟然她们找上门认自己这个大嫂,那她就不客气了。
果然,贾氏听见这声弟妹脸抽了一下。
贾思语和郑大奶奶拿着林宜宣随身佩戴的玉佩找上门,故意提及画扇楼的事想要刺激繁星。
那玉佩确实是林宜宣常常带着的那块,光是那菲虹亲手打的梅花络子就是独一无二的。繁星一打眼便瞧了出来,心里虽有些纳闷面上却不表露。她相信昨夜宜宣说得话,也相信自己有拴住他心的能力。这块玉佩肯定不是他送给那个如意姑娘的,不然也不会轻易落到贾氏手里。
她浅笑着问道:“弟妹说得那里是哪里?什么女人?”
贾氏听见她称呼自己为弟妹心里不舒坦,可又挑不出理来,谁让自己一进屋便钻到人家屁股底下做小?
“你不知道他们爷们昨个晚上去了哪里?”贾氏故意吃惊的说着,“不过也说得通,男人总是不喜欢咱们女人知道他们在外面做什么。昨个世子爷派人回来吩咐留门,说是去画扇楼喝酒。他脾气虽古怪,可无论去哪里都要打招呼,弄得我好像整日管制着他一样。其实我哪有那么小心眼,男人在外面不过是逢场作戏,只要不当真怎么闹随他好了。”说罢大方地笑了一下。
郑大奶奶只笑不语,瞧了繁星一眼端起旁边的茶杯。
“画扇楼?我倒是没听二爷提及。昨个儿晚上他只说是请客吃饭,酉时未过便回来了,还说世子和郑少还在喝。”繁星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一抖,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泼在衣服上。
她忙告罪进去换衣服,贾氏见了嘴角带着得逞的笑。一旁的郑大奶奶见状不由得苦笑一下,也不知道那位世子爷和自家爷是抽了什么风,非要她们过来演这场戏。最可笑的是,那两位爷还在家里打赌这位新嫂子会有什么反应,正等着消息呢。看见繁星的反应,她觉得自家爷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