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上的梅花开得很美,可两人却觉得身边的人才是最美,因此原本来欣赏梅花的初衷却变成了只想和心爱的人牵手而行。
来到一朵开得最艳的梅花前,楚子厚轻轻地将它摘下,别在喜臻的发鬓间,又退后一步认真地端详起来。被他这般目不转睛地看着,喜臻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霞。他叹着气说:“你实在是太美了,再美的鲜花也无法将你的美给比下去,阿臻,你是我生命的所有意义,所有的。”说罢,他的眼睛湿润起来。
喜臻的眼泪汹涌而出,说:“你也是上天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真感激遇见了你!”
他赶忙上前几步,伸手拥抱她,并用衣袖替她擦干眼泪。
“走吧,香儿应该泡好茶了。”喜臻笑着说。
“好。”楚子厚松开了怀抱她的手,和她并肩而行。
已经发现他们之间的秘密的香儿这会倒是表现得比他们还要局促,忙对他们行礼道:“茶已泡好,两位请慢用。”
喜臻和楚子厚坐下,也招呼香儿坐下,一起品茶和吃点心。
“清平王,我感觉你和我家小姐命定是要成为一家人的。”因为不想让自己成为他们眼中多余的存在,香儿鼓起勇气说话。
“为何这么说?”楚子厚笑问道。
“就是感觉你和我家小姐在一起时特别般配啊。”
楚子厚和喜臻对视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但楚子厚的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喜臻的身上,好像对她永远也看不够似的。
“我明日一早便启程去南方,届时你多保重。”楚子厚对喜臻说。
“嗯嗯,你也要多保重。”喜臻一边答一边给他添茶,微微低下的头使得她的容貌更添妩媚之美,楚子厚呆呆地看着她,好想伸手去替她理一下发鬓间因刚才两人热吻而弄乱的发。
“忙完那边的事后我会先回京城来给父皇复命,然后再回北疆。”他又说,眼睛落在她那双纤纤玉手上。
“好的。”喜臻红着脸答道,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炽.热,她难免有些难为情。
香儿见自己也插不上话来,又见他们两个情意绵绵的样子,遂说:“后院那块空地上长满了草,我去拔拔草吧,你们慢聊。”说罢起身朝他们行了一个礼便出去了。
“这么好的天,是非常适合弹琴的。”楚子厚望着窗外明亮的天空说,又忽然想起他的琴还放在花园里,便笑着说:“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好啊。”喜臻当然知道他的琴还在花园里,所以欣然应道。
他和她并肩端坐在她的琴前,一起合奏了一首情意绵绵的曲。
接着,两人又弹了一曲,曲风依然是十分柔情的。
弹着弹着,他忽然伸手将她搂入怀里,柔声问:“为何要说自己是天地间的匆匆过客?”这是她上次给他的回信里说的一句话。
“因为我一向是这么觉得的,世事无常,人身何其脆弱。”她幽幽道。
“那么,我愿在这无常的人世里做你最忠诚的护卫,只要一息尚存,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的伤害。”他深深地凝视着她说,眼神热烈又无畏。
喜臻再一次热泪盈眶。
“谢谢你!真的。”她将自己的脸紧贴在他的脸上。
在没穿越来这里之前喜臻便憧憬着能和一个互相欣赏、互相鼓励的人结为夫妻,认为这样的结合才是最幸福的,她没想到会在这个朝代里遇到。那么,哪怕彼此只有短短的二十年时间来相爱,也已然胜过一切。
“不必谢,在我的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他轻抚着她美丽的脸颊说。
“不,我要感谢你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多到这一生都不忍心辜负你了。”
他朝她笑,一脸的了然。
“阿臻,你点燃了我内心的生命之火,这种感觉也只有你才能给我。”
“我感觉到了,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开始便知道我们此生有缘。”她加紧了抱他的力度。
“叫我子厚,从今以后,在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叫我子厚。”他语气霸道地说。
“好的,子厚。”
“我爱你,阿臻。”他又情不自禁地吻她,她又一次沉醉在了他的吻中。
天,他们真没想到亲吻的滋味会这般美妙,美妙到竟然巴不得彼此的唇永远也不分开。
良久之后,他说:“知道吗?两个月前,我曾易容进你家,去打探你是否还单身。”
“我知道。”