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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事生非的事是真能干。
佴因揉了揉太阳穴,伸手拦住了准备去找年级主任的宋悲秋。
他面无表情地从墙边捡了块小砖瓦,在手上扔了两下,然后单手朝还在死命纠缠的几人掷了过去。
砖块顿时如飞镖般和中间两人的脸擦边而过,突如其来的异物吓得几人赶紧分开。
最后,砖块稳稳砸到墙上,碎裂成三瓣掉在闻亦柊脚边。
作者有话要说:
闻:我最擅长拆绿帽这种针线活了,先准备好剪刀。
甘蔗
闻亦柊抬起眼皮,对几人使了个眼色。
刚刚还难舍难分的几人立刻分开了来,不约而同拂了拂衣袖,满脸写着嫌弃,生怕沾上什么晦气东西。
场面瞬间变得可控。
嚣张跋扈的几人听话得过分。
佴因深黯的眼底透不出任何情绪,无端让人觉得冰凉刺骨。
他微抿嘴角,侧头看向一脸感激的宋悲秋,低声道:“我先走了。”
宋悲秋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看佴因的眼神变了又变,逐渐炽热,嘴角按耐不住地上扬。
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捡漏的时候到了。
宋悲秋内心极度雀跃。
闻亦柊这边极度烦躁。
虽说除去最开始,他没得到任何多余的眼神,全程无沟通零交流。
大抵是男人的直觉,他总觉得自己又把人惹火了。
火上浇油,哄不好的那种。
毕竟兔子急了也咬人。
这都把人逼得用上蛮力了。
佴因一走,几人立刻暴露本性,恢復吊儿郎当的站姿,问:
“闻哥,还继续吗?”
声音雄浑粗犷,压根没把宋悲秋放在眼里。
对面有人逞口舌之快,挑衅道:“别怂啊,打不过直说。”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最经不起挑拨,暴脾气一上来,说话就不过脑子:
“可别爬地上给自己找脸了,边找还边丢。”
骂着骂着,对面发现骂不过,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把主意打到了宋悲秋头上:
“姐姐,你看见了吧,这可不是我们先找事,谁知道他们这么开不起玩笑?”
甩锅、抱大腿、找靠山,一气呵成。
“卧槽,我人给你踹飞……”说着说着,两众人挽起袖子就又要动手。
宋悲秋不理不睬,看清局势后学聪明了,直接找到闻亦柊,壮起胆子命令:
“领着那群人去主任办公室一趟,包括你。”
看上去挺有气势。
闻亦柊手握碎掉的砖块,自始至终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无意识地把砖块捏了个粉碎,直接化成齑粉。
听见这道声音,他终于有了反应,垂眸问:“你说什么?”
像是单纯没听清,再问了一遍。
宋悲秋却听出一股子威胁的意味,情不自禁地紧绷身体,打了个寒战。
刚建立起来的气势消失得荡然无存,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行了。”闻亦柊不再搭理宋悲秋,把外套往肩上一搭,支起身子往外走,遗憾道:
“人都跑了还继续什么。”
反射弧极长。
一帮人抓耳挠腮,也没琢磨出这话的意思,但有一点是明白了——
他们就是来做嫁衣的。
等宋悲秋和其他人反应过来,闻亦柊早已走远,隻留下慢悠悠的背影。
剩余的人一脸惊恐,碍于宋悲秋还在,没敢当众逃跑,追了几步,慌慌张张地大声问:
“闻哥,去哪啊?你不会还真要去那劳什子的主任办公室吧?”
闻亦柊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停下,脑子里想到了合适的词汇,便侧头扬唇吐出几个字:
“找靠山去。”
几人登时一齐陷入沉思,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真的不是去压靠山吗?
……
噪音在佴因耳边作响,闻亦柊一句又一句的话听得他头疼。
“同桌,给走个后门啊。”
“好歹也是你一手教出来的,不能毁于一旦是吧?”
简直令人啧啧称奇。
手中笔的笔身被按压得微微弯曲,佴因深吸一口气,反问道:“你还在意这个?”
他依稀记得以前这人不是这样的?
怎么进化得愈发没脸没皮了。
闻亦柊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一心隻想让佴因给个台阶下,好结束僵持。
“我虽然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但也知错就改啊。”
说话跟放屁似的。
佴因自知逃不过了,直切主题:“想让我找宋悲秋求情?”
没曾想闻亦柊听见这个名字,脸色一沉:“算了,直接给我记大过吧。”
佴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 ' ')('但还有不到两个星期就是期末考,好歹是十月辛劳教导出来的成果。
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废了着实可惜。
他思索了下,问道:“伤情怎么样?事发原因和你有关系吗?”
“大部分都是内伤,看不出来。”闻亦柊老老实实回答,“关系……应该不大吧。”
就是单纯想打架了,再顺便找了几个倒霉蛋演场戏而已。
佴因想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道:
“下不为例。”
竟是提前感受到了为人父母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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