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她也骂过他们,不仅如此,还打过他们一个兄弟呢。那兄弟气急,反手就是一巴掌,结果被咬伤了胳膊。
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烈的女子啊。简直是狼!
士卒沉默不语,心里想着那女子千万别咬都尉大人。
“你不怕我?”郭明义走上前,半边脸被屋内阴影挡着有些暗沉。
“怕,我怕死了。”飞雯抱着枕头,一脸抗拒,“这是我的地方,你不要过来。”
这什么时候成了她的地方了。郭明义心里错愕。
“我不跟你多说。”他淡淡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事无巨细”
“可我什么也不知道。”飞雯无辜地看着他,“我就是路过的,莫名其妙被你们抓了,我可以报官吗?”
有时候曹卫他们下山会给她带话本子,她一直知道报官这件事,却没有真的说过。如今一说,还真是有些激动。
“你敢吗?”郭明义一眼看穿。
飞雯撇了下嘴:“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快放了我。”
“放了你,你准备去哪?”
“去大江南北。”
“真有意思。”
郭明义冷冷地笑了。
“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眼神变冷。
“敬酒罚酒是什么酒?我还没喝过酒。”飞雯眼睛睁得大大的,带了几分好奇,也不知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
像这样天真的人还真是不多了。郭明义面无表情,默了一瞬,他转过身去,“再给你一日时间考虑,若是明日还不说,就别怪我不客气。”
飞雯脸一僵,随即砸了一个枕头过去,正好砸在郭明义后脑勺,她有些害怕,但还是蛮横地说道:“不客气就不客气!我就是路过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我一个无辜之人,你果然是坏人!”
“这世上没有什么无辜之人。”
郭明义语气淡淡,声音仿佛从地面冒出来,传到飞雯耳朵里,隐隐带了点阴森。
“你那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飞雯大声嚷嚷。
他说得太轻描淡写,以至于飞雯想到自己的事,有些生气,“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不无辜?从出生,到如今,我一直懵懂无知,一直听话乖巧,唯一的任性就是这一次。”
而就是这次任性,她落在坏人手中,说不定,马上就会死了。
飞雯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毫无征兆的,她擦了擦眼泪,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们快放了我!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她哭的声音特别大,又响亮又尖锐,吵得郭明义耳朵嗡嗡直叫,他皱了皱眉,呵斥一句:“别哭了!”
飞雯一哭就停不下来,哪里管他高兴不高兴,反正自己要死了,死前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最好能把这个人吵死,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就要哭!”
郭明义头疼,心想自己为何要进来审问,他这才是真正的受刑吧。
“你再哭,别怪我不客气!”
“我就要哭,我都要死了我还不能哭了?我就要哭”
怎么会有如此胡搅蛮缠之人!郭明义眼睛睁大,深呼吸一口。要不是因为这是女子,他早就一掌打死了。
他走过去,一把掐住飞雯喉咙,飞雯呸了声,开始对他拳打脚踢。没想到郭明义还真的没占上风,竟被她一脚踢开。
他眯着眼:“你会武?”
飞雯哭得鼻涕眼泪直流,闻言顿了下,呆呆看了他片刻,胡乱擦了把脸后,突然“哦”了声,直接扑过去把人压在地上。
“你打不过我!”飞雯哈哈笑了。
郭明义觉得荒唐至极。
实在是她刚才的样子太过狼狈可笑,自己觉得惊悚才失了神,没想到
他心里闷着一口气,刚想把人推开,外面已经有人冲了进来。
守门的士卒瞧见面前的情形,惊呆了,瞪大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他们。
“都尉大人”这是在做什么?
郭明义冷着脸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但却被她死死扯住衣服,他额头青筋爆起,看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士卒,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士卒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你是真想死?”郭明义第一次有想杀女人的冲动,眼露寒光捏着飞雯纤细的脖子。
飞雯被捏得直咳嗽,终于受不了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