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绪不回话,只是招来一只飞鹰,在专门的纸上飞速写了两行字,卷好塞进它脚上的小筒里,放飞。
见小厮还愣在原地,唐文绪道:“本侯的飞鹰还不如你快?”
小厮一个颤栗:“奴才不敢,奴才这就回去。”他怎么敢比侯爷特训的鹰快。
送信的小厮走后,一个年轻的副将凑上来,面含隐忧:“侯爷,可是夫人那边出了什么事?”前几天太子被他们下了套,自食其果,连累了外戚楼家,如今正跳脚呢,指不定会破罐子破摔作出什么更偏激的报复。
“出什么事?”
年轻的副将挠了挠下巴:“没事,末将看侯爷用了那飞鹰,还以为夫人出了什么急事......”
说完觉得唐文绪眼神不善,在自己脸上轻剐了一下:“呸呸呸,末将说错了,夫人肯定好好的呢,侯爷不用担心。”
唐文绪眉心蹙起:“本侯何时......”
“末将去刷马去!”怎么说都是错,还是不惹侯爷了。
鹰飞回宣武侯府,直接飞去了唐文绪专门训鹰的暗卫那。暗卫地反应与年轻副将一般无二,小心翼翼打开,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就是给夫人的,而且说的还是什么账本的事。
那暗卫虽莫名其妙,还是叫来侯爷留下的贴身侍卫誊抄一份送去了夫人那儿。
彼时李知意还在研究大房的账本,试图从中找出王暾贪图大夫人嫁妆的证据,没成想下午这证据便送上门来了。
李知意翻着手里的账本和信纸,纳罕不已,昨天才派人去的,今天就有回信了?
“阿强呢?”阿强是替李知意送信的小厮。
那侍卫道:“小人不知夫人说的是谁,这信是侯爷用飞鹰传回来的,如今夫人要的东西也已交给夫人,小人告退。”
飞鹰传信虽不常见,李知意也算有所耳闻,心道唐文绪总算是对自己院子里的事上了点心。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事关大夫人的嫁妆,所以他才这般上心。对于这位从未谋面的婆婆,李知意也存着尊敬,如此,更不敢马虎,当天便对账本对到了深夜。
鸡鸣时分,李知意总算是有了几分底气,收了账本就寝。
王暾做的很是隐蔽,李知意好歹也是在李氏和两位嬷嬷教导下长大的,只要够细心,便能看出一些门道。
第二日,李知意起的很早,等她洗漱完毕,阿兰才道:“夫人,昨天王暾又去见三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