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将军不耐烦的摆手,“给你给你。”
和铃高兴了,“祖父对我最好了。”
和铃快快乐乐的出了门,回头望了一下已经关上的门,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其实她本来想要的就不是什么真正下毒的人,一下子给人弄死,她还觉得不爽利呢,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西街那个脂米分铺子,有了银钱,她能做的事情才更多。而现在这个脂米分铺子只是慢慢开始。除却能够生蛋,这个脂米分铺子还有另外一层用意,她需要一个能够接触到各家女眷的最好的渠道,而他们家并没有成衣店,所以脂米分铺子就是最合适的了。
她从来都不觉得女人简单,有了这样一个渠道,会让她更加如鱼得水。至于说下毒的人,左右就是那么几个嫌疑人,跑也跑不掉,她可以信守承诺不在用这件事儿找茬儿,可是,能作死一次,就能作死第二次,不一定因为什么,但是她相信,该死的人一定还会冒出来,这件事儿不追究,她可以在旁的事儿上找补。开始的时候那么激烈为的就是后期的铺子,这样退而求其次的让步,祖父也很容易在情感上接受。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般一样,她的祖父果然同意了这一点。
和铃满意的哼着小曲儿回房。
祖父的表现基本上没有脱离她的掌控,他所有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她也相信,在这个关头,自己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所以说,当一个人存在感太强的时候,想要处理掉都是不容易的。而且,对祖父这种武将,软硬兼施,循序渐进是最佳的处理方法。她看得出来,其实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祖父还是很心疼她的。这样就好!
将自己披风上的帽子扣上,和铃心情愉悦。
回到房间,兰氏已经等在了这里,和铃懒得与她虚以为蛇,直接言道:“娘亲,我有点累了。”言罢,咳嗽了几声,柔柔弱弱。
兰氏急切,“你祖父与你说什么了?”她生怕和铃惹怒了楚将军。
和铃打了一个哈气,言道:“祖父说,我这么小就中了毒,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嫁出去,娘亲又只想着弟弟,他得多为我想想,所以把西街的香米分铺子给我作为私产了。”
和铃面不改色的说假话,只是说话的同时,她死死的盯着兰氏的表情,果不其然,兰氏有些尴尬的不自在,不过随即言道:“对你和你弟弟,我自然是一视同仁的。只不过,你弟弟是男孩子,需要的自然比你多多了。”
和铃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嘴角,轻声,“娘亲不需要解释的,我真的累了。”
兰氏迟疑一下,言道:“你祖父真的那么说?”
和铃也不看她,任由巧月为她将披风解开,“我干嘛骗您啊,自然是真的。等香米分铺子给我,您就知道了。”
兰氏咬了咬唇,“那间香米分铺子,并不十分赚钱。”虽然见识浅薄,但是兰氏到底是出身商户,对银钱还是比其他人懂的更多的。
和铃挑眉,不置可否。
“娘亲有间书斋,就在那个香米分铺子隔壁,一并给了你吧,这样你手里也有些余钱。”兰氏并不是多么关心女儿,只是和铃那番话,让她觉得,这样做了老爷子必然是高兴的。
和铃瞪大了眼睛,“娘亲要给我?”
兰氏见她这样吃惊,也笑了出来,“对呀,一并给你,稍后我差人去办。”
和铃一把搂住兰氏:“多谢娘亲。”雀跃不已。
兰氏点头,“你乖巧些,别给我们惹麻烦就好!有些旁人的话,呃,也不是旁人,虽然都是亲人,但是想法不同,看事情的层面不同,许是就会产生一些偏颇,不管别人与你说什么,你都莫要相信,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自然是心疼你对你好的。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难道我还会亏待了不成?”兰氏语重心长。
和铃又一瞬间的慌神,如若不是她前世就那样毒死了自己,怕是现在已经感动不已。可是,事实证明,在很多事情面前,甚至不是性命攸关那样的大事儿,她都能彻彻底底的放弃自己,放弃自己这个不重要的女儿。
平静下来,和铃微笑:“我知道了,娘亲,我知道您的为难。”
兰氏满意的点头,“你知道就好!”
和铃想了一下,“娘亲,您说,西街那间脂米分铺子不赚钱啊?您怎么知道的?”眨巴大眼睛,无辜的问道。
兰氏得意的笑了起来,“他们都当我是什么都不清楚,却不想,我虽然不像是他们读书那么多,但是对这方面还是有点心得的。大家都看不起商户女,却不想想,不管什么年头,这钱可不就是最重要的么?没钱,还讲究什么吃穿用度。还不正是因为有钱,你看看咱们三房,在府里什么时候落了下乘?你的吃穿用度,什么时候落了下乘?在几个姑娘里,你可一直都是最好的。你当是府里大方?大嫂虽然有见识,分配的也是好的,可是她也不是让你们可着劲儿用啊。三房这样,还不是我的私房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