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惊呼道:“嘿!真是奇了怪了。你们俩说的这段话咋就那么像哩?”
我好奇的问:“哈?我和谁?什么像?”猴子大咧咧的高呼着:“你和楚星云呀,就刚刚你说的那段话,楚星云也说过同样的话。而且你俩说的那段话还几乎是一模一样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俩提前串口供了呢!”
我真是哭笑不得,这猴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提前串口供?我那个无语啊。
“死猴子,你是不是也被楚星云传染上说话只说一半的毛病?”我笑骂着。
猴子解释道:“哎呀不是。是这么回事儿,在我们把帐篷扎好之后,就都围坐在篝火旁,跟楚星云讨论有关你中毒的事儿。你也知道他是我们的老大嘛,而且他好像懂得很多事情;所以我们都好奇的问他知不知道你是怎么中的毒?在哪儿中的毒?谁下的毒?还有为什么要下毒害你......”
“楚星云是怎么说的?”我打断猴子的话急切的问道。
“楚星云的原话是这么说的:我要是知道他是怎么中的毒就好了,凡是有毒之处百步之内必有解药。可惜,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儿中的毒?怎么中的毒?或者是说谁给他下的毒?为什么要对他下毒?这一连串的问题环环相扣十分复杂。”
猴子在说完这些话后,我也觉得有些好奇,不过更多的是因为我跟楚星云的言语居然很像,而感到好玩罢了。
“你确定这是他的原话?”我略带不信的问道。
“原话。绝对是原话。一个字儿都没加,一个字儿也都没减的真实原话。你看吧,我说你俩说的话很像,你还不相信呢。”
我笑着点头:“嗯,我信,我信。呵呵。那楚星云还说了些什么?”
猴子想了想,道:“再就没说什么了。他平时的话就不多,有话就说,没话也从不会主动找话说,这个你也是知道的。”
我点头“嗯”了一声。
猴子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兄弟,你放心。我相信你是不会有事儿的。更何况,楚星云自己都说了,他会救你的。等到雾散了,我们就送你去医院。你放心,有兄弟我在,还有那么多人在,你不会有事儿的啊。”
我拍了拍猴子放在我肩膀上的手,笑着说:“嗯,我的好兄弟。”那一刻我真的觉得猴子是我这世界上最要好的兄弟,除了父母和我的两个哥哥之外也就是猴子,是我身边最亲最近最能够让我信任的人了。
“莫宇你看,我给你拿了许多吃的。”赵雯雯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来到我的跟前。
猴子惊叹道:“哇塞!莫宇,你咋那么有福气啊?看这雯雯美女给你送来这么多吃的。呵!瞧这面包,牛奶,牛肉干,还有巧克力......感情雯雯美女为了你是把那个高不可攀的楚老大给打劫了吧?”
我笑骂道:“死猴子,别胡扯。”
赵雯雯怒目圆睁看着猴子,道:“别胡说,这些都是我装备包里的食物,只有牛奶是向楚星云借的。”
猴子摸着下巴思忖道:“楚星云的东西,向来是不让任何人碰的,更别说是借。现在他居然把自己最爱喝的牛奶借你拿给莫宇......”
猴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进了帐篷。我有些纳闷,不过也没多想,也因赵雯雯在这儿,我也没时间没心思去想别的。
我吃着赵雯雯带来的食物,那滋味真是美到了心底。
吃饱喝足后,我突然间想起也不知道我们在这迷雾林里呆了多久,于是便问道:“雯雯,现在几点了?”
赵雯雯看了下手表:“凌晨一点,怎么?”我道:“哦,没怎么。只是随便问问时间,我们在迷雾林呆了多久了?”
赵雯雯想了想,道:“我们差不多在这里呆了四个小时了。”
“哦”。然后,我便和赵雯雯聊起了在学校的事情,我们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一起学习,一起吃饭,相互开着一些小玩笑。虽然都只是一些校园里很平常的事儿,但对于那时的我们而言却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甜。
“谈情说爱有的是时间,何必这样亲亲我我个没完没了?”
我们闻声抬头一看,原来是刘知非。他手里提这个急救箱对我们笑着说道:“是楚老大让我过来给莫宇再做个检查,顺便看看是否需要再补上一针肾上腺素。”
刘知非给我检查完后又给我打了一针肾上腺素,然后对我说:“谈情说爱固然重要,但是现在你们都最好赶快去睡觉。楚老大说,今晚这雾恐怕是散不了了,就看明天是什么情况。你要是休息不好,明天可没人愿意背着你走。”
我一听就知道刘知非向我转告楚星云的话,必定又是原话。我有些不情愿但也没办法,就任由刘知非扶着我进了帐篷。
他们只扎了两顶帐篷,一顶是赵雯雯和唐晓的,一顶是我们四人的。这帐篷本身就不大,四个爷们住还真有些紧凑。不过幸好,楚星云说他要在篝火旁为我们守夜,这顶帐篷三个人睡空间刚好。
我钻进了他们为我准备好的睡袋,二话不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在我睡得正香时,仿佛有个人影在我跟前晃动着。我微微睁眼,借助帐篷里昏暗的风灯瞄了一眼,那人影好像是楚星云,他不停的翻弄着装备包,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老大,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嘛呀?真是的。”我都囔着,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就迷迷糊糊的又睡了。
接下来帐篷内一片安静,静的仿佛除了我之外再无别人似得。
本来已经睡着的我,迷糊中突觉有些不对劲。我睁开眼睛看到本应睡在我旁边的刘知非和猴子的睡袋竟是空的。
我猛地一下地坐起来,便觉一阵眩晕,又跌躺了回去。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同时中了曼陀罗和瘴气的缘故,虽然楚星云他们及时对我进行了救治,瘴气的毒已解,但曼陀罗的毒却不是几针肾上腺素就能解得了的。余毒未清,身体还是很虚弱的。
我看着身边两个空空如也的睡袋,心道:这两个家伙跑去哪儿了?该不会是半夜尿急,同时出去放水了?不至于吧?刘知非和猴子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连放水都要一起去?
我躺在睡袋内,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二人回来。唉!这两个家伙这么久都没回来,难不成是掉茅坑里了?
“猴子?刘知非?你们都在吗?猴子?......”我试探的呼喊着他二人。但没有任何动静。刘知非和猴子不在?可楚星云不是一只在外面守夜吗,他怎么也没有动静?
我缓慢的坐起来想出去看看。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无意间瞟过我们的装备包。发现四个包无一例外的全被打开,而且装备被翻得乱七八糟,有些装备已经掉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儿?我们被打劫了吗?”我惊叫道。随后,再一想,不可能是被打劫,楚星云和刘知非的工夫我是见过的,他们不去打劫别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别人打劫?
我走出帐篷,朦胧的黑夜,黄雾依旧没有散去。烧的正旺的篝火堆旁却不见人影。
我随即大声呼喊道:“猴子?刘知非?楚星云?你们在哪儿?......”没人回应我。
我走到两个女生的帐篷外喊道:“雯雯,唐晓,你们还在睡吗?”没人回答。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回答。
这时我才发现,她们帐篷的拉链是开的。我顺势往帐篷里看去,她们的睡袋也是空的。
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心道:她们还有他们,都去哪儿了?难道是因我中毒怕我拖累他们的行程,所以故意在此甩开我?不对!他们的装备都还在,就算他们要甩开我,也不可能把全部装备都留在这儿。
难道是他们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来不及告诉我?也不对啊,就算是遇到了突发事件,我只是睡着了又没有昏迷,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任由他们消失?
他们消失了?还是出什么意外了?
我在心里做着各种揣测。随后,我回帐篷取了一盏风灯,便在黄雾之中随意选择了一个方向,企图去碰运气找他们。
我必须要找到他们,因为如果他们都回不来的话,我一个人又中了毒;而且所有人的手机在进入迷雾林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信号,不知道雾什么时候会散?也不知道他们都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在没有楚星云和刘知非等人的医药救治下,我这个连一点医药常识都没有的小白,还能撑多久?
人类本身就是喜欢群体活动的高等动物。在这种情况下,像我这样一个身中曼陀罗毒,弱爆了的小白级别,能够独自解毒活下去的机率有几成?所以说找到他们和他们在一起,我活着离开的机率才会更大。
我提着风灯在浓浓的黄雾中,小心翼翼的边走边呼唤着他们的名字。这过程当中,我还时不时的沿途在地上,用小石子或者树枝摆个五角星的图案。这是我们之前在来云南的途中,楚星云跟我们约好的暗号。
一旦有人走散就在沿途做上五角星的图案,如果走散的人受伤或者其他意外需要支援,就在五角星上覆盖一个s。这个s就被简单的定为是ss呼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