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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他的话已经被自动屏蔽,闻亦柊并未理睬,拿上摆在鞋柜上的钥匙就打算出门。
在他拉下门把手的前一刻,一阵缓和的敲门声响起。
闻亦柊骤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眼床上时不时泄出嘤咛的少年。
大晚上的,能是谁?
他透过猫眼看清了外面的人,面色一冷,开了门。
等他的脸从门后暴露出来时,门外的人脸色同样不好看:
“闻亦柊?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咱闻闻和姓楚的其实很不一样的(竭力解释g)
最近进行了一个改文,但是整体变动不大,可以忽视
情人节快乐!!(没有对象的话就说是跟我过的
乌梅
“我怎么不能在这了?”闻亦柊靠在门沿上,挡住了楚迟往室内望的视线。
“我在我——”闻亦柊忽地顿了一下,着重似的声调偏转上扬,“同桌家里,有什么问题么?”
他看见楚迟手中的物品,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目光愈发的不带温情。
楚迟维持着一贯的风度,手臂上略微凸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平:“当然没问题。”
他温和却有力的气势未松懈:“但你连作为一个客人的自觉性都没有,问题就很严重了。”
“客人”二字被他咬得极重。
“就算当客人,你也不够格。”闻亦柊不耐烦了,“滚开。”
两个人身高近乎等同,楚迟依然必不可免地退了半步,面色很不好看。
为了找回面子,他似乎很瞧不起闻亦柊言语中的粗鄙般,嗤了一声,毋庸置疑道:“佴因发烧了。”
那层遮挡的薄纱被撕碎,自然也没了再装的必要,更何况各自的真面目双方都心知肚明。
“以他的情况看来,他家里肯定没有能退烧的药。”
说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退烧贴,确认佴因在卧室后,丝毫不收敛音量地道:“毕竟……下午就开始发热了。”
“本来接下来我好心照顾他是板上钉钉的事,被我打动也是顺理成章,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像是在制定什么程序的先后顺序,楚迟舔了舔唇角,眼中早已没了赤诚的感情色彩,有的只是欲望的单一和讽刺的针对:
“他的滋味想必相当不错。”
他本以为会看见闻亦柊的怒容和质问,没成想门边的人面不改色。
“楚迟。”闻亦柊表情一言难尽,“我建议你把脑子取下来挂在大风车上转转,清醒一下。”
他也不问楚迟为什么知道佴因住在这:“不想让你那一家子出事就少说点废话,你那点不该有的想法、包括你,都该去垃圾桶里待着。”
楚迟反唇讥讽:“装什么正人君子?再说了,他们出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一群老不死的东西,你要是真肯报復他们,我会由衷地感谢你。”
话中透露出难掩的厌恶,平日里的温润都被夷为平地。
闻亦柊眸子一紧,硬生生逼出了些俯视的意味:“等他们疯了,到时候你会巴不得自己也疯了。”
他径自取过楚迟手中的退烧贴,检查了一番,才斜视楚迟:“况且,最该被称为虚伪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我不觉得我虚伪。”楚迟话中不再带有底气,似乎被闻亦柊提及的事情夺了心神,“至少我袒露了每个人都有的征服欲。”
被戳中了痛处,楚迟不再说话,盯着闻亦柊身后,大有不让他进去尚不罢休的意思。
仿佛是为了表明他的视线,佴因显得十分勉强的从床上起来,身形微晃动几下,靠住了柜子,额上至两颊浮着红潮,如朝阳表层覆盖浅浅白云。
他小小走了几步,看上去意识还模糊着,鞋底发出虚浮清脆的走动声,眸子弥漫着水汽,抬着头怔怔望着前方,似乎在分辨目的地是哪个方向。
“我的确想征服他。”闻亦柊不置可否。
他不再搭理楚迟,朝卧室走去,隻给楚迟留下最后一句话:
“只不过,是灵魂。”
……
“你乱动什么?”
佴因扶着额头还没走几步,就觉得整个身体忽然腾空,紧接着被放在了床上,古怪僵硬的轻柔。
以为闻亦柊走了准备自食其力接水喝的佴因:?
“我是发烧了,但还没烧傻。”佴因支着身子,声音颇有些有气无力。
闻亦柊噎了一下,俯身把折起的被角掀平:
“没烧傻你还一副在自个儿家迷路的样子?”
佴因已然习惯,心平气和:“谁来了?”
“让缴废水处理的费用而已。”
这鬼话也就只有鬼才信了。
佴因用冰凉的手背贴了贴滚烫的脸侧,淡淡扫了闻亦柊一眼:“认真点。”
接收到视线后,闻亦柊坦坦荡荡,眼神毫不退缩
', ' ')(',一副被冤枉了的委屈模样。
佴因迟疑一瞬,发烧后的脑子昏昏沉沉,反应都慢了半拍,就快要信了:“真——”
微微带上的门被尽然打开,随着这个动作,一股子不明显的凉风吹过佴因露在外面的脖子。
“不,是及时雨。”
从门外从容走进一个身影,和往常一般无二,全然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什么,看也没看闻亦柊一眼,在床边站住,轻轻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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