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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某处棋院中。庭院中设施典雅,苍翠树木斜斜向地面投下碎影,锦鲤在池塘中摆尾。可令人奇怪的是,如此偌大的庭院中,居然空无一人。内庭传出几道琵琶的铮鸣之声,但很快便随风飘散。只见那内廷中的一间屋中,整间屋子密不透光,在白天还在室内点燃蜡烛。束着高马尾的紫衣武士身形笔直地跪坐在围棋桌前,打磨得光滑圆润的指甲推动棋桌上透亮的棋子。随着蝉鸣声,烛光也摇曳了一下自己的腰肢。端坐在围棋桌前的武士突然开口:“信。”“唔……”躺在榻榻米上的男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开口,“黑死牟大人,小人难得做了一个梦。”“什么梦?”“小人梦到了曾为人时的故事。”银发男孩双手撑地,缓缓直起身子,耳垂的红色璎珞顺着动作摇晃。黑死牟手中落子的动作顿了顿,“你可还记得曾向我保证过的事情?”——成为那位大人的爪牙,早日完成“祂”的夙愿。“当然~当然~”拇指抹向仍沾有血液的嘴角,指尖在男孩的面颊划出一道殷丽的痕迹。“当然~不过……赐血那么快结束了吗?比我想的要轻松呢。”男孩伸了个懒腰,用懒洋洋的语气调侃着,嘴角勾起有些顽劣的弧度。向来强调长幼尊卑的黑死牟没有出声,而是继续挺直跪坐着,在棋盘上落了一子:“赐血已经结束,你通过无惨大人的考验了。”闻言,男孩缓缓抬起白色眼睫毛,清澈透亮的紫色眼瞳缓缓浮现出汉字。——下弦之壹。作者有话要说:不死川:你们几个就紧着我薅是吧?——下一篇的小boss堂堂登场!鳄鱼老师访谈中有说一哥在平时不练剑的时候会下围棋! ] 24在鬼杀队内, 普通队员自入队到各种原因离队,都很难见到柱一面。从入队到离队,连柱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人大有人在。不过有一种情况例外——那就是和柱出身同期。那样不仅有机会可以和柱叙叙旧情, 有事相求的时候柱也会因为昔日情谊网开一面。
和不死川实弥同期,并且还能存活至今的剑士,基本上都是以讨论剑术的名义一路被他揍过来的。不死川实弥人如其表,行事如风般暴烈,对于同期之间的切磋和教导从不会放水。那些剑士大多都因为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经历而存活至今,对于那段经历,他们更多的对不死川是感激。而此刻,能和不死川说上话的剑士们皆是一脸担忧地望着宅邸入口处。旁边也站满了蝶屋的小姑娘们, 她们瞪圆了眼睛, 用无声的眼神谴责不死川。兴许是被这些眼神刺到,坐在院内门槛上的不死川开口:“如果连最基本的身体素质都达不到, 想学呼吸法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于女性,不死川说话但还是比较客气的。但也仅仅限定在说话这一层面上。他切切实实贯彻了对椿理子说的“不会怜香惜玉”几个大字。刚领着椿理子回到宅邸的第一时间,不死川没有拿出刀,而是点燃了一柱香。在一柱香的时间内跑完整座山, 才有资格开始学习呼吸法。如果做不到的话, 他会自行和主公大人说明情况。“可是……!”蝶屋小姑娘还是愤愤不平, “最起码让椿小姐换上方便的衣服呀!”不死川的意思是让椿理子即刻动身,可椿理子不是鬼杀队队员, 身上穿的是和服木屐。先不提路程遥远,光是这一身衣装在崎岖不平的山路都够椿理子喝一壶了。加之现在三伏的天,树林外蝉鸣窸窸窣窣连成一片, 空气都被热浪冲击的扭曲。不管对身心还是□□,都是非比寻常的试炼。但不死川不为所动:“在战场上遭遇战的时候, 鬼不可会因为你受伤或者其他原因就特地放慢脚步等你。”相反地,鬼生性狡诈,最喜欢行趁人之危之事。蝶屋小姑娘们对这话无力反驳,只能攥紧双手,默默盯着宅邸大门祈祷。转眼间,插在地面上的香抖落香灰,淡红色竖条缓缓降到最底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柱香就会燃烧殆尽。但宅邸入口处依旧风平浪静,看不到一丝人影。不死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结束了,你们都是亲眼看到的,她并没有通过试验。”可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整柱香即将化成灰烬时——一只白皙的手覆上门框,露出和服振袖的一角。满脸赤红的椿理子站在门后,另外一只手拎着木屐,在确认脚已经踏进宅邸门槛后,扶门弯着腰喘着粗气。“我、赶、回、来、了。”额头上挂满晶莹的汗珠,黑色刘海也被打湿,歪歪斜斜地粘在皮肤上。即便如此,和服衣领却依旧严丝合缝般紧紧贴着脖颈的皮肤,一如以往端庄得体。稍微缓了一口气,椿理子抬眼望向不死川:“我通过了试炼吧?”多亏那段时间一直住在深山里,在山间奔跑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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