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皱眉。”
日向见鸟懵了,她跟时透无一郎好像还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他只是说了简单的一句话而已,甚至语气也没什么起伏,但是她突然好像没那么烦躁了。
反应过来之后,她有点怀疑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时透无一郎。
“你……”
“在蝶屋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为什么?”他像是单纯疑惑,“是讨厌谁吗?”
讨厌谁?
日向见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不,我没有讨厌的人。”她缓缓地说,“我只是单纯地生自己的气。”
“为什么?”
“……”
时透无一郎是这样喜欢追究到底的人吗?日向见鸟再一次怀疑起面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了。
“不为什么。”她想了想,补上:“无一郎。”
受甘露寺蜜璃和蝴蝶忍的影响,她对称呼的方式产生了“应该要礼尚往来”的认知。
大概是发现她拒绝回答的意思很明显了,时透无一郎难得体贴地缄默了。
日向见鸟越过他往屋里走。
没等她越过去,她的手就被时透无一郎抓住了。
“……?”日向见鸟迟疑地看了眼他的手,又看看他,问:“怎么了?”
“我以前……有没有见过你?”
日向见鸟:?
“你是说最终选拔之前吗?我们在蝶屋见过一次……”
“不,不是。”
时透无一郎毫不犹豫地否认了,他说:“是更早之前,我被送到蝶屋之前——”
他越说却越迷茫。
“在那之前吗?”日向见鸟几乎不用思考,“如果是在那之前的话,我们绝对没有见过。”
他的手松开了。
“那……能不能,”他说,“再叫一次。”
“什么?”
“叫我,‘无一郎’。”
好奇怪的要求。
日向见鸟见他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不过这家伙好像也从来没开过玩笑。只是喊名字而已,也不是多为难人的要求,日向见鸟在面对不讨厌的人的请求的时候鲜少拒绝。
“无一郎。”
【无一郎。】
不一样。不一样。
究竟是哪里不一样?那个时常出现在他记忆里的模糊了身形的人,到底是谁?
日向见鸟看到他神色颓然,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他眼神空洞地望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